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欢欢转头一看,赫然便是自己的好徒弟朝婠婠。
此刻的朝婠婠神色有些狼狈,穿着男子的劲衫,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神色仓皇。
“怎么了?”楼欢欢蹙眉。
朝婠婠红着眼,声音有些颤抖,道:
“师父,我们中计了,城外的据点被禁军包围,教主和几大长老冒死才突围出去,但是我们死了好多人师父,教主让我们快撤离京城,我们暴露了!”
“什么?!”
楼欢欢脸色彻底大变,神色难看到了极点!
皇宫。
御书房,李政看着王莲,问道:“婚事应该完成的差不多了吧?”
王莲连忙点头,道:“陛下,应该是差不多了。”
这都午时已过了。
李政点点头,这才看着面前恭敬候着的叶洪,道:“怎么样?天山教的余孽可诛灭了?”
叶洪身躯一抖,摇头,
沉声道:“臣该死,未能诛灭殆尽有部分余孽冒死逃离了!”
李政眉头一皱,目光凝在叶洪身上片刻,才缓缓道:“朕牺牲了青面会,才让他们据点暴露若是现在让他们逃窜出去,后患无穷啊。”
叶洪立刻道:“陛下放心,常川已率众将全力追杀,只要他们并未逃出关,臣必定将他们尽数诛杀!”
然而!
李政立刻道:“够了!那是朕的禁军,不可离京太远,既然未能一网打尽,已是失了先机,那便作罢,速速让常川回京!”
叶洪神色有些不甘,“陛下”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旁边的王莲立刻阻止了他,道:
“叶统领,今儿是景王爷大喜之日,亦是您属下的大喜之日,叶统领该去喝杯喜酒。”
顺道给他使了个眼色。
叶洪这才咬了咬牙,道:“
是,陛下,臣遵旨!”
随后,迅速退了出去!
御书房内,李政看了一眼王莲,笑骂道:
“你这老奴,就你话多!”
王莲立刻嬉皮笑脸道:“陛下,奴才方才心直口快了。陛下恕罪!”
李政摆摆手,道:“行了,你去景王府跑一趟吧,不然那小子还真以为朕甚是不待见他。”
王莲脸色一喜,立刻很是期待。
李政继续道:“给他送上黄金五千两,贡绢一千匹,香料玉器珠宝也多少送去一些。”
王莲立刻激动道:“是,陛下!”
李政嗤笑一声,看着王莲,道:“你这老奴,对这小子倒是很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嘉赏的是你呢!”
王莲连忙道:“奴才这是替六皇子感到开心。”
李政笑笑,忽然似是想起什么,神情有些出神,望着空处,喃喃道:
“是啊,朕记得你跟珍
儿的感情最是要好啊,他是珍儿的孩子啊。”
王莲立刻眼圈一红,连忙抹了抹,立刻道:“陛下,奴才这就去送礼!”
说着迅速退出去!
李政摇摇头,神色有些怅然。
他想起了一直住在偏殿,到死都不愿意再回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子,那个一直深深印刻在他内心深处的女子。
“陛下。”
宇文敬的缓缓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书桌旁的李政,道:“陛下,是时候了。”
李政看了一眼宇文敬,缓缓点头,道:
“那就开始吧,虽然他可能会恨朕,但是朕是为他好。”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慌忙从景王府赶来的沈阔身影急切地走进来,直接虚空一拜,大声道:
“方才臣的特密司探子来报,城外有人暗中集结数千无名刺客,在伺机而待,恐怕图谋不小!”
“什么?”
李政和宇文敬
同时转头看向沈阔,李政紧皱眉头,沉声问道:“无名刺客?哪来的刺客?!”
沈阔摇头,沉声道:“陛下,需立刻停止计划,有人想要借此浑水摸鱼!局势对我等不利!”
李政脸色难看,愤怒道:“何人如此大胆?!”
“老夫不知何人如此大胆,但老夫知道沈太傅怕是早便知情吧。”
纪钟倾冷着老脸缓步走进御书房,直接将嘴炮对准沈阔。
“纪相!”李政立刻脸色一变,看向纪钟倾,却不知他什么意思。
沈阔看到纪钟倾,神色淡然,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钟倾冷冷笑了笑,道:“沈太傅,你不是从昨夜便知道城外有无名杀手集结吗?太傅的特密司可向来不是吃素的啊。”
“什么?”
李政皱眉,看向沈阔,沉声问道:“太傅,纪相说得可是真的?你这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