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大人!我们村里还有两个不幸的来源,请将她们一并消除吧!”
大概是把两个低年级生当成了穿着袈裟的僧侣的随从,年迈的村民直接扑倒在夏油杰面前:“所有的怪事,都是因为她们发生的。”
“但是[帐]已经消失了,”天内理子下意识反驳道:“这就证明咒灵应该已经解决了啊?”
这是每一个咒术高专的学生都会被教授的常识,等级再低的咒术师都不会在这上面犯错。
“理子,”可咒灵操使却用僧袍宽大的袖口将少女拦在身后,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就跟着老人一起去看看吧,毕竟这是我们的责任。”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油杰的目光在周围唯唯诺诺的村民身上转了一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些什么。
盘星教教主的眸子暗了暗,由他控制却不为普通人所见的咒灵已经将整个村庄的情况都反馈回来,但很显然,村民们似乎不觉得自己的认知有什么问题。
然后三人就被带到了村子里破落的小屋,看见了两个被关在铁笼里,浑身是伤的少女。
“就是她们!都是她们害的!”
老人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响起,像是报丧的秃鹫:“咒术师大人,请将她们这种脏东西一起消除掉!”
夏油杰注视着两个缩在一起,却忍不住反驳之前奇怪的行为都是为了赶走咒灵的两个年幼的咒术师,眼睛一眨不眨。
此刻,咒灵操使感受到了一种令人作呕的熟悉感。
咒术总监部强行忽视一切,用可笑的理由为羂索脱罪的模样,与面前的村民们用可笑的理由为两个孩子定罪的模样重叠在一起,扭曲成光怪陆离的色块。
咒灵操使感觉自己体内那些吞下的咒灵仿佛在耳边窃窃私语,用嘈杂的声音重复着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呢?这些人凭什么只依靠自己想法,就决定别人的生命?就去决定自己总也在努力保护的生命,去决定明明是在努力保护他们的人的生命?
可一道温和的声音却像是炸雷一样在夏油杰耳边响起。
“作为束缚的条件,你不可以杀死普通人。”
白鸟初见时提出的束缚再度在夏油杰心底浮现,教主先生怔愣在原地。
好像在很久以前,绿眼的特级咒灵就已经看到了某些东西发展的轨迹,而他做的却是将被命运卷进漩涡的人重新拉出来,祝福他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我…不会破坏和白鸟的束缚。
身后蠢蠢欲动的咒灵像是泡沫一样破碎消失,夏油杰拿出了平时为教众布道的语气,表情也严肃起来。
我不会变成和这些家伙一样的人。
“是你们的眼睛被遮蔽了,”教主先生意味深长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玄奥:“恶灵已经被祓除,你们却还在苛求曾经差点成为恶灵食粮的可怜孩子。”
夏油杰递给天内理子一个目光,少女立马心领神会地上前,用咒力炸开了挂在笼门上的锁。
“你们会感觉她们是不详,是因为她们身上还带有恶灵给食物的标记,”说着没有任何根据的话,咒灵操使看上去却是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
“但是只要还有标记存在,就还会有恶灵找到她们,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周围原本将恶意全部灌注在两个孩子身上的村民纷纷白了脸色,七嘴八舌地向夏油杰祈求解决的办法。
“但是不要紧,”穿着袈裟的青年弯下腰,将手臂平平伸进笼子,把两个吓坏了的幼崽捞出来,放在自己身边,拍拍她们的脑袋。
“我可以把她们带回教会,天元大人会为她们驱除恶灵的标记。”
“天元大人是全知全能的!这种事情对天元大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一半是为了配合夏油杰,一半是真心实意地这样想,天内理子大声说到,气势将在场的村民完全镇住。
“天元大人真的是全知全能的吗?”
而村民们此刻却像是忘记了几分钟前对笼子里的少女的全部恶意,两眼放光地询问着:“如果我们也想供奉天元大人,应该怎样做?”
表情冷淡却动作轻柔安抚两个孩子的教主,表情狂热而周围人表情更狂热的传/教少女,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幕荒诞讽刺的戏剧,让伊地知洁高咽了咽口水。
直到离开村庄,带着眼镜的少年都没能从那种怪诞的氛围当中抽离出来,沉默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到:“那个村子…我们不需要报警吗?”
“需要,但不是现在,”有些意外胆小的学弟会一直在意这个问题,一边牵着一个小姑娘的夏油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
“要先回去给…”
“我是美美子。”
“我是菜菜子。”
两个小姑娘小声接过咒灵操使的话,有些不安地自我介绍到。
“要先回去给美美子和菜菜子做完伤情鉴定,带她们去医院治疗,还要找一个擅长这方面的律师。”
显然盘星教的事物处理让夏油杰学会了很多东西,“做好能够打赢诉讼所有的准备,再报警处理。”
“至于在那之前,”眉眼狭长的青年没有回头,却有普通人不可见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