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伤了我儿?”
魏国公怒喝道。
许可可顿下脚步,神色无惧。
“是本宫,你待如何?”
魏国公看到许可可,脸色阴沉。
“晟王妃,你莫要仗着摄政王的势,就如此嚣张跋扈!”
许可可昂首挺胸,拢了拢华贵的貂皮大氅。
“嚣张跋扈?你那儿子当面阻拦本王妃,就该教训!
更何况他掉下楼后,还直呼本宫名讳。
本宫名讳可是上了皇家玉蝶的,岂是他一个身无功名,仗着祖荫庇佑的纨绔随便乱叫的?”
旁边魏国公府的下人在魏国公耳边耳语几句。
魏国公又有了底气,沉吟着开口。
“晟王妃莫要强词夺理,分明是你让人将我儿从楼上摔下来,大家有目共睹。”
说着转过身看向人群。
“大伙儿都给评评理,晟王妃一言不合,就将人推下楼,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叮当护在许可可面前,冷哼一声。
“这位大人想要个说法,找我家王爷去,别杵在这挡着我家王妃去路。”
魏国公脸色阴沉,却不再吭声。
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许可可。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都闪开,本统领遵从摄政王之令,前来护送晟王妃回府,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禁卫军统领晟六爷骑着战马,带着近百名禁卫军匆匆赶来。
被这气势所逼,人群自动散开。
晟六爷翻身下马,走到许可可身前,恭敬行礼道:
“王妃受惊了,请随末将回府。”
许可可微微点头,在禁卫军的护送下准备离开。
魏国公见状,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阻拦。
然而,就在许可可等人即将离去之时。
那被人搀扶着的纨绔子弟突然挣扎着喊道:
“不能让她走,爹,我要她好看!”
魏国公脸色一变,一巴掌甩到他脸上。
“孽子!莫要再胡言乱语。”
许可可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不再理会。
在禁卫军的簇拥下坐上晟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回到王府,许可可拿着饲料给鹦鹉投喂。
“二傻,本宫今日是不是嚣张跋扈了?
那纨绔都敢横在本宫面前叫嚣了。
本宫若是不惩治一下,皇室的威严何存?
摄政王的威严何在?你说是不是?”
鹦鹉吃着谷子,在鸟笼子里不停的蹦哒,它还有空学舌。
“美、王妃、美。”
......
这边魏国公也没闲着,他让府里下人用马车将儿子带回魏国公府。
又请来府医给这个纨绔儿子,仔细的诊治一番。
魏国公、国公夫人、魏四小姐都在一旁各怀心事的关心着他的伤势。
别看国公夫人和魏淑淑一脸关切的模样,实则心里巴不得他死。
死了就有机会借助舆论口诛笔伐晟王妃嚣张跋扈,置他人生死不顾。
毕竟晟王妃的人将魏国公府的公子丢下楼的事,很快就会传开。
府医又是把脉,又是翻看眼皮,又是在纨绔身上一阵乱摸。
最终给出了结论,问题不大,在屋里躺几天就没事了。
魏国公松了一口气。
国公夫人和魏淑淑心下叹了口气。
“好了,你俩也看过了,都回去吧!”
魏国公坐在儿子床边,摆摆手就要打发夫人和女儿走。
哪知纨绔儿子这边刚消停,他的姨娘又过来找魏国公闹腾。
说起来,这纨绔儿子在魏国公府就是个庶子,名叫魏麒麟。
魏麒麟之所以能成为纨绔,又敢在外面这么招摇,那是因为他的姨娘是魏国公最宠爱的妾室苏姨娘。
苏姨娘这会听说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被晟王妃的丫鬟从二楼窗口丢到街上。
国公爷不仅没给儿子讨回公道,还当众训斥儿子孽子。
她哪里还能坐得住,抓了一件外罩披风披在身上,急匆匆地就来找魏国公闹了。
“老爷,您可得为咱们的麟儿做主啊!他如今被伤成这样,您就这么不闻不问吗?”
苏姨娘进到儿子的院子,就扑进魏国公的怀里。
眼里完全看不到国公夫人和嫡四小姐还在一旁站着。
哭哭啼啼地喊道,手帕在眼角不停擦拭着。
魏国公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拍着她的后背。
“这逆子平日里胡作非为,此次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苏姨娘一听,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咱们儿子有千般不是,那也不能任由别人如此欺负啊!那晟王妃算什么,不过是仗着身份罢了。”
魏国公一把推开她,沉着脸训斥。
“住口!你再这般胡搅蛮缠,休怪老爷我无情。
晟王妃岂是我们能轻易招惹的,你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