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赶紧上前拉架,有人喊道:“别打啦,有话好好说!” 几个力气大的男人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
赵氏的衣服被扯破了,头发也乱成一团,刘婶子的脸上也多了几道抓痕。
场面一片混乱,众人挤作一团,喧闹不已。
在众人一片喧闹嘈杂声中,里正急匆匆地闻讯赶来。
他严肃的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啊?”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里正先是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然后走向刘婶子、赵氏和提供证词的围观群众,分别问道:“刘婶子,你先来说说咋回事?”
刘婶子满脸委屈说道:“里正啊,这赵氏和秦有钱偷了我家地里的牛粪,都好几个人看见了!”
里正点点头,又看向赵氏,厉声道:“赵氏,你说!”赵氏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们没偷……没偷!”
“没偷,你哪里来的牛粪?里正,你今早都看见了,她朝她三媳妇家泼牛粪,我跟她日日做邻居,她家多少牛粪我知道。这整个花溪村养牛的就那么几户人家,她上哪去弄那么多牛粪?”
“没那么多牛粪,那你地里那么多的牛粪怎么来的?”赵氏气急败坏道。
“哟哟哟,这么快就露馅了,你怎么知道我地里有多少牛粪?里正,看吧,我就说是她偷的。我那是找的镇里的人买的牛粪,不管怎么样你得赔我损失!”
里正又仔细听了围观群众的证词,终于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手指着赵氏和秦有钱,严厉地斥责道:“你们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丑事,简直败坏了咱 的风气!”
赵氏和秦有钱咬着嘴唇,心中虽不服气,却也不敢吭声。
秦有文,沈氏和方氏还有孩子都在旁边羞的慌。
里正瞪着她,再次大声说道:“赶紧给刘婶子道歉,赔偿损失!否则上告县衙,上刑罚。”
在里正强大的威严下,赵氏和秦有钱不得不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对不起,刘婶子,我们错了。”
“刘婶子,你牛粪买来花了多少。”
“里正,我这牛粪一车是八十文钱,买了两车牛粪,还没有来得及翻到地里去 ,都被她给挖光了。”
“赔给刘婶子一百六十文钱”里正义正严辞的说道。
赵氏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道:“里正,这一百六十文也太多了!凭啥让俺们赔这么多!”
可话音刚落,看到里正那威严的目光,赵氏又稍稍收敛了些,咬着牙嘟囔,慢慢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谁知道,她说的价格真的假的?”
“我去拿凭证,你在这里给我等着。”刘婶子说完就扒开人群挤了出去。
没一会,就拿了一张凭证过来.上面标了粪肥铺的地址,价格,种类,还盖有店铺老板的章印。
赵氏看到那凭证,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却又强装镇定地说:“这……这说不定是假的,是你们合伙来坑俺!”
围观群众中有人忍不住说道:“赵氏,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你就别再胡搅蛮缠了!”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做错了事就得认,别想着耍赖!”
刘老头摇摇头,叹息道:“平日里就看你泼辣,没想到这般不讲理。”
人群中议论纷纷,赵氏在众人的指责下,终于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我没有这么多钱”赵氏小声嘀咕。
“没有这么多钱,那就立字据!”
立好字据后,里正越发生气,花溪村在他的治理下本是一片祥和安宁,百姓安居乐业,邻里和睦相处,田间地头作物繁茂,一切都繁荣有序。
然而,那赵氏却老是惹是生非,寻衅滋事,不是今天与这家争吵,便是明日与那家冲突,搅得村里不得安宁,让人颇为头疼。
明年知县晋升考核别在我这花溪村出了岔子,不然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次得好好治治她,不然万一有人效仿,这个村子就不好管理了。
“除此之前,额外再赔偿10文钱,还有把刘婶子家那两亩地翻完以示惩戒,没有翻完刘婶子家的地,不许干你自己家的农活。”
“十文钱先给刘婶子,那两亩地明天就去给刘婶子家开始翻!若是不服就到县衙申辩,不光赔偿,还得上刑罚,还得记录在县衙的案牍。”
刘婶子一听,嘿嘿,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硬是压了很久的嘴角还是咧开了。
看了一眼里正的严肃的表情,又硬生生把咧开的嘴巴慢慢一点一点地恢复到原位。
赵氏没办法,只能去里屋不情不愿的拿了十文钱。
里正见赵氏捏着十文钱紧紧不撒手,脸色一沉,怒喝道:“赵氏,快点把钱给刘婶子!”
赵氏咬了咬牙,眼中满是不甘,但迫于里正的威严,不情不愿的把钱递向刘婶子,但依旧死死捏着那十文钱不肯松手。
刘婶子见此情形,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上前一步,猛地伸手一把抢过了那十文钱,狠狠瞪了赵氏一眼,说道:“哼,就知道你这泼妇不会乖乖给钱!”
赵氏被抢了钱,顿时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