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寻池没说,其实早在郊祀之前,他便已经让人去钦天监那打听过消息,当时给出的消息是
——无雨。
当时他站在祭坛之下时,看着那场雨,莫寻池心中升起淡淡的迷茫,这是天意吗?是天意在告诉他,注定无缘于皇位。
明明钦天监说无雨,却偏偏在莫慕辞拜完之后,顿时乌云盖天,紫电雷响。
莫寻池淡淡开口道,“母妃,既已成定局,在后悔也已然来不及,不如想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我儿说的对,让母妃好好想想,想想该怎么办。”
其实莫寻池也没指望段贵妃能想到什么,不过是借着此事转移她的注意力罢了。
东宫府内,一片喜气洋洋,东宫上下人人拿着手中的赏银,脸上满是笑意。
屋外大雨滂沱,砸在檐上,咚咚作响。
屋内祈南言和莫慕辞正在房中对弈,双方以棋为兵,排兵布阵,你来我往棋盘上厮杀,彼此都很了解对方,自然也是旗鼓相当。
莫慕辞把玩着黑子,专注盯着棋盘局势,思考着下一步走向。
祈南言浅啜了一口茶,润润嗓道,“你这一步思考了近半刻钟,还未想好吗?”
莫慕辞微微蹙眉道,“这一步很关键,在于我能不能末路返生。”
祈南言无奈的笑了笑,谈起了别的事情,“你打算何时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你父皇。”
莫慕辞盘也不看了,叉着一块果子塞到他嘴里,不满的哼哼。
祈南言愣了一下,没明白阿辞为何好端端生气了,稍稍沉思,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弯唇笑了。
“你打算何时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给父皇?”
莫慕辞这才缓了神色道,“下次若还是叫错,便不喂你果子吃了,罚你晚上多饮一碗鸽子汤。”
祈南言可爱死了他这种暗戳戳生气,但又不舍得罚他的模样,当即捻起一颗葡萄塞他嘴里,手指传来酥麻的感觉。
莫慕辞咂吧咂吧嘴,像是吃到了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祈南言失笑,“这么好吃?”
“好吃,至少比葡萄好吃。”
祈南言被他撩的心下一动,恨不得将人那样在这样。
莫慕辞眼中闪过狡黠之色,扯回话题,故作正色道,“等我稍稍运作一些,便可以说了。”
祈南言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你打算如何运转?”
莫慕辞微微昂起头,像只骄傲的小狐狸,“不告诉你。”
祈南言微微挑眉,也不纠结,重新看向棋盘道,想好了要怎么下了吗?
莫慕辞转动了棋子,继续思考。
祈南言见他仍旧纠结,揶揄道,“不若求求我,兴许我能指点你一二,教你如何末路返生。”
莫慕辞眼睛一亮,来了兴趣,弹指棋子落入棋盒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走到祈南言身边,把人抱放在自己腿上,凑近问,“不知太子妃要孤怎么求你呢?”
祈南言摩挲着莫慕辞下巴道,“大婚那日的革带上东珠坠串,我很是喜欢,只是单使用一次,是否过于浪费?”
莫慕辞思考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便拆了给你打一套珍珠头面可好,正好父皇最近给了我进贡来的海蓝宝石,配东珠正正好。”
祈南言勾唇一笑,眸中满是恶劣的神色,靠近莫慕辞,小声耳语。
只见莫慕辞的脸逐渐变得通红,像是即将落日的云霞映在了脸上。
祈南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莫慕辞的腰,小声问他,“好不好?”
莫慕辞眼角稍显春意,没什么杀伤力的瞪了他一眼,但对祈南言来讲,更似欲语还休,撩人的很。
老吴前来找太子妃,半道上便被初一截走了。
刚把人一放下,老管家(老吴)便撑着腰,哎呀呀的开口,“我说初一啊,老奴我找太子妃有要事呢,你把我带来我房间做什么?”
初一面无表情开口,“主子和娘娘现在有要事,没空理你。”
老吴:............
“行吧,那老奴我就明天再去找娘娘。”
春情稍休,祈南言只一次便放过了他,地上散落着温润的东珠,七零八落,似是被人暴力扯坏。
祈南言抱着人穿过房内小门,来到一处温泉处,小心翼翼抱着人下了水,雾气朦胧,缱绻情谊在此处弥漫开来。
手法轻柔,细致的帮着怀中人清洗身子,水中红梅开的更为艳丽了些。
莫慕辞闭着眼睛,被祈南言伺候的无比惬意,闭着眼睛,全权交给身边人。
明白莫慕辞应该也是困了,遂也速战速决,拿着宽大的帕子将人裹了,抱回房间。
寝房中已经被收拾的焕然一新,祈南言轻手把人放在床榻上,随即躺了上去。
手搭在莫慕辞腰间,轻柔揉捏,为他舒缓了着不适,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低声哄道,“睡吧,睡吧。”
只是还未睡多久,莫慕辞便被衡安帝召进了宫中,商量事情去了。
莫慕辞到的时候,莫寻池已然候在听政殿中,拱手对着莫慕辞行了一礼,恭敬叫了一声“太子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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