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
徐载靖身后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
其中一个是第一波冲来的三个铁鹞子中的一个,
他只是被砸落兵器,并未受伤,此时正在拨转坐骑的方向。
另外的是被打断腿躺倒在地的马儿正悲鸣不止,但因为披着重重的铁马铠,马儿却是很难抬起脖子和马首。
“呼”
徐载靖转了一下手中的长槊,槊刃下的红缨朝外甩了一下。
血滴飞舞在空中。
转完长槊后,徐载靖单手持槊朝侧后轻轻一指。
徐载靖侧后方,坐骑被打断腿自己却已经站起身的铁鹞子,
看着精准穿过自己面甲缝隙,就停在眼珠前的带着血渍的锋利槊刃,瞪大的眼中满是惊骇和恐惧!
也就是他反应快,猛地停下了动作!
不然,
下一刻他就会被槊刃入脑。
力大已经够可怕的了,
更可怕的是敌人的动作还这么精准,
这长槊往前一送,或是自己往前一冲,一身铁甲的他就就要死了。
铁鹞子甲胄下的喉头微动,识趣的扔了手中铁骨朵朝后挪蹭了一步。
这时,
唯一一个人马都没受伤的铁鹞子,已经拨转了马儿的方向,朝徐载靖冲过来,想用坐骑冲撞徐载靖。
“公子!小心!”
“五郎小心!”
众人的喊声中,
背对众人的徐载靖微微摇了摇头后,双手用力握住精钢长槊,
蓄力后转身用力抽去。
“呜!”
“砰!”
棍棒挥舞的啸声后,
就是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披着铁甲的马匹和骑士,
被抽中的左侧铠甲直接变形凹了下去,
右侧铠甲则朝外凸了一下,
稍稍滞空后,
人和马直接砸在地上,皆是没了声息,只有鲜血在身下流了出来。
看到这番场面,周围顿时一静。
白高重骑铁鹞子,人马甲胄加起来的重量可是极其惊人的!
不论是青云还是白高人,都没见过这幅场面!
而白高君臣士卒,看向徐载靖眼神中的恐惧,比方才更甚。
恰逢其会,这时一阵轻微的地动余波袭来,
“轰~~~”
地动让众人有些站不稳,就如皇宫内白高众人的心情。
“当啷”
“噼啪”
不远处的宫殿廊柱倾倒,
瓦片从有些倾斜的大殿顶上掉落下来。
这一番动静,
让白高君臣醒过神来,周围又是一阵混乱。
有坐骑的赶忙安抚起了马儿。
混乱稍歇。
徐载靖身后,
拽厥忠定的嗓门前所未有的高,他用白高话奋力喊道:
“你们别上了!”
“之前垂环司去汴京的所有高手,就是被他一个人给全灭的!”
“你们再上就是寻死~”
喊着喊着,他眼中居然有了泪水:‘铁鹞子啊!都被他抽飞了!我拽厥忠定哪有那么不堪!明明是他强的厉害!’
白高君臣听到此话,
了解的人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不了解的人,则开始交头接耳的打听起来。
梁乙仁咬着牙看着徐载靖。
身旁袖子里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垂环司的高手本事如何,他可是十分了解的。
铁鹞子的重量,他更是十分清楚:被抽到滞空???发生了什么呀!
出于恐惧他本能的看向了周围的白高步军弓弩。
梁乙仁正要下令的时候,凑到他身旁的兆泰峰扯了扯他的衣袖:“殿下,你认为这般人物,会被弓弩射中?”
想着汴京那次李氏亲王背后偷袭都不能伤到徐载靖的事实,梁乙仁摇了摇头。
徐载靖此时所站位置,已经是往前走了三四十步。
“当!”
他收回的长槊在身前地面上一顿。
当他的视线扫去,白高士卒有的后退有的不敢与徐载靖对视。
徐载靖喊道:
“王师将至,尔等此时降了,尚能留些尊贵体面!”
“真等大军攻城,尔等那时再降,可就没体面了。”
说完他提起长槊朝白高君臣中的梁乙仁指了指,道:“兄台好巧!之前汴京一别居然又见面了!烦请帮着翻译翻译!”
梁乙仁:“你!”
一旁的拽厥老大人轻声道:“陛下,殿下,徐五郎所言却是没错的!此时降了,最低也是去汴京当个富家翁!”
这时,
白高君臣人群外面,有内管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陛下!宫外急报。”
“说!”
那白高内官看了看白高君臣后,迟疑的尖声说道:“宫外禀告,说北边城墙被震塌的缺口,就在方才的轻微地动中变得更大了。”
白高皇帝梁乙辅瞬间有些站不稳:这还等什么攻城?
“陛下,您还可以去西平府!”
“西平府墙高城坚,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