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秦有钱和方氏,二房秦有文和沈氏,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愕,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孩子们的喝粥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们手中的饼子僵在半空,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苏盼盼,又看了看桌上的饼,不明白为何这美味的食物,被三叔母形容的如此难吃,更不明白为何她要吐掉。
几个小孩小声碎语。
“这么好吃的饼子, 她怎么吐了?”
“是啊,平时咱们都难得吃上几回!天天喝野菜粥一会就饿了,哪有饼子能饱人”
“这可是过节过年才能吃上的好东西,难得奶奶今日大方一回。”
“那是奶奶见三叔母今早没做饭,气的叫二叔母做饼子,没打算让他们吃早饭的。”
就连秦牧都被娘此刻的操作惊呆了。这饼子多好吃啊,娘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每年过年的饼子,娘都舍不得吃,会偷偷分给几个孩子,说这是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他们吃了能长的高高的。
大房二房都感觉今天的苏盼盼仿佛变了一个人,不但力气变大了,连胆子也变大了。
“你个杀千刀的,敢浪费饼子。你个贱蹄子,看打不死你。”婆母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再也忍不了,一榔头挥过了去。
苏盼盼拔出斧头然后身形一晃,跳到一旁,婆母的榔头落空,一下劈在了桌腿上。
震得桌腿“咔嚓”一声,桌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崩塌。
大房夫妇和二房夫妇,惊慌之下,竟也显出了几分默契。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房秦有钱双手稳稳托住了那盘咸菜豆子。
二房秦有文则小心翼翼地护住了饼子。
方氏与沈氏则是合力接住了那盆稀的不能再稀的粥,动作轻柔,生怕溅出一滴。
旁边的几个小孩也赶来帮忙还,七手八脚的扶住桌脚,稳住桌面。
场面一度混乱。
婆母赵氏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心中怒火更甚,她没想到苏盼盼竟然敢公然反抗。
“反了,反了!" 婆母赵氏怒吼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贱人,竟敢在我面前嚣张,看我不教训你!" 她的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似乎在颤抖。
“你怕是忘了早上的教训吧!”苏盼盼则是很不屑的拿着手里的斧头对着婆母比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
大房和二房夫妇都面面相觑,甚是疑惑。
苏盼盼想着,看来定是婆母怕失了面子,没敢把早上的事情捅了出去。
"你...你..." 她结结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婆母倒真是被唬住了,毕竟现在人这么多,她可不想像早上一样被这个贱蹄子打的屁滚尿流的。
苏盼盼心中冷笑:老娘我可是练过的,想当年参加过无数次户外生存训练,体能和技能早已磨练得炉火纯青。医疗急救也学不少,就连生火烹饪,设置陷阱狩猎,寻找水源和食物,识别植物,那都不在话下。就你一老太婆,还想打我?
秦牧则更是疑惑,娘何时变的如此大胆,身手还如此敏捷。同时还替娘担心着,不由得向她那边挪动了一些。
大房秦有钱端着那盘咸菜豆子在那边朝着苏盼盼说:“弟妹,你有什么事,好好说,可千万别拿饼子出气啊,这年头能吃上饼子是多不容易的事啊!”
“是啊,是啊!”方氏和其余的人在旁边附和的点点头。
"你们都看看," 苏盼盼提高了声音,她指着儿子手臂上的布带,那上面还沾着渗透出来未干的血迹。
"我儿子为了这个家,每天劈柴,结果受了这么重的伤。”
秦牧也配合的表现出一副特别虚弱,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这伤可不算轻,血都流不少,得拿医药费给我儿子治伤。”
一听要钱,婆母立马气的跳脚。“你休想,一个子也没有。”
“弟妹,你也知道家里的状况,吃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来用作其他呢!” 刚刚没有什么大反应的大房夫妇也急了。
赵氏一向偏袒大房,每月花费都会给大房多点。自然他们大房是不同意拿钱的。
二房夫妇一向软弱,虽然他们觉得家里应该拿点钱出来给侄子治伤,但家里的钱都是娘掌管着,他们也不敢多言。只能在旁边为难的看着。
苏盼盼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发。
“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吗?" 苏盼盼的声音尖锐。“我儿子为了这个家伤成这样,你们竟然连医药费也不想出。”
苏盼盼看着婆母的冷漠和大房的自私,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好,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她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斧头。
"你,你想干什么?" 婆母赵氏看着苏盼盼手中的斧头,心中一惊,声音也有些颤抖,紧紧握住手里的榔头。
"干什么?" 苏盼盼冷笑一声, 说着,她挥起斧头,狠狠地劈向了一旁的木桌。
"咔嚓"一声,木桌应声而断,完全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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