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滔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救他的人竟然是陈康!
要知道,陈康虽然是太学祭酒,位高权重,但也不可能插手京兆府的事情啊!
难道,是姐姐请动了陈康?
梁文滔心中疑惑不解,但他还是快步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老师,您怎么来了?”
陈康看到梁文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梁文滔的肩膀,说道:“文滔,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为师已经为你求情,你没事了。”
梁文滔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看着陈康,说道:“多谢老师救命之恩!”
陈康摆了摆手,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走吧,此间事毕,再无后顾之忧!”
梁文滔点了点头,跟着陈康走出了京兆府。
直到坐上陈康的马车,梁文滔才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陈康,疑惑地问道:“老师,您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陈康笑了笑,说道:“为师听说你被关押在京兆府,便连夜进宫面圣,将你的事情禀明了圣上。”
“圣上念在你年少无知,一时冲动,便下旨赦免了你的罪过。”
梁文滔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皇上亲自下旨赦免了他!
他心中暗暗庆幸,幸好有陈康这位好老师,否则,他这次恐怕真的要栽在杨业手里了!
“多谢老师救命之恩!”梁文滔再次向陈康表达了感激之情。
“为师之所以能救你,是因为沈公子帮忙。”陈康捋了捋胡须,语气平静,但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梁文滔心中一惊,随即涌起一股狂喜,难道老师这是要帮自己报仇?
他偷偷观察着陈康的神色,只见陈康双目微眯,眼中寒光闪烁,一股森然之气弥漫开来。
梁文滔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老师这是动了真怒!
他连忙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低头说道:“老师,学生鲁莽,给您和太学都造成了麻烦,学生万万不敢再坏了太学的声誉。”
陈康闻言,拍了拍梁文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文滔啊,你为人老实,颇有君子之风。”
“但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杨业千不该万不该让你入狱,这是在藐视太学!藐视我陈康!”
梁文滔低着头,眼角却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道:“杨业,你个杂碎,这次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康见梁文滔如此懂事,心中怒火更盛,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文滔,为师告诉你,三日后就是三年一度的大洪诗会,你好生准备。”
梁文滔闻言一愣,不解地问道:“诗会?老师,这诗会和杨业有什么关系?”
陈康冷笑一声,说道:“到时候,杨业必定会被裹挟上台作诗,那时候,便是你用文采让他颜面扫地的时候!”
梁文滔闻言,顿时明白了陈康的用意,他心中狂喜,连忙说道:“学生明白!学生一定不会辜负老师的期望!”
陈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大步离去。
梁文滔恭敬地朝着陈康的背影行了一礼,目送他离开。
待陈康走远后,梁文滔脸上的恭敬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的冷笑。
“天助我也,杨业,你给我等着,这次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梁文滔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他仿佛已经看到杨业在诗会上出丑,被众人嘲笑,身败名裂的场景。
一想到这里,梁文滔心中就涌起一股变态的快感,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一幕的到来。
三日后的诗会,便是你的死期!梁文滔心中暗暗发誓。
……
“公子,京郊的学堂,最近建设进度慢了许多。”福伯恭敬地站在杨业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杨业微微颔首,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可是因为最近城中人口流动异常?”
“正是。”
福伯低声说道:“徐将军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最近城里城外多了许多生面孔,他们怕打草惊蛇,所以动作就谨慎了许多。”
“嗯。”杨业淡淡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稳有力的节奏:“学堂的建设不急于一时,最重要的是保密。”
“老奴明白。”福伯躬身道:“只是如今愿意来读书的孩子还是不多,咱们是不是……”
“循循善诱。”杨业打断了福伯的话,语气坚定:“如今世道艰难,百姓们更看重眼前的温饱,不愿意让孩子读书也是人之常情。”
“公子说的是。”福伯点头称是。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凡是愿意来学堂读书的孩子,一日三餐,都由王府免费供给,另外,每人每日加一瓶牛奶。”杨业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公子。”福伯心中一凛,连忙应道。
福伯走后,翠儿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轻声道:“公子,您喝茶。”
“翠儿,你说这城中百姓,为何都不愿让孩子喝牛奶呢?”杨业接过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