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低头直言。
李元冷哼一声:“那你如何知他实力非同小可?”
朱仝苦笑一下:“这……小人曾在五间楼见过那贼匪一刀砍开人衣服而不伤皮肉,实乃小人生平之仅见。”
李元皱着眉头看着他:“连人都没能杀死,有何可赞叹的?”
“啊?这……”朱仝被李元这一问给弄的愣住了,雷横在后方也是低着头睁大了眼睛。
“行了行了,左右一个贼厮而已,你们多上两个人就砍死了。”李元摆了摆手,不想再听朱仝说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朱仝大急,手伸了一下又缩回来,口中焦急道:“不是,知县大人,这人……”
“我只问你如何能征剿这梁山!”李元不耐的打断,隔空点着朱仝道:“只说如何做!”
朱仝见说好似抽调了精气神一般,口中却依然回话:“若要征剿梁山需要船只,本县没有这许多舟船用来……”
“那就征用。”李元一挥手制止了朱仝的话:“附近村子多征集一些船只。”
扫视了下三人,李元一犹豫,转头看向宋江:“宋江这事你去办,务必保证舟船数量。朱仝、雷横到时你等与赵能兄弟二人带兵一起前去将这伙贼匪剿了,不信一伙刚来的匪徒能在这郓城县翻上天去。”
说完没听见有动静,李元把眼睛一眯,扫了三人一眼道:“怎么,本县说话没听到吗?”
宋江三人面面相觑,深知李元性子的三人无奈躬身道:“谨遵知县大人之命。”
李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三人:“这才对,行了,你们赶快出去准备,明日本县会将出兵之时告知你等。这剿匪乃是大事,一刻耽误不得,不然这满县的百姓岂不是都要活在匪徒的刀锋之下,这让本县的良心如何能安?”
“小吏等人一定替知县大人分忧。”宋江郑重地拱拱手,扯了朱仝、雷横两人一下退了出去。
等这伙人走了,江姚对着李元有些不解地开口:“东翁,尚有一年半载地恁就可以右迁离开此地,何必多做这剿匪之事?”
“太久了啊。”李元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一年半载……哼,到时候肥差都被挑走了,他人吃肉我喝汤……不,遮莫到时候汤都没有一口。”
放下茶盏,李元将身子靠在椅子上:“这京东一带风平浪静的,若本县一直没有功绩,确是只能熬着年限再想法子迁走。
然而天可怜见,这流窜来了一伙人数不过三百的贼寇,以本县四五百之众的兵马岂不是手到擒来?呵,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
江姚想起方才宋江三人难看的脸色,心中有些不安:“东翁,这事若是有个万一……万一这伙贼匪实力强大,发生不忍言之事……”
李元摇了摇手道:“四五百对二三百,断无战败的道理。”
江姚张了张口又闭上,缓缓点头。
……
宋江三人出的后堂,脸色都有几分难看,行走之间步履沉重,尤其朱仝一张脸变化极大,已是阴的能与天上的云层相媲美。
“公明哥哥。”似是受不了适才在房里受的委屈,朱仝待走到四周无人之处实在忍不住道:“知县大人如此草率,我等如何自处?这满县城的兵说是有五百,可实际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五十之数,何来足额的军士给他使用。”
宋江叹了口气:“兄弟说的我如何不知,只是知县大人如今铁了心的要伐这梁山,你二人若反对也阻止不了,恐怕今后挂落也不小。而若是说出实情……唉!”
宋江叹了口气,朱仝雷横两人也跟着叹了气,这军中吃空饷已是惯例,郓城县五百兵额还能有三百五十人已经算好的,其余地方严重些连半数都没有。
雷横也是黑着脸,只是他一脸的伤痕也看不真灼,只是闷声道:“那叫邓飞的没甚能耐,只那领头的人是个麻烦,那等武艺若是战场上遇见,恐不是好惹的。”
朱仝闻言也是叹口气:“厢兵不擅战,今次若去实不知要死多少人,知县大人这兵书读的一知半解,分明是让人送死。”
“噤声。”宋江瞪他一眼,转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方才摸了摸自己的短须,寻思一下开口道:“也不尽然,若是梁山贼寇只那领头的奢遮,其余如那火眼狻猊般,那还有两分机会。”
朱仝摇头:“莫忘了还有一个道人,这两人用刀都是奢遮的,也不知杀没杀过人。”
宋江突地脸色一苦,转头看着二人涩声道:“似此说,愚兄想起一事我等却是做的不够。”
朱仝与雷横看看宋江:“公明哥哥何事?”
宋江嘴里有些发苦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如今却只知道一个邓飞,那领头的与另一道人姓甚名谁咱们全然不知,而彼等立寨水泊梁山,恐是将我等底细全都摸透了。”
朱仝与雷横面面相觑,朱仝涩声道:“一时烦恼却是忘了此事,公明哥哥说的有理,遮莫确是如此。”
雷横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开口:“不若回去继续盘问那几个荆湖来的,他们掌握的情况似是比我等要多。”
宋江苦笑:“切莫用粗,如今知县大人这边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