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想出下联了?”
颖王周睿的眼睛一亮。
抛开个人恩怨和权利纠纷不谈,在对联这一道上,周睿还是佩服周辅仁的。
“做梦呢!”
鲁思源嘲讽道:“我这一上联,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对上的,就算是我自己,至今都没能有一副好的下联,就能别说太子殿下了。”
“不是没能,是低能!”
周辅仁盯着鲁思源,大声道:“你给孤听好了,孤的下联便是:骑奇马,张长弓,单戈成战,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这……”
鲁思源彻底震惊了。
“怎么样,可还满意?”
周辅仁看着目瞪口呆的大乾使团,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他们。
“虽说按照三局两胜的规矩,我大周已经胜了,但是孤看你们也不会服气,那这最后一局,就由孤来出题如何?”
听见周辅仁出言出言相邀,性格强势却又连连受挫的李承蓉那里能够忍得住,直接说道:
“请太子殿下赐教!”
这“赐教”二字,说得是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好说,孤素来对自家人亲近,你好歹也是即将成为孤妾室的人,孤肯定是不会下死手的。”
周辅仁看着李承蓉戏谑的说。
李承蓉的脸瞬间变成了水蜜桃似的,仿
佛能滴出水来,柔媚一声:“那太子殿下可不要忘了您的话。”
“放心,孤向来一言九鼎。”周辅仁拍着胸口说。
他们两个说的轻松,周围的大周群臣就慌了。
太子殿下不会是风流病又犯了吧?
这个时候可不能犯糊涂啊!
就连周圣武都急了,刚想要出声提醒周辅仁,却又不好直接出言打断他们,那样太跌份儿了。
“前两局都是对联,孤玩腻了。”
周辅仁扭头看向了鲁思源,说:“你是大乾的文状元,想必也不仅仅只是精于对联一道吧?”
“那是自然!”
鲁思源傲然一笑:“在下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均有涉猎。”
“嗯,那就好。”
周辅仁点点头,接着说道:“前些日子,孤出宫游玩,途中见到一位农家姑娘喂鸡,顿感有趣,便即兴写了一篇趣文。”
“只要你能够按照孤这片趣文的形式,再写一篇,孤就算你赢。”
“怎么样,够公平吧?”
听着周辅仁这么说,鲁思源大喜过望。
连输两局的情况下,大乾急需胜利一局来挽回他们的颜面。
如今周辅仁给出这么简单的题目,他们若是还不把握住机会,那就是脑袋进水了!
李承蓉惊讶的看着周辅仁,转而变成了感激。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个怜惜人的性子!
李承蓉心想着,连带着看向周辅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与大乾情况相反的是,大周则是急得像如果上面的蚂蚁。
“太子殿下,不可啊!”晏溪出言直谏。
吴王周龙见周辅仁美色当前,竟然犯下了如此低级的错误,更是喜出望外,直接出言呵斥道:
“太子殿下如此自顾自的与大乾定下约定,丝毫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是不是太猖狂了!”
上来就给周辅仁扣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
吴王周龙都出手了,颖王周睿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上前一步,进谏道:
“父皇,儿臣请收回此命!”
周圣武刚想答应大臣们的请求,却看见了大乾使臣们那明显变化了的脸色。
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若是三战三胜,必然激怒大乾,到时大乾怒而兴兵,而自己却还没有准备妥当,势必会节节败退。
但是现在太子送他们赢了一局,那便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这样大乾就算是输了,也不会过于的恼火,还能够夺回玉门关,一举两得啊!
想到这里,周圣武心中对周辅仁更加满意了,直接大手一挥,说道:
“都听太子的!”
周圣武力排众议,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可是如果周辅仁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恐怕周辅仁只能说一句:你们想多了!
“还请太子殿下诵读大作,在下洗耳恭听!”
鲁思源严肃的拱手道。
周辅仁点点头,接着原地踏出了一步,接着念出了第一句:
“季姬寂,集鸡,鸡即棘鸡。”
众人:“?”
然而,周辅仁却没有理会他们那满是问号的脸,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棘鸡饥叽,季姬及箕稷济鸡。”
继续走动,每迈出一步,便多说一句。
“鸡既济,跻姬笈,季姬忌,急咭鸡,鸡急,继圾几,季姬急,即籍箕击鸡,箕疾击几伎,伎即齑,鸡叽集几基,季姬急极屐击鸡,鸡既殛,季姬激,即记《季姬击鸡记》。”
这一篇文出自现代著名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的手笔,全文篇幅不长,故事还算简单有趣。
但是乍一听,根本就不知其所以然!
等到周辅仁念诵完全文,再回过头来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