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仅仅只是淡漠瞥了梁文滔一眼。
梁文滔来了劲。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玩意儿,对着敢秋莲大吼大叫,对上本少爷倒是哑口无言了?
真是个贱骨头,活该被我姐伤透心!
梁文滔心中一横,继续开口嘲讽道:“杨业,别装聋作哑,今天这地契你要是拿不出来,本少爷不介意让你真的成为哑巴!”
此话一出,身后几个负手而立的家丁凶狠无比,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说完了么?说完了请回吧。”
杨业忽然开口说道。
“我凭什么回去?将军府的地契本少爷没看到,难道你要本少爷派人进去搜吗?”
梁文滔暴怒,杨业什么时候还敢顶嘴了?
废物凭什么有脾气?
杨业淡漠开口:“地契属于天下商会,至于他们要拍卖将军府,那是他们的自由,你们要么给钱,要么搬走,跟我毫无关系。”
梁文滔眼神一凛:“那我不管,地契你是给的!不管你去偷去抢,反正地契和银子都不能少!不然我就砸了靠山王府!”
“谁叫你不告知我们自作主张?你这个废物膝盖软了一辈子,这时候你偏偏要硬气一回,弄巧成拙,让我将军府颜面大失!”
梁文滔跋扈无比,身后的家丁也是跃跃欲试,他们早就想要捞些油水,真要搜刮起来,偌大的靠山王府岂不是任由他们霍霍?
而杨业早已经失去了耐心。
本来考虑到当今圣上重视文人,之前陛下对自己也有多有偏袒。
自己贵为王爵,也没有必要和一个书生置气。
谁知道这梁文滔竟然如此不讲理,竟然要耍横?那自己也不愿意多费口舌。
“元朗,送客吧。”
言罢,杨业给了早就准备好的元朗一个眼神,后者忽然身形一闪,竟然直接绕过了梁文滔的护卫,和梁文滔不过几寸的距离。
梁文滔根本不用正眼瞧:“你想干什么?”
“小王爷有令,公子请回?”
元朗冷笑一声。
“笑话,老子今天就不走了!要不给我地契,要不就把靠山王府值钱的东西给本公子送到府上!”
梁文滔丝毫不惧:“来人啊!给这个不长眼的下人一点教训!”
“喏!”
梁府护卫齐齐围来,谁知道元朗表情淡定猛地出招,竟然逼退了两个护卫,随后竟然朝着人群最中心,也就是梁文滔扑来,几个呼吸间,七八个护卫全部倒在地上。
梁文滔目瞪口呆,大为吃惊,这可是他姐姐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士兵,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就这么轻易被一个靠山王府下人打败了?
下一秒元朗朝着梁文滔一步一步走来,梁文滔不屑:“杨业,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你敢动我一根毫毛,看我姐怎么收拾你!”
元朗开口:“梁公子,对不住了!”
“对不住?你倒是动手试试啊?老子就在这,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文滔刚要坐下,却被元朗一把抓起猛地一提,扔出五米开外。
啊!
梁文滔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蛋子摔得生疼。
此刻看向杨业,却觉得荒谬无比。
这杨业竟然真的还对他动手?
以前杨业可不敢这样对自己啊?
这……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废物纨绔吗?
这一刻梁文滔恍如做梦,看着杨业和元朗两人站在对面,恍若两个陌生面孔一般。
然而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杨业直接下令:“元朗,我不想再看见他,赶紧打出去!”
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落在梁文滔头上。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不过杨业,咱们俩这件事没完!”
“你殴打读书人,我要去京兆府尹告发你!”
梁文滔起身,狠狠甩了一个袖子,扭头就走,躺在地上哀嚎的家丁们也各自扶着,一瘸一拐的跟上自家公子。
刚出府门,梁文滔带着怒气吩咐一位家丁:“杨业狗贼,待本公子回头在收拾他,本少爷先去京兆府尹报官,你去告诉父亲和大姐,就说那杨业动手打人,颇不讲理!”
言罢,转身就离开。
……
随着梁家二少爷敲鼓鸣冤,消息如同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京城。
半个时辰不到,靠山王府下人殴打梁文滔的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茶馆酒肆,人人都在议论纷纷。
一个是当朝权贵亲族,一个是功勋之后,这二者之间的冲突,无疑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谈资。
“听说了吗?靠山王府的世子爷,把将军府的二公子给打了!”
“这杨业也太嚣张跋扈了吧!梁二公子好歹也是读书人,他竟敢下此毒手!难道不知道皇上优待士人吗?”
“谁让人家是皇亲国戚呢?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啊!”
街头巷尾,议论声不绝于耳,各种猜测、传闻甚嚣尘上,将这桩冲突渲染得愈发扑朔迷离。
就在这时,一家华丽马车由远及近停靠在靠山王府门口,梁若兰和梁父相继下马车,打破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