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可他确实没想法啊。
三娘正在屋里奋笔疾书,木子让她做粮店掌柜,三娘兴奋的不行,她对金钱有一种偏执的欲望,做一只安静的金丝雀让她痛苦。
猴子过来道:“木哥,我跟李员外他们谈了一下,他们家里都有不少存粮,都愿意卖给咱们。如果大量的要,价格可以比行价低一成,如果用银子结算还可以再低一成”。
员外们都是地主,手里有大量存粮,他们需要钱,特别是银子
。
木子点头,说道:“陈粮要价格更低些,谈一下车马费用,送到牛家村多少,送到东京城多少,这些都要谈,谈好了告诉我。明天早上让人送个帖子给三公子,问问三公子什么时候有空,我去看望他”。
又继续道:“明天看看村里谁家有猪买一口,杀了给挖沟的添点油水,别不舍得一点小钱。外面的事你多辛苦下,有合适的人我给你寻个副手”。
连声说着不辛苦走了,侯管家现在干劲十足。
家里二十多个人,不缺能砍人的,就缺能做事的。
木氏南方王二领着,北方毛三领着,汴梁城身为国都又地处中间,木子又在这里居住,总店必然要在这里。
京城一百五六十万人口,王公贵族聚集,消费能力当然很高,这么巨大的市场不可能放弃,等弟兄们在地方上稳住脚,各地货物进京是必然的。
木子不想把自己绑在商场上,暂时又没有能用的人,只能让崔三娘试试,锻炼一下看看再说吧。
家里事情繁杂,还有不能避免的迎来送往,猴子这个外院的大管家当仁不让,别人都不灵。
两个老妹子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过来,跟清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两个人一个性子外向刚强,话虽不多但极坚定,有些见识,家里是做小生意的。
另一个性子则软很多,说话柔声细语,父亲是做账房先生的,从小耳濡目染对记账算账懂得一些。
木子心里一动,这两个老妹子是两个活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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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妇回到家里把用衣服兜着的小米放进米缸,本来以为要到完工的时候才给的,没想到当天傍晚就给了,李寡妇看得很清楚,那木碗装平了就正好一斤,那个有点憨憨的汉子硬是给盛了四面淌的一大碗,至少多了半斤。
下午硬是多放了半口袋小米,让乡亲们放开了吃
。侯管家说了,只要不怕撑坏了随便吃,吃得再多都管,可有一样,不许糟蹋。这话说的不对,庄户人谁会糟蹋粮食?
狗娃已经自己睡了,穷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多讲究,李寡妇把他摇醒道:“狗娃,你看这是啥?”。
睡眼惺忪的狗娃迷迷糊糊的看了眼他娘手里的东西,原来是块小指头大小的肉。问道:“娘你吃,我吃过了,吃了老大一块呢”。
李寡妇摸了把狗娃嘴巴,果然油腻腻的,奇怪的问道:“你哪来的肉?谁给的?”。
中午木爷院子里来客人,李寡妇她们几个也去帮忙,趁没人注意李寡妇从锅里拿了一小块肉装在兜里,都大半天了,没想到狗娃今天吃肉了。
狗娃道:“我憨叔给的,今天我还看见大舅了,他跟李员外来木爷院子,吃饭的时候憨叔把他盆里的肉给了我”。
李寡妇的娘家在李家寨,娘家哥哥给李员外赶车,今天她知道哥哥可能要来,不过她没敢去看,大户人家规矩多,不敢到处乱跑。“你憨叔是哪个?院子里的?”。
狗娃道:“我给大舅磕头了,大舅问你好不好,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在旁边,憨叔看我馋肉,就把他盆里的肉给了我,还让我叫他憨叔,我听候管家喊他憨子”。
李寡妇知道憨子是谁,就是那个给他盛小米的汉子,听说是木爷的护卫。
把肉塞到狗娃嘴里,搂着他默默流泪,狗娃亲舅没舍得碗里的肉,倒是个外人把自己的肉给了孩子。
狗娃知道娘又流泪了,孤儿寡母艰难,人前的李寡妇撒泼骂街,背后终究是个女人。
“娘,憨叔说以后馋了就去找他,不许我看着别人的碗咽口水,还说那样没出息”。
李寡妇搂着狗娃轻轻晃着道:“狗娃啊,你有福气啊,下次见了你憨叔问问他有没有衣服要缝洗,拿回来娘给他缝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