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大云朝自开国以来,就没有权力这么大的机构!”
“没错,陛下身为大云皇帝,岂会设立这种机构暗害朝臣,这个曹少卿定是在吓唬人!”
“曹少卿,你不必枉费心机了,在没见到陛下之前,休想我等吐露一个字!”
在沈安的怂恿之下,宁党官员仿佛有了底气,纷纷表示要头铁硬刚到底!
可曹少卿扫视着这些人,就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接着,他用一种风轻云淡的态度,不紧不慢道:“沈安,你昨夜跟爱妾如云行房,没坚持到三息时间,被如云报怨身子骨空了……”
闻听此言。
沈安猛地瞪圆眼珠,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之色,就如同见到鬼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老夫没听错吧?
曹少卿为何会知道老夫昨夜和如云行房的具体细节?
难不成沈府早就被曹少卿安插了探子?
可他刚想到这里,曹少卿的声音再度响起。
“吏部主事淳邛,你昨晚独占花魁柳师师,夜宿丽春院,可最后居然白嫖……”
“工部员外郎叶焕柏,你觊觎儿媳的美色,前夜竟然干起扒灰的勾当……”
“刑部郎中马括,
你家的早膳太丰盛,本督主可谓是艳羡至极啊……”
随着曹少卿一一点名,当众公布了某些人的隐秘私事。
顿时使得这些点名之人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这一刻,大牢里的每个人都开始不寒而栗起来,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扒光了一样。
看着眼前宛若魔鬼般的曹少卿,他们肥硕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那一张张老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作为朝中大臣。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家的府邸早已被东厂渗透。
并且一直生活在了东厂的监视之中,以至于自家的隐私彻底暴露在东厂的耳目之下。
看来东厂的能量,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啊!
这说明了曹少卿并没有吓唬人,东厂有可能真是陛下亲自设立的!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既然陛下在自家府邸安插东厂密探,那自己的那些隐私,岂不是早已被陛下知晓?
想到这里,大牢里的宁党官员全都面如死灰,一脸绝望。
“你们这些人欺君罔上,目无王法,现在还有脸向陛下喊冤吗?”
曹少卿冷冷的扫视着沈安等人,厉声喝道:“沈安、淳邛、叶焕柏、马括……你们勾结林放公
然贪墨朝廷税银,可认罪否?”
在这声厉喝之下,
沈安猛地打了个冷战,那张老脸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只剩满心的惊慌失措!
而其余宁党官员更是战战兢兢,无人敢反驳曹少卿。
毕竟他们都参与了林放贪墨税银,有不少人直接获得了极大的好处。
比如吏部主事淳邛为林放打开路引,就收受了十万两白银。
又比如刑部郎中马括为林放掩盖罪责,骤然多出了一千倾肥田。
正所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而大牢里,没有一个宁党官员是清白的!
在没有威慑之前,他们或许还抱有希望。
可是经过曹少卿的揭露隐私之后,他们哪里还有勇气出声反驳,只能想着如何尽快逃脱罪责。
“你们这些人贪赃枉法,欲壑难填,即便是被抄家灭族,那也是咎由自取!”
说到这里,曹少卿忽然话锋一转:“不过陛下乃是当世仁君,在办案之前特意嘱咐过本督主,只要你们愿意认罪,并交代出其它官员的罪责,可免去抄家灭族的惩处!”
这话无异于溺水者的救命稻草,立马让宁党官员看到了一丝希望。
沈安
急忙追问道:“此话当真否?”
“大胆沈安,事到如今,你还敢质疑陛下的口谕?!”
曹少卿眼睛一眯,杀机凛然道:“本督主再强调一遍,减轻罪责的机会只有一次,你们不愿珍惜的话,就别怪本督主用严刑来让你们认罪,届时即便你愿意认罪,也难逃抄家灭族的下场!”
在这番恩威并施的逼迫之下。
大牢里的宁党官员终于开始动摇了。
死虽然让人恐惧,但抄家灭族更让人胆寒。
所以经过短暂的考虑,他们更愿意为保全家族牺牲自己。
“老夫沈安愿意认罪,并举报中书仆射陈群霸占富商郝有财巨额家业,以及兼并百姓土地万余倾!”
“老夫淳邛愿意认罪,并举报吏部侍郎王晖卖官鬻爵,收取科举士人钱财!”
“我叶焕柏愿意认罪,并举报工部尚书赵振私吞修缮上阳宫的三十万两白银。”
“罪人马括愿意认罪,并举报刑部都官替人洗罪……”
有了这四位主事者带头,余下官吏哪里还顶得住。
于是乎东厂大牢之内,认罪之声此起彼伏,攀咬之音源源不绝!
见到这一幕,黄征大喜过望,立即拿出准备好的
文房四宝,忙不迭的开始记录宁党官员的口供!
但面对这么人同时招供,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