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宋文采哭丧着脸,小跑回三皇子府。
徐仁正与宾客们把酒言欢,见到宋文采着急忙慌的模样,皱眉示意他去后院说。
徐诺也跟了过来,三人一同来到后院。
“啧,有话就说,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
宋文采一脸窘相,蔫了吧唧道:“三殿下四殿下,徐信他、他赢了我八百多万!”
徐诺惊呼一声:“多少?!”
徐仁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八百万?那边的老师傅一向是知道分寸的,怎么可能!”
宋文采哼唧两声,道:“是不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那徐信就像能看穿那个骰盅一样,不管老师傅怎么摇,他都猜对了……”
徐仁与徐诺脸上也不好看,因为这家赌场中也有他们的分红。
“三哥,怎么办,父皇现在正愁军饷,太后那边贺礼也要准备,现在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咱俩现在还要亏钱……这,这……”
徐仁看着他娘们唧唧的样子就烦:“着急有什么用?凡成大事者,都要沉住气!”
徐诺心道,是,你得沉住气,你要沉不住气能输这么多?
徐仁阴恻恻一笑,道:
“四弟,咱俩平时赌博吗?”
徐诺一愣:“咱俩也没少赌啊。”
“啧!”徐
仁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道:“我是说表面上!不是背地里!”
“那倒是没有,三哥你一向挺能装的……呃不,挺有长子风范的!”
徐仁斜了他一眼,阴恻恻笑道:
“所以你说,咱们三个往那儿一杵,你说父皇,会觉得是谁赌博?”
徐诺一个激灵,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使劲压着嗓子,大笑着猛一拍徐仁的背,道:
“三哥,绝!”
“哼哼,虽然咱俩输钱了,但赌博的人可是徐信。”
“对对对!给他黑一状!”
“三哥,你真神了啊!”
“昨天就是徐信走了狗屎运,不然,在番邦面前大放异彩的,应该是三哥您!”
徐仁坦然地听着徐诺的彩虹屁,心中舒坦。
宋文采听得云里雾里,愁眉苦脸道:
“两位殿下,就算徐信被陛下惩罚了,那咱们欠他八百多万咋办啊?而且万一他跟陛下说了,那我……”
徐仁斜了他一眼,道:
“说你笨你就不聪明!父皇斥责了徐信,那这钱不就不用还了吗?他还敢给你告状不成?”
宋文采眼中大亮:“诶对啊!”
徐诺嘿嘿一笑:“三哥,趁父皇心烦,咱们现在就去告状吧!”
“走!叫上刘庆他们,宋公子,你留下听着徐信的动静
。”
片刻后,徐仁徐诺领着几位大臣,来到了养心殿门口。
“哐啷——”
一道清脆的摔杯声从殿内传出。
徐仁站在门口的脚步一顿,与徐诺对视一眼。
王进擦了擦汗,叹气道:
“为着军饷的事,陛下怒气未消,连午饭都没吃,三殿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他知道三皇子向来稳妥,但皇帝生了这么大的气,还是忍不住提醒。
徐仁轻笑道:“多谢公公提醒。”
“不要紧,公公进去传话就是。”
王进有些迟疑:“那四殿下和刘大人……”
“呵呵,无妨,他们跟我一同进去。”
王进点点头,弯着腰推门通报。
不多久后。
“进!”
徐仁徐诺对视一眼,一同进了养心殿。
皇帝站在桌前,穿着一身明黄色龙袍,正翻阅着一本厚厚的账单,边看边摇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扭头一看,见到徐诺时有些意外,挑眉道:
“老四,刘庆你们也来了?”
三皇子是长子,平时行事也沉稳,有什么事,皇帝都习惯叫他来商量。
“儿臣听闻父皇龙颜大怒,实在不放心,便带着刘将军,随三哥来了,父皇恕罪!”
“无妨,你们三个看看。”
皇帝阴沉着脸,把
账簿递给二人。
“户部、礼部、兵部、吏部、工部!哪个部都跟朕哭穷!年年拖年年欠!越欠越多!”
“就连刑部,竟然也有亏欠,跟朕说什么修建大牢,放屁!”
三人赶忙跪下:“请父皇息怒!”
他仨真挺慌的,因为六部贪污的银子里,有不少都去了他们的口袋……
皇帝长舒一口气,缓了缓,捏着山根道:
“你们起来吧,信儿从番邦手里要来了八座城,现在要派兵去驻扎换防,路上的粮草军饷是个问题,你们替朕想想办法。”
徐仁一边给徐诺递了个眼色,一边故作叹息道:“……儿臣无能。”
皇帝有些意外,挑眉道:“怎么了?”
徐仁痛心疾首,道:
“父皇为国家忧心,儿臣身为长子,没有管好自己的兄弟,让他肆意挥霍,让财政雪上加霜……请父皇责罚!”
皇帝拧眉道:“什么意思?”
同时,他心中有了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