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
这里有些荒凉主要是东西横七竖八倒的到处都是,看着凌乱无比。
昨天这里还是热闹一片啊,而且还有一对新人大婚,宾客满堂不少人还喝得酩酊大醉。
可是,只是过了一夜这里就像是荒废了许多年一样。
看着很是令人不舒服。
沈阔和纪钟倾走到后院,叶洪的禁军从这里搜到了一条密道,这条密道派人下去看过了,已经挖了很长一段,若是再过一两月,估计就能直接挖到城外去了。
纪钟倾看着这条通道,幽道:
“沈太傅的女婿,着实是让人震惊啊看来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提早做了安排呀,这份高瞻远瞩,老夫自愧不如啊。”
沈阔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不过,他也很吃惊。
没想到李准竟然早有预料,早就做好了安
排,若是不出这档子事,恐怕真的从这里挖通了一条直通城外的地道了。
太惊人了。
此子真的是深藏不露。
把所有人都蒙骗了!
太师宇文敬从府外进来,来到后院,看到二人还看着那条地道,顿时道:
“他们从西街出去了,但是肯定还在城内,然而具体躲在哪一时半会儿可搜不出来。”
沈阔插了一嘴,“从哪出去就在哪附近搜便是。”
纪钟倾立刻冷笑道:
“你以为你这女婿跟你一样蠢?沈太傅,赶紧想想办法吧,我们这么多年心血哪能白费?就算不是陛下亲子,那也姓李不是?只要姓李就好,老夫才不管到底谁生的,这半辈子老夫就为这一件事什么都抛进去了,要是现在告诉老夫他必须死?那不行,老夫第一个不答应!”
宇文敬也点头,表态道:
“老夫也
老了,再也折腾不了了要是圣上说算了吧,那就算了,要是圣上说继续,那只能去翘老夫的棺材盖了。”
一向稳如老狗的沈阔,依旧稳如老狗,面对两人的话,半点皱眉都没有,双手拱在袖子里,继续面无表情。
沈阔不说话了,两人也无话可说。
当朝的三位大佬就这么僵持着,静默无言。
消息传到王守凝的王府时,王守凝宿醉未醒。
王母呆了半晌,看着女儿颠颠撞撞,失魂落魄地往外跑,立刻大惊失色,连忙拉住她。
王嫣然双目滚着豆大的泪水,滂沱而下,乞求道:
“娘亲,你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不可能是他,他不会毒杀七皇子的”
王母道:“嫣然,你不能去,现在不是他有没有毒杀七皇子的问题,而是他必须死
我可怜的嫣然,你不能去,忘了他吧,你还小,往后肯定还能遇到喜欢的人”
“不,娘亲,我要去找他,你放开我,娘亲我求求你了,他肯定很痛苦,我要去找他,呜呜呜~”
啪!
王母猛然一巴掌抽在王嫣然脸上,叫道:
“你要出事了娘亲我也很痛苦啊!”
王嫣然傻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
这是她第一次被娘亲打,娘亲从未打过她啊。
娘亲很疼爱她的,爹爹都不敢在娘亲面前跟自己说重话,可是娘亲现在打了她一巴掌。
“对不起,嫣然,疼吗?对不起,对不起,娘亲不该打你的,对不起”王母又瞬间后悔了,一边落泪,一边去哄女儿。
“娘亲”
王嫣然被王母拥入怀中
,顿时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
王母哭道:“对不起嫣然,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断开与他的一切关系我们整个王府都系在你身上,你要识大局啊。对不起,但是你必须这么做,对不起,对不起”
王母一边哭,一边使劲道歉。
王嫣然使劲抱住自己母亲,哭得无比绝望。
她觉得再也找不回他了。
老炎王府。
赵菲儿穿上了银色的束身铠甲,手腕上戴着护腕,长发绑成高马尾,半身铜镜里的身影很是英姿飒爽!
背后的披风猩红如血!
这是狩猎赛时穿过的,她记得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次数很多,想必他那时候就看上自己了吧。
所以自己是被他骗了呢,还要她一个女子主动表露心声,真是一个十足坏种呢。
她笑了笑,笑着笑着,笑容变得很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