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吴守义错愕地懵了一下。
“你、你你竟然打人!”
不愧是他,迅速反应过来,对同样被吓蒙的众人道:
“大家快看!十殿下自知理亏,说不过就要动手……”
“啪——!”
没等吴守义说完,徐信狞笑着又是一巴掌。
徐仁反应过来,心中大喜!
十皇子越荒唐,他就越高兴。不过表面却痛心道:
“十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是让父皇知道了……”
徐信手上一边忙,一边扭头道:“御前对质,本王也问心无愧!”
吴守义被徐信骑着,满脸惊恐,他真没想到比兜来得这样快!
他一个书生,力气哪里比得上徐信,整个人豆虫似的扭来扭去,脸已经被抽成了猪头。
徐信笑吟吟地看着他,道:
“我觉得四哥说得很对,严刑拷打才能问出实话来,吴大儒你说呢——啪!!”
这一巴掌之响亮,惊得树上的鸟都扑棱棱飞走了。
吴守义只觉得天旋地转,众人也感同身受地龇牙咧嘴。
尤其是宋文采,早早躲到众人身后,他真怕徐信抽他。
两个辅考官摸着自己脸,啧啧皱眉观看。
嘶……这要是挨在自己脸上……
主考官反应过来,脸一垮,沉声道:
“都给老夫住手!孔圣人门前,不可放肆!”
两个辅考官身体一顿,忙冲上去拉架,
无奈徐信力大无穷,就像焊在了吴守义身上似的,怎么也拉不开。
“都滚开!本王正在执行公务拷打犯人!”
徐信抓紧时间揍人,甩开膀子左右开弓。
“啪!啪!啪——”
“吴大儒,本王也是为了你的清白着想,要是你能受住,那本王就勉强跟你对质一下。”
“还不吭声?有骨气,哼哼,啪——啪啪!”
吴守义欲哭无泪,他想吭声,奈何嘴巴已经被抽麻了,压根开不了口!
“唔……窝朝……”
“啪!”
院长发话,徐仁再装看不见就过不去了,便挥手招呼了几个随从,痛心疾首道:
“去把本王的十弟拉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犯错了!”
其实他乐得恨不能飞起来。
十弟呀十弟,在书院殴打陛下亲点的进士,你要是不挨一百板子,这事儿没完!
徐信撇了一眼靠近的随从,自己整理一下袖子,站了起来。
而吴守义,则被随从扶起来,跌跌撞撞地远离徐信。
“窝……”
徐信呵呵一笑:“吴大儒,现在你有资格跟本王对质了!”
正在此时,不知谁起了个头,周围议论声渐渐响起。
“怎么说吴守义也是读书人,这样打他太不像话了!”
“十皇子太荒谬了……”
“就是,这样的人就算留在京城,又有什么用?”
突然,一直观望的刘敏站出来振臂高
呼:
“将十皇子开除学院,逐出京城!还吴大儒一个公道!”
“就是,吴大儒别怕,公道自在人心!”
“请三殿下四殿下大义灭亲!绝对不能让这种败类祸害朝纲!”
徐仁挺身而出,双手压下此起彼伏的议论,道:
“诸位放心!本王以人格担保!一定会将吴大儒的冤屈,上告天听!”
徐诺亦是义正辞严:
“十弟你糊涂了!纵然你对吴守义说出实话,而怀恨在心,也不该打人啊!”
耳边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将徐信淹没。
他环顾四周,每个人都用看仇人的眼神看他,仿佛他的存在就伤天害理似的。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悲凉之情。
纵然十皇子作为嫡子,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终究是孤家寡人,被万夫所指。
徐信心中感叹,微微叹了口气,皱眉正要解释时。
突然一道娇俏的紫色身影,奋力挤出人群,像护崽似的,掐腰挡在徐信身前。
“都闭嘴!不许说我十哥!”
“十二公主,你不知道,十殿下他偷了吴大儒的诗,所以我们才骂他。”
“住口!你没听我十哥说他没偷吗?我十哥说没偷,那就是没偷!”
徐诺看着眼前这个,个头只到自己肩膀的小身影,心中突然软得不成样子。
上辈子也有个小丫头这样护着他,但因病早早离开人世。
这辈子,他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妹
妹。
“那诗就是我十哥写的,我愿意用性命担保!”
刘敏阴恻恻道:“十二公主,恐怕你的担保在这里不好使了。”
“刘敏,你身为臣子,是跟公主说话该有的礼制吗?”
徐信将徐芷拉到自己身后,眼底冷芒毕现,身上一股生杀予夺的君王之气,隐隐浮动。
四周瞬间鸦雀无声,被十皇子从未展现过的气场所震慑。
随后徐信在众目睽睽之下,转身对主考官恭敬道:
“先生,学生愿即兴作诗,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