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还未曾交手,便率先遭到了如此的蔑视与嘲讽,大周臣子们无不为之愤怒。
“真是太猖狂了!”
“你们等着,待会就让你们好看!”
丞相晏溪上了年纪,脾气却依然火爆,直接站出来怒骂道:“竖子狂妄!”
“我朝太子殿下的上联,如今已经是七日过去,你们都未曾对上来,还敢在此大言不惭,空言恫吓。”
“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有了丞相带头,大周的文武百官,其实愈发高涨。
“对对对!”
“有本事先对出来太子殿下的上联再说!”
就是一旁看戏的周辅仁,都有些被这厮的嚣张气焰给惹火了。
“对王之王对穿肠,好大的口气!”
周辅仁双手抱胸,眼神看起来有些危险。
“阁下便是大周的太子、周辅仁殿下?”鲁思源笑眯眯的拱手道。
“不错。”
周辅仁走上前去,站在了鲁思源的对面,昂首挺胸道:“孤便是周辅仁。”
“太子殿下的上联确实是精妙绝伦的,但是对于在下来说,这点难度还是不够意思。”
鲁思源手中的羽扇轻轻摇晃,轻松的说道:“太子殿下出:寂寞寒窗空守寡,那在下便对:远近达道过逍遥!”
什么?!
此言一出,太极殿中顿时寂
静一片。
周圣武的眼中也带起来一丝慌乱。
周辅仁的绝对,就连他手下的那些能人都没有人能够对上一句工整的下联,而这大乾的人竟然能够信手拈来,可见双方差距明显。
想着,周圣武看向了周辅仁。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而此时,周辅仁也是瞳孔一缩。
这对联乃是宋代著名女词人李清照之句,当时李清照藉此来劝退那些对她意图不轨的人,也确实成功了。
后来一名轿夫对上了这一联,成为了第一个对上了这副对联的人,可惜此时,李清照已经去世十年了!
此联的难度由此可见一般。
而这鲁思源短短七天竟然便已经有了对策,确实称得上是才华横溢。
李承蓉见状,得意一笑:“太子殿下不必太过震惊。”
“区区对联,小道尔。”
“我大乾才子数不胜数,难道还破不了你这小小的对联吗?”
“长公主殿下说得对!”大乾使团的众人纷纷附和。
“呵呵!”
看着大乾使团得意洋洋的样子,周辅仁笑着摇摇头。
李承蓉笑容收敛,脸色一黑,那种不详的预感又来了!
“殿下为何发笑?”她冷冷的问。
“我在笑你们!”
周辅仁笑着说:“给了你们七天的时间
,结果孤等来的只是区区这样一副勉强还算过关的下联,还真是够愚蠢的!”
这么一说,鲁思源脸上的笑容更盛,不大的黄豆眼里面却泛起了阴沉:“看来太子殿下是有更加绝妙的下联了。”
他苦思冥想了六天六夜,茶饭不思之下,这才勉强有了这幅下联。
他不信,这位大周的太子殿下,会比他强!
“既然你们要听,那孤便好心指点指点你们。”
周辅仁看着一脸不服的大乾众人,缓缓说道:“孤的下联是:梧桐朽枕枉相惜!”
“寂寞寒窗空守寡,梧桐朽枕枉相惜!”
鲁思源口中喃喃自语,不断的重复着。
他知道,自己输了。
周辅仁的这一下联,远比他高明千百倍!
那上联,七个字都是“宝盖头”,立意清楚、句优美,表情达意,如果要对此联就只有用回头对的形式。
而周辅仁所对“梧桐朽枕枉相栖”,每一个字都是“木”字旁,全句委婉相劝不妄自菲薄,尤其是后两个字暗含深意,“相栖”实则意为“想妻”。
如此一对比,自己的下联便完全没有任何的亮点可言了!
“这……这怎么可能!”
李承蓉不敢相信,大乾居然又一次败在了周辅仁的手中。
看着错愕不已的大乾众
人,周辅仁横眉冷对,高大的身躯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
“大乾的诸位,你们不太行啊!”
面对周辅仁的挖苦,鲁思源深吸了几口气,转而他的面色便开始平静了下来。
“太子殿下果然是名不虚传。”鲁思源道。
“你也不差。”
周辅仁看着鲁思源,笑着说:“虽然只是刚刚过关,但是短短七日时间能够对上孤的上联,你足以自傲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在下再来讨教一下太子殿下的高招,如何?”
“乐意奉陪。”
周辅仁有恃无恐的回应。
“那我们便来最简单的,三局两胜吧。”
鲁思源直言道。
“可以。”
周辅仁点点头,不做任何反对。
在他看来,对方怎么做,都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不要留手。”李承蓉恶狠狠的说。
大乾对凉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