“放开我!我没病,我要出家!”
长安,朱雀大街上,长安百姓纷纷围观过来,因为一个穿着极为华丽奢侈,但整个人看起来却不是那么正常的家伙正在被几个人抬着一路走过朱雀大街。
大家对被抬男子表示同情,但是他杀猪般的嘶吼实在是稀奇无比,以至于在有人认出这是楚王殿下之后,反倒没几个人相信。
李恪累了,他停止了挣扎,甚至干脆闭上眼睛小憩了一波。
等回到王府看到黄门侍郎孙瑾正笑眯眯地看着他时,李恪那叫一个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把本王抬回来也没用,本王直接在王府里修仙加炼丹,保证活不到明年!”
为了去扬州,李恪可谓是煞费苦心,在安西立大功引起李世民李承乾等人的忌惮,然后只身回到长安请求就藩扬州,这一番操作之下岂能不成功?
没想到老李不按套路出牌,眼看就能从长安跑路了,最后来这么一出。
“殿下!”
卫文斌萧徇李义府以及崔促等随同李恪回到长安的一众亲信都闻讯而来,一听到李恪犯浑,他们无不是痛哭流涕。
明明之前在灵州和安西的时候,殿下还都好好的啊!
怎么
一回长安,就净出幺蛾子?
一众亲信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一起把目光投向了迷迷糊糊跟着李恪来到楚王府的裴行俭。
“唔,你们看我作甚?”
裴行俭脸上扬起古怪笑容,然而这话并没有消解掉他们的疑惑,一群人死死盯着裴行俭,这让他有些尴尬。
“那个,下官还有事,就不继续待着了,楚王殿下再见!”
一展折扇,裴行俭露出双眼退后说道,转脸便跑路出了王府。
“嘿!兀那贼子休走!”
薛仁贵忍不住怒喝一声,正要起身而追,就被李恪叫住了。
“仁贵,勿追。”
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威慑力却很大。
李恪从床上起来,盘腿而坐抬手朝薛仁贵招手道:“仁贵,长安不比安西,以后在长安休要无礼。”
薛仁贵低头应下:“是,殿下!”
“殿下您这是”卫文斌看到李恪起身盘腿坐下,疑惑问道。
“怎么?本王的王府还不能坐了?”李恪翻了个白眼,反问道。
“不是不是!”
接着,李恪就打了打身上的灰尘,下了床朝后院走去,边走边说。
“父皇之前同意本王去扬州,如今却又反悔,就说本王颇受打击,已
经遁入空门了。”
李恪转头叮嘱着他们,然后仰头打了个哈欠消失在了卫文斌薛仁贵等人的视野中。
“这”
卫文斌哑口不言,殿下这难道是在布局?毕竟刚才在朱雀大街和裴行俭面前可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而裴行俭一走,他就恢复了正常,甚至一副无比淡定的样子,这可不像是备受打击的样子!
看着卫文斌大脑急速转动思考的样子,崔促也是一脸郑重的说道:“卫兄,殿下恐怕所图甚大啊!”
“诸位兄台,殿下言行还望大家守口如瓶,勿要散播出去,一切按照殿下的意思做,可否?”
萧徇当即对在场的其他人拱手说着,而其余人也是明白了在李恪的演技之下,似乎有着深谋远虑,纷纷点头答应了下来。
后院,楚娘一脸幽怨的看着他,手上捏着的力度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楚娘,可不要公报私仇哦。”
李恪躺在木桶之内,鼻孔里充满这湿润的空气和来自身后佳人的芳香,嘴里念叨着。
楚娘吐了吐舌头:“要说公报私仇,殿下可才真是公报私仇呢,说是去找什么人才,难道人才是去白玉楼那种地方找的吗?怕是
殿下自己想去吧?”
刚说完,正好觉得手腕捏肩捏累了,楚娘索性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环抱在李恪胸口,如茭白般的脸蛋贴在他的背后。
“殿下”
这小浪蹄子
李恪摇了摇头,楚娘为什么能上位得到他的宠爱,除了是个贤内助之外,自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觑。
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必须得在李世民派人查看之前伪装好才行啊。
“别闹了,快去道观借用一套东西,本王已经对世俗名利没兴趣了,遁入空门了懂不懂?”
玩这一手装疯卖傻并不是李恪早就想到的,李世民一道圣旨让他没法去扬州是真的把孩子给吓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李世民想干掉自己呢。
没辙,只能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走点极端的路子回到扬州。
必要时刻可以让母后杨妃再去吹吹风,待在长安的每一天李恪都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东宫的人监视我,老李的人也监视我,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算逑!
第二天。
长安早早的就从沉睡中醒了过来,一座百万人的城市,每天都有新鲜事,然而今天长安百姓讨论的却几乎大同小异,无一不是关于楚王发疯
的消息。
“嘿,听说了吗?楚王的事情,就昨个在朱雀大街上,哎呦那叫的叫一个惨啊!比赵屠户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