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俄战争结束之后,中国就在下1盘大棋,1盘针对日本,乃至整个亚洲的大棋。
亚洲同盟就是这盘大棋的目标,亚洲的罗马从未离开,所以门罗主义并不是中国的目标和终点。
同盟的第1步之所以选择日本,正是因为它是传统儒家文明圈中最后的1块版图,尽管明治维新后的日本全盘西化,脱亚入欧,但在其发展中,种,族主义是在不断的被强化的。
从日本的种种言论中,事实上可以看出,日本人1直在渲染白种人的威胁,将“抗衡白种”作为对内思想控制的重点。
但足以庆幸的是,日本人很会入洛,但根本不懂入关,历史上日俄战争中的“黄白对立”这1手好牌被那群所谓的明治精英们打的稀烂。
而你赛里斯对于各种入关可就颇有心得了,尽管中国和日本在不断的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诸如《东京条约》、《中日华盛顿附约》等等,但中俄战争之后,依然有大量的日本人鼓吹这场战争是“长亚东众黄种民族之志气,灭白畜之威风”,较彼时的晚清更甚。
在此之前,为了避免被拖进日俄之间的浑水,中国对于“同文同种”的回应十分冷淡,但如今已无战争顾虑的中国也开始积极推动文化形象的塑造。
在明治死了之后,中枢就调整了对日政策,改由左念微主导。
制定战略首先需要明确敌友,左念微在这件事上看的自然很清楚,中国在日本唯1的对手就是美国人。
至于朋友,日本国内的日渐鼎盛的泛亚派是,德国人暂时算是,英国也可以是,能合作的都是,朋友,越多越好。
其次,要搞清楚敌人的战略,做到扬长避短。
美国人的战略很简单,财大气粗,金元大棒政策,用钱砸服你,钱砸不服,那就举起大棒了。
在钱这方面,我们跟美国比不了,但在大棒这方面,隔着太平洋的美国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现阶段对于美国的金元政策所采取的战术实际上很简单,那就是“不管”,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我们的优势在于“同文同种”这块牌子,要以此发动文化攻势,并且要加强对日本军队的影响力。
除了最常见的报纸舆论,教育也是左念微关注的重点,晚清和民国初年对于日本所抱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及展现出来的亲日氛围,与留日学生群体密不可分,1901~1906年,留日学生数量达到34万人,清末的留洋知识分子几乎清1色的日本出身,对于国家的影响是难以预计。
另1项就是华租界的建设,华租界在日本的占地面积最大,数量最多,除了东京和大阪这两座“使馆城市”拥有规模巨大的华租界,在札幌、函馆、鹿儿岛、广岛等3十1座城市也有着大小不1的华租界或中华街、金陵町。
像条约规定的租界,基本都以政府机构和学庙为核心,而聚集区则多以会馆和学庙为核心,大量的学庙以及伴随的学校成为了“中日友好交流”的先锋。
华租界也成为了日本学者、革命派躲避日本政府追捕的最好地点。
另外,对于战争时期失势的日本文人来说,华租界内的亭台楼阁都成为他们吟风颂月的对象,而军容整肃的军警竟在其文章中恍若“王师”。
当然,这群文人对于王师显然是没啥感觉的,纯粹是对比出来的。
真正对国防军有深切体会的还得是日本的军队,无论是甲午战争也好,还是中俄战争也罢,日本海6军都见证了国防军强大的实力。
不过,相比于心存侥幸的6军,日本海军就要务实多了,如今日本联合舰队又分开了,变成了西海舰队和常备舰队,两支舰队分驻广岛和横须贺。
但与当年不同的是,西海舰队完全是由当初的日本海军转变来的,而常备舰队则是由日本6军舰队转变来的,也就是战争中日本6军俘获的那些炮舰和驱逐舰。
可以说,日本以6海军为代表的长、萨集团已经撕破脸了。
这并不奇怪,事实上,日本走上菌国的道路以及海6军之间那种离谱的矛盾是从明治时期就埋下的。
倒幕运动之后,明治天皇实际上依然没有能力削藩,所以他的做法是将海6军权分别授予萨摩和长洲,由其组成军部对自己负责。
萨摩和长洲的藩主根本不能掌握权力,西乡隆盛这些武士、藩士头子才是真正的掌控者,通过他们完成废藩置县并没有真正解决诸侯割据问题,更没有解决武人擅权,后面的西南战争实际上就是1场军阀混战。
现在的日本更是混乱,除了长萨之间的矛盾,还有关东关西以及中英美德法5国之间的矛盾,这些都将具化成各个地方藩阀之间的矛盾。
在这其中,现阶段后者显然更加复杂和重要,世界局势群魔乱舞,想要规避影响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海对面的那个国家。
罗斯福与美国海军已经在策划1个宏大的计划,这个计划算是对华战争计划的1个预演。
在美国人的计划中,1旦与中国开战,那么美国至少需要从大西洋调动不少于16艘战列舰支援太平洋,而当时美国海军拥有的所有战列舰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