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芊芊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之后,感觉心情畅快了很多。
心底那些年所藏起来的阴霾也随之消散,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明媚了。
阮玉柔一看就知道她想透了,为她感到开心。
“公主,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不懂的就来找我,我随时在丞相府恭候。”
元芊芊点头,“阮夫人不用如此客气,以后你叫我芊芊就好。”
眼前的姑娘说的是真心话,阮玉柔也不扭捏,直接叫了句,“芊芊。”
元芊芊笑着应下,“哎!”
两人相视一笑,元芊芊送阮玉柔出了驿站。
阮玉柔回府后,听下人说阮夫人已经在丞相府等候多时。
阮玉柔走进院子,看到院子里喝茶的阮夫人,打趣道:“嫂子,随安和少泠成亲的时候可没见你如此紧张,怎么,怕我欺负你儿媳妇儿啊!”
阮夫人放下茶盏,嘴角勾出一抹浅笑,“你要是会欺负我媳妇儿,我还会让你去吗?”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唉,我紧张还不是因为跟前两个的情况不一样。”
若岚和如絮都是家里的嫡女,备受宠爱,有家里人为她们准备一切。
芊芊那孩子,听着是个公主,实则受尽委屈,身边也没有个年长的人,她不得多照看着点?
“玉柔,你今日去的时候四公主怎么说?”
“唉!”阮玉柔也深叹一口气,“那孩子也是可怜。”
她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阮夫人,阮夫人听了也是极为心疼。
“那玉柔,以后就要麻烦你了,帮我多照看照看那孩子。”
“嫂子,这有什么麻烦的,反正我在府里也是闲着没事,就当给我找个事做了。”
阮夫人回府后,就让人立即将阮宁安叫了过来。
传话的人语气比较着急,阮宁安正在作画,衣服上不小心滴了一滴墨,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过来了。
他面色有些着急,“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先坐。”
阮宁安坐下。
阮夫人看着她这个处处出色却唯独少一根筋的儿子,问道:“宁安,你最近在做什么?”
“作画。”阮宁安如实答道。
阮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宁安,如今你和大元四公主的婚期已经定下,还有三个月,这个时间看似很长,实则一闪而过。”
“你如今最重要的,是与四公主培养培养感情,怎么能如今天天待在院子里作画呢?”
阮宁安一怔,他确实没想过这些。
虽然他有不少积蓄,但那些都是爹娘他们给的。趁着这些天还不忙的时候,他想着作些画卖出去,在他当夫子的勤远村盖个宅子。
经阮夫人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还没有问过元芊芊的意见。
是该找她好好聊聊。
“娘,儿子知道了。”
阮夫人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你知道了就好,下去吧!”
经阮夫人一提醒,第二日阮宁安就去找元芊芊了。
听到阮宁安来找自己,元芊芊连忙让人梳妆。
其实她早上起来就已经梳好妆了,只是不出门,所以打扮的比较简单。
但如今要见心上人,而且是快十天没见的心上人,她自然想要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习秋,你去接待阮公子,就说我马上去。”
“是,公主。”
元芊芊重新梳好妆换完衣服已经是两刻钟以后了。
习秋见阮宁安气定神闲的喝着茶,丝毫没有等的不耐烦的表情,更加满意地点点头。
“阮公子,久等了。”
忽而一阵清灵的声音传来。
阮宁安抬头,就见门口进来的少女,一身白色绣荷长裙,发髻精美,就像是立于人间的荷花仙子。
脸上一抹粉红,更显动人。
他心里一动,忙低头起身行礼。
“见过公主。”
“阮公子不用多礼。”
习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两人,默默带着厅屋里的下人出去了。
元芊芊既紧张又激动,坐下后,视线都不敢转向阮宁安的方向。
她小声问:“不知阮公子今日来有何事情?”
阮宁安觉得今日见元芊芊与前几次很不同,这次多了以前没有过的紧张。但到底他经历的多,比元芊芊会掩饰。
他轻咳一声,声音有些严肃,“今日来是想跟公主说一些事情。”
元芊芊被他的语气吓到了,心里萌生出不好的想法。
但他们是商皇赐婚,他应该不会反悔吧?
在她的胡乱猜想中,阮宁安开口了。
“公主,我虽然是毅勇侯府的嫡子,但毅勇侯世子是我哥哥,以后毅勇侯府也是他的。侯府虽然略有资产,但大多数是我二哥接管生意以来挣得,所以大多数也是我二哥的。”
“至于我,现在是举人,明年我会参加会试。即使考中,我也不准备在朝堂做官。”
“游历的时间,我在一个叫勤远村的地方当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