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小白(八翼混种)提溜着巨大的镰刀从海上飞来回。
一路上张扬无比,在一群黄金贵族复杂又恐惧的目光中,她径直飞向秦山的房间。
“确定让人看到你们是从海上回来的吗?”
“嗯。”
“让你提着的麻袋他们也看到了吧?”
“嗯。”
“干得不错。”
秦山轻轻拍了拍小白的脑壳,夸奖道。
小白似乎很享受秦山的抚摸,抓住他的手,不让其离开,用柔软的金色秀发亲昵的蹭啊蹭。
若是有人看到,必然惊的说不出话,那个如同死神一般的冷漠少女,在秦山面前犹如女儿,甚至宠物一般。
有些讨好。
“王上,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些事呢?”
小白收拢翅膀,娇柔的躺在秦山怀中,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山微微一笑,道:
“你知道权力的基础是什么?”
小白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
“是仁慈?威严?”
“是恐惧。”
看着秦山望着着自己双眼,看着他嘴角的微笑,小白有些恍惚。
不知是因为秦山的答案,还是因为秦山温柔的目光和笑。
....
前几日,秦山让骑士给了那些叛军家属几条船,放他们离开其实也就是流放。
昨日他又让小白夜间带队,既隐蔽,又张扬的向着船只消失的方向追去。
小白与其队伍众人归来时,武器上皆是还未凝固的鲜血,也不隐瞒,让有心之人看到后,惊的那些人心中恐惧弥漫。
恐惧,是统治的基石,无论是中世纪还是二十一世纪,群羊不害怕老羊和头羊,它们只怕狼。
小白的队伍其实只是绕了一个大圈去清理了一些野兽和不可控的亚人。
那些叛军家属也被秦山吩咐,送往了很远很远的远方,他们船上携带的魔法地图,待到某个时间便会彻底失去作用,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归途。
暴力催生权力的本质在于,强大的暴力催生出强大的群体性恐惧。
人心的恐惧是权力的蛋壳。
没有怕,就没有权。
只有反抗的成本足够大,顺从的意志才足够强。
你拿枪让他们站起来,他们只会觉得你烦。
你拿枪让他们跪下,他们只会讨好...秦山一直想要体面,什么是体面?
...
体面,真的不容易...。
....
风吹草低见角鹿。
刚刚来到交界地秦山,是不会相信在交界地可以看到这幅场景的。
如今,在他的建设下畜牧业发展的很好,相对应的牧场也很好,很广。
闲暇时,他很喜欢一个人来此放松,一个人吹笛子。
“王上,我们来这干嘛...”
“带你适应一下工作。”
“工作...”
扛着巨斧,秦山领着罗德莉卡来到牧场外的一排木屋前,很快便有人前来接待。
来者一位骑着狼的少女,容颜靓丽,满头银发,甚至眉毛睫毛都是银色,是与秦山暗灰色头发不同的亮银色,几近纯白。
“参见王上。”
“嗯。”
“罗蕾塔大人...在等您。”
停下手中的抚摸,秦山闻言沉默片刻,道:
“那晚点再去了解牧场的具体情况吧,罗德莉卡,你要在这等我,还是一起来?”
见秦山不再摸自己,面相如同青蛙一般的白金之子凑到罗德莉卡身边,望着她,求摸摸。
罗德莉卡一边好奇的观察着银色“青蛙”,一边轻轻抚摸他们的脑壳,感受着传来的奇怪触感。
听到秦山的呼唤,她有些不舍的从白金之子们的簇拥中离开,跟上了正渐行渐远的秦山。
“你不讨厌他们?”
这不是罗德莉卡第一次接触这些奇怪的白金之子,她看起来好像对白金之子并没有什么抵触感。
“啊?讨厌他们?为什么?”
罗德莉卡有些不解,她觉得白金之子虽然长的有点奇怪,但并没有什么恶意啊。
在宁姆格福,谁敢对您有恶意啊...
见她好像不知道白金之子在交界地的情况,秦山也没科普的意愿,牵着她的手快步离去。
一群白金之子站立原地,望着他们离去,脸上是那永恒不变的憨憨表情。
...
“你要离开?为什么,这么突然?”
秦山看着罗蕾塔,不禁有些遗憾。
“我所侍奉人需要我。来一场点到为止的决斗,作为道别的仪式,如何。”
“当然可以。”
秦山也不想追问是非,大概能猜到是因为菈妮。
是走是留是他人的意愿,他无法控制。
两人面对着摆开架势,还在吹着的风,抚动隔开两人的草地,也让秦山的灰发飞舞。
如果有黄金贵族在此,必然会竭力阻止这荒诞的决斗,一位黄金的王,怎么能和星月的骑士进行这种决斗。
赢了丢人,输了更丢人。
可惜秦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