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肚子疼~”
“……”
“我们家孩儿正在肚子里踢我哩。”
“……”
“夫君好生狠心,奴儿这就要生了,夫君居然还在外面夜夜笙歌,整日在青楼里买醉,尽找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呜呜呜~”
“……”
“疼,疼!若是在这般,你的亲生骨肉怕是都要被气死,呜呜呜,我的命好苦。”
面无表情走在街上。
一对年轻的夫妻正在水庞县最热闹的街道上晃悠,其中男人身材高大俊朗,女人则是挺着个大肚子,虽然已有身孕,但那身段和胀鼓鼓的胸脯,以及走路时的模样都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娇柔妩媚又充满女人味,更何况这女子外貌也宛如天仙,那对狐狸眼中仿佛能滴出水,只是充满委屈的瞥视,就足够让任何男人为之心动。
听见这般俊俏的美人开口说家事,语气有些埋怨,再结合那女子捂住肚子的模样,更是让周遭行人对此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那虽身着朴素但器宇轩昂的高大男性,自然也成为了他们口诛笔伐的对象,一个没有责任心又贪图女子身体的纨绔公子哥形象跃然纸上!
周围无数人的视线宛如利刃那般锋利,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会被刺伤,也不知是不是幻觉,那看待蛆虫的目光甚至让周遭空间都有几分扭曲。
可那年轻男人只是“哦”了一声,泰然自若,心如止水,哪怕是远处跟着的两位结丹中期高手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不愧是江兄,恐怖如斯!”
王栐忍不住发出惊呼。
扶着老腰,走路都一瘸一拐,两腿发软,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其实王栐在和绿萝独处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直到阳气被吸走后他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阳气这种东西可不比得其他,但凡被人吸了,那么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身体无力,精神不振,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一口下去估计命都快没了。
也就是修行者身强力壮,还能走的动路,但也被折腾的够呛,所以整个紫霄宫弟子看见绿萝都是绕道走路的,就算是偶尔遇上也各种阴阳怪气,
有些被抢过男人或者被吸过阳气的,甚至会以切磋的理由大打出手,倒不是有多小心眼,而是……
“哟,师兄下次可还有时间陪绿萝过夜呀?您这身精气可比XX师兄旺盛多了。”
或者。
“这不是XX师姐吗?您又换男人了?我和你说,你身旁这男人可不太行,半刻钟功夫就缴枪了,不如您上一个男人,XX师兄活儿又好又会玩儿,上次可把我玩的死去活来呢~”
对,绿萝就是这种性格,只是看着都会让人攥紧拳头。
以前江枫是不知道,他有听说过绿萝在宗门名声很差,但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程度,关键是这些东西还不是其他人告诉江枫的。
而是素衣亲口说的。
其他人说他估计不会相信,但素衣是真没理由骗自己,更何况他和绿萝相处这么长时间,可以百分百确定这相当符合绿萝人设。
以前就因为这种恶趣味被排挤,最后遭到流放,结果没想到出去十年后归来,不光境界提的飞快,还傍上了个谁都不敢招惹的大腿。
当她初次归来去报道领衣服和令牌时,原本周遭一行人要看她热闹,结果谁都没想到她居然把柳棠溪的信物给掏了出来!
从那以后,宗门里就没人敢招惹她了,哪怕是那些地位相当不错的内门执事看见绿萝都客客气气,亲切的称呼一声“苏师妹”,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是你小子……你俩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支棱一声?啊?就看着我被骗?我……嘶,走慢点,再慢点。”
龇牙咧嘴。
燕逢春只是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扶着的王栐跟在后面,以他们的修为境界自然能用神识察觉到前方发生了何事,见到江枫面对如此恐怖的舆论压力都能神情淡然,可见其境界有多深厚。
不愧是剑仙弟子!
“我也不知道哇,况且王兄你之前那般春风得意,我们二人总不能扫了你的兴致。”
“你……罢了罢了,这次我认栽,说起来那小子确实有本事啊,换成是我,这会儿估计已经一头撞死了。”
一想到那绿萝是御剑峰,并且是亲自被柳棠溪提上来的人,卡在喉咙里的粗口硬生生没敢骂出来,鬼知道骂出来后会发生什么事。
两人将注意力转移到远处,很快,就传来了女人委屈带着哭腔的声音。
“老爷,您怎地如此心狠,我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血,你,你竟然不管不问,每日还在外面找年轻姑娘,莫非是真想把我活生生气死不成?我,我不活了!”
假装要甩脱男人的手,但实际上绿萝的手指牢牢抓住了江枫的衣袖,别说甩,你就算是扯都未必能扯开。
换做是别人面对此行此景要么当场跑路,不敢见人,要么百口莫辩,试图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可唯独江枫巍然不动。
面对周遭无数人的指指点点,少年只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语气平静,但声音却响彻整条街。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