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如今的朝堂之上,杨业的风头正盛,谁也不敢轻易得罪。
王府内,一座宽敞的庭院中,早已摆满了酒席。
红色的地毯,从王府大门,一直铺设到庭院深处,绵延不绝,仿佛一条红色的河流,将整个王府都渲染得喜气洋洋。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沈大人,您来了!”
杨业的管家福伯,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他面容慈祥,笑容可掬,正忙着招呼前来赴宴的宾客。
“嗯。”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紫色官袍,头戴玉冠的老者,他正是当朝宰相,沈群。
沈群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公子,此人面容俊朗,气宇轩昂,正是沈群的嫡孙,沈天和。
“沈大人,沈公子,里面请!”
福伯将沈群和沈天和二人,引到一处靠近主位的酒席旁。
两人落座,发现不远处也有一位重磅人物——王武朔!
王武朔,官拜一品护国将军,乃是当朝武将之首,手握重兵,威震四方。
他今日前来参加杨业的承爵宴,着实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
“靠山王到!”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高呼,杨业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缓缓走进了庭院。
他今日穿着一袭黑色的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显得更加英俊潇洒,气宇不凡。
“参见靠山王!”
“靠山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场的所有宾客,纷纷起身行礼,高声喊道。
“诸位免礼,请入座!”
杨业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众人落座。
“谢靠山王!”
众人再次行礼,然后纷纷落座。
杨业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沈群和王武朔的身上。
他对着二人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然后,他便在主位上落座。
“诸位,今日是本王承爵的大喜之日,感谢诸位能够赏脸前来,本王敬大家一杯!”
杨业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靠山王客气了,我等敬靠山王一杯!”
众人也纷纷端起酒杯,对着杨业敬酒。
一时间,整个庭院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杨业并没有去招呼客人,而是让福伯和翠儿去迎接。
他知道,这些人今日前来,大多都是冲着他的权势和地位来的。
真正想要和他交好的人,少之又少。
与其浪费时间和这些人虚与委蛇,还不如落得清闲。
杨业坐在主位上,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一杯茶水饮尽,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靠山王,草民梁启敬你一杯!祝靠山王……”
杨业转头看去,只见梁启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站在他身后。
他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梁启。
这人脸皮未免太厚了,上次在京兆府尹几乎是堪称变脸,现在居然还能平心静气对他敬酒?
察觉到杨业眉头紧锁,秦伟也下意识地扶住了刀柄,目光警惕地盯着梁启。
梁启见杨业没有排斥的意思,于是继续开口说道:“靠山王,之前多有误会,草民自罚三杯,还望靠山王莫要和草民计较……”
说着,他便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杨业面无表情,语气淡漠:“秦伟,待会儿告诉福伯,梁家送的礼,全部退回梁家。”
梁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端着酒杯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慌了,连忙说道:“靠山王,何至于此啊!”
“咱们之前虽然都有误会,但是毕竟情义尚在,日后我家若兰可是一品将军,朝堂上也不是不能和将军相互配合,相互帮助的。”
梁启观察着杨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梁家诚心和靠山王结缘,还望靠山王赏脸。”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谦卑:“若是靠山王不愿意赏脸,这些薄礼暂且收下,也不碍事不是吗?”
杨业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盯着梁启,看得梁启心里直发毛。
“梁启,”
杨业语气森冷:“如果本王没有封王,怕是此刻在京兆府大牢挨冻受饿的就是本王了。”
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滚吧,本王不想见到你。”
梁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伟一把推开。
梁启自讨没趣,只能满脸尴尬地退了下去:“草民告退!”
他心中暗骂杨业不识抬举,却也不敢再上前纠缠。
就在这时,两个身影朝着杨业缓缓走来,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这二人,正是当朝宰相沈群和他的儿子沈天和。
一时间,庭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知道,杨业和梁家有过节。
杨业可是亲手把沈天和的小舅子送进了大牢!
如今沈群父子二人前来,究竟是来为梁家说情,还是来和杨业交好,谁也说不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