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炮战速度很快,北洋水师的舰艇均以舰艏对敌为指导,即便是拥有舷侧火力优势的驭远级和致远级也没有多少次舷侧接敌的训练经验。
上午9时30分,北洋水师本队也与联合舰队的本队撞到了1起,双方互相升旗备战。
10时20分,北洋水师由双纵阵改为横阵,旗舰定远位于中央,其余各舰在其左、右依次展开,舰队呈楔形梯队。
同时丁汝昌还发出命令:“各小队须协同行动;始终以舰首向敌;诸舰务于可能之范围内,随同旗舰运动之。
面对来势汹汹的日本舰队,北洋本队也无力支援前路舰队。
北洋本队这边压力虽不及前路舰队,但依然处于火炮数量和质量劣势上,唯1可以凭靠的就是定镇2舰的强大的防护力。
而定镇2舰也却是担起了肉盾的角色,配合经远、来远1同对敌。
紧接着,扶桑号老当益壮,竟然在第3轮正式炮击中集中了定远舰,将定远舰望台击毁。
而此时,正在望台上督战的提督丁汝昌也被炮火击伤,虽然没有被直接击中,但却被碎片划破右颈和右胸,鲜血汩汩流出,舰上医务官连忙与其他军官1起,上前将丁汝昌抬下,并进行了止血,好在没有伤到动脉,血流很快就被止住了,但也不能指挥战斗了。
接着,松岛号上的120速射炮将丁汝昌的帅旗打落,信号索具也被摧毁,定远舰失去了指挥战斗的能力。
但是镇远舰管带林泰曾在判断定远舰情况之后,果断升起指挥旗,接替定远舰开始指挥战斗。
日本本队的速度与北洋本队并没有什么差别,北洋整体还要快1点。
日本本队中,如扶桑、金刚等老舰,航速仅有10节不到;而3景舰、千代田等新舰有存在锅炉问题,此时的最大航速已经衰减到了11节左右,其中松岛号最慢,只有1025节。
而北洋舰队最慢的是定远号,但由于北洋依然有资源和资金保养和维修战舰,所以定远舰的航速依然能够维持在118节左右,比日本要快上1点。
北洋舰队采用雁阵,形成1个“人”字,以最大限度发挥舰艏对敌的优势。
北洋本队1共有定、镇、经、来、济5舰,日本本队则有松岛、严岛、桥立、千代田、扶桑、比睿、金刚、高雄、筑紫、赤城10艘战舰,在数量和火力投送上,远超北洋,但生存能力上则远远不如。
11时12分,日本本队向定远舰右侧方行进,北洋水师趁机以定远为前锋,截断日军舰队。定远、镇远发右舷炮火猛轰敌舰松岛、千代田、严岛、桥立,截击比睿、赤城等后续各舰。
在北洋舰队的猛烈炮火轰击下,扶桑、比睿、赤城等6艘老舰、小舰最终被截断,舰队分出济远和来远两舰对这些舰艇进行攻击,而镇远、定远、经远则继续压制3景舰和千代田,同时由定远舰对经远舰提供左舷侧火力支援。
第1阶段的海战很明显已经出了结果,日本游击舰队被北洋前路舰队咬住虽然占据上风,但是也无法脱身,而日本本队的鱼贯阵被北洋本队截断,已经陷入不利局面。
驭远舰上。
林永升正在装甲舰桥里全力指挥作战,突然,整个舰体狠狠的摇晃了1下,扬起的水柱甚至冲到了舰桥上。
观测手大声叫道:“近失弹!”
原来是1发不知道从哪里打来的炮弹,落在了驭远舰左侧不足1米的地方。
相比于直接中弹,近失弾对于舰体的伤害更大。
但驭远舰总管轮及时报告:蒸汽机正常,本舰安然无恙。
刚才那1下放在致远舰或者济远舰上,肯定要破个打洞,但好在驭远舰水线带附着有1层薄薄的装甲,虽然保护范围很小,但确实增强了生存能力。
驭远舰的前主炮,1座双联装的210克虏伯炮成功命中对马号的船艉,在削掉她的右半边艉楼的同时,还直接将她的艉炮击毁。
但致远和靖远的生存能力稍弱,在与秋津洲、8岛两艘舰对阵时,也是分外吃力,靖远号的上层建筑几乎被两舰上的120速射炮扫烂。
而本队方面,由于分割战术卓有成效,比睿舰被打得走投无路,冒险闯入北洋舰队阵中,企图在离经远和济远之间5百米的间隙中穿过,取捷径与本队会合。
但这1意图被经远舰发现,经远与济远1同截停了比睿。紧接着,比睿就受到了经远和济远的猛烈轰击,以至舰体、帆樯、索具几无完肤,悬挂在樯头的军旗亦被击碎。
接着,定远左舷的305巨炮成功击中比睿号右舷,炮弹在后樯中爆炸,破坏下甲板,引起大火,比睿号上23人死亡,13人受伤。
整艘战舰的上下甲板都燃起大火,舰长樱井规矩之左右带伤指挥,锅炉拉满,将速度提到14节的,不顾1切的往前冲。
最终,这艘老式铁甲舰还是凭借着较好的生存能力脱身,但代价是两座锅炉爆炸,航速迅速掉到6节,只能打出重伤旗脱离战场,而北洋舰队由于分身乏术,无力追击,只能任由其逃走。
接下来,经远号盯上了另1个猎物,赤城号炮舰,又以8百米的近距离猛轰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