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了眼已经开始敞亮的窗外,他还是很不情愿挪动屁股走下床。
慢悠悠穿上鞋子,捏着发酸的眉心,被吸取精气没他想象中那样可怕,但绝对谈不上好受,根据他自己的感觉,想要完全恢复到充沛状态至少需要一周时间。
“难怪那个薛少爷天天走路和在天上飘一样……”
叹了口气。
昨晚他算是睡了个安生觉,自己也算出卖色相保个平安,不过他也不禁暗自苦笑,也难怪绿萝只能在青楼修炼。
换成个男人谁能顶得住?被她抱着啃两口都这样了,要是真提枪上阵,怕不是第二天床都下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某人只感觉自己腰有点疼,扶着老腰悄悄从后门摸了出去,像是做贼一样看向四周。
“外面没人盯着我。”
“没看出来绿萝平时虽然没个正经,但办起事来还挺牢靠。”
“就你们会请外援?”
一边揉捏着发酸的肩头一边朝着家里走去,早上他必须回家,因为他了解自家未婚妻,以雨柔的性子八成早上会邀请自己出去逛逛。
回到熟悉的家中,看着周围落叶和杂乱的痕迹,很明显有人来过自己家里,不过他倒是不担心家中有人,因为自己从焉紫阁后门出来时见到了围墙上的痕迹和破碎瓦片。
八成是打起来了,以绿萝那火爆小辣椒的性子,这会儿估计还抓住人家泄愤呢。
推开门,刚打算踏入,眼前的一幕让他瞳孔瞬间收缩到阵眼大小!
“这……这是。”
在他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鲜血将白裙染红,面色苍白,看的出来已经死了有一会儿,手里握着的长剑,咽喉处的鲜血已经慢慢干涸,双眸瞪大,似乎临死前见到了某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是她?”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昨天的画面,他记得当时一共有四人跟在雨柔身后,其中有一个就是她。
立马上前检查情况,咽喉被一刀割断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但令人感觉到诡异的,是整个现场没有任何战斗过的痕迹。
如果没记错,这女人大约是炼气五层左右,想要将对方这样毫无还手力气就干掉,修为上的差距恐怕很大。
而且他还注意到,这女人手持的三尺长剑上有一抹显眼的红色,将长剑从女人手里拿走,翻看手掌,没有任何痕迹,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是自杀?不对,不对,死在我家里是栽赃,我们县上有这能耐的,莫非是那个老东西?”
章念那张脸从他眼前一闪而逝,对此他深信不疑,眸中光芒闪烁,那道灵魂就像是受到拉扯一样被他吸入身体,可在他吸纳灵魂后的下一秒,无数记忆直接充斥满他的大脑。
那是吴文娟,梵音门第二代弟子中小师妹的记忆。
“师兄,长大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嘻嘻,师兄你看,这朵花儿多漂亮。”
“师兄师兄,能不能教教我剑术,今天师傅又生气了,好像是因为二师兄又去赌坊玩了,输了好多东西。”
“为什么,师兄,明明我很……喜欢你。”
“只把我当妹妹?哈哈哈,你只把我当妹妹?那小时候你答应我……”
画面一直飞快闪过,直到,出现了那个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人。
“怎么了,师兄,一直看着她。”
“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经有了未婚夫,有甚好看的。”
“你昨日又去拜访她了?你疯了?要护送她去清水县!?”
“呵,师兄倒是找了一堆好借口,担心半路遇袭,他们家中有筑基高手坐镇,甚至还有几位炼气的高手,如何遇袭?”
只可惜文娟的千般阻挠并未起任何作用,整个路上只能默默看着心爱之人一次又一次主动驾马走在队伍最前方。
或者说,试图接近那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女人。
终于,江枫见到了记忆的最后。
是颜雨柔提着油纸包,带着从州城来的特产进入家门寻找自己,可等待着她的,却是被嫉妒和愤怒冲昏头脑的吴文娟。
“小狐狸精,记得下辈子别勾引我的男人,记住了吗?”
熟悉的人儿终于从记忆中彻底消失。
时至今日他明白了。
从三年前被薛家第一次刺杀,到后续接二连三险些丧命,再到几个月前坠入悬崖,被薛无为盯上派人暗杀,最后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身后的动静没有让江枫回头。
吴道虚只是一瘸一拐走上前,身形狼狈,原本白净的面庞到处都是淤青,头发散乱,就连衣服上也到处是撕裂痕迹。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昨晚二师弟惹怒那疯女人后,原本他们的追凶就彻头彻尾沦为逃亡,老二老三都才是炼气,如何能抵挡结丹期的高手?
哪怕是多看两眼都只有死路一条,所幸那女人虽然疯,但下手并不算狠毒,只是将他们一众师兄弟全部打伤,而他为了掩护,甚至还多挨了那疯女人两拳。
这两下可以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