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侬境安有两个妹妹嫁到了邕王府?”
“是的,邕王子嗣众多!邕王世子的两个弟弟,各自纳了一个当妾室。”
“这么说来邕王在这广南西路,倒也有了些势力。”
沈从兴道:“听我那外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北边与白高国打的正烈,南边的交趾又屡屡犯边,邕王与其结亲,于我大周是有好处的。”
熊炎颔首,道:“沈大哥所言不错。”
看着熊炎喝了酒的年轻脸庞,沈从兴又想了想外甥赵策英来的信,一咬牙道:
“南边谢子爵与侬教练使直面交趾,我等在桂州募兵练军,帮邕王防着各类情况,也是有备无患!”
“毕竟,桂州此处乃是广南西路北上中原的水陆要地。”
听到此话,熊炎举起酒杯,眼神亲切了许多的说道:“沈大哥,所言甚是!请!”
看着熊炎的眼睛,沈从兴明白了些事情,赶忙举起酒杯。
干了一杯后,熊炎看着小段望向熊家小厮手中大高剑的眼神,摆手道:“给小段兄弟瞧瞧!”
段成潜一愣,赶忙站了起来举杯道:“多谢小伯爷!”
老耿和小段欣赏着大高剑。
熊炎则和沈从兴说着这大高剑的来历。
沈从兴端着酒杯,听完熊炎的话后,眼中满是回忆神色的说道:“徐家五郎靖哥儿?我记得当年陛下整寿,我那外甥去皇宫祝寿的时候,被邕王世子欺负,还是靖哥儿和顾家二郎帮他解了围!”
熊炎一愣道:“哦?还有这事!”
“不错!可惜我那姐夫,怕被谏官说交勾勋贵武将,之后这些年都没让我外甥去找这两家的哥儿。”
熊炎道:“赵大人这是洁身自好,谨守本分!陛下和皇后娘娘也是多有称赞的!”
听到这话,沈从兴有些不好意思的举起酒杯:“小伯爷说的是!”
酒足饭饱之后,
熊炎同沈从兴一起下了楼,
临分别前,熊炎道:“沈大哥同几位兄弟都是在赵团练大人手下做惯了的,以后桂州之事,我可要多多麻烦诸位了。”
小段和老耿二人高兴的对视了一下,然后同前面的沈从兴一起拱手道:“多谢小伯爷!”
道别完之后,看着骑马远去的熊炎,耿介川来到沈从兴身边,道:“老沈,这熊家哥儿才二十来岁,年纪不大倒是挺有城府。”
沈从兴颔首:“我娘子说,那汴京之中一不缺虎狼,二不缺人精。能被选中来这儿,怎么会没有过人之处。”
“这位小伯爷,在我等面前自然是这般模样!如若是在地位相当的公侯子弟面前,可能又要是另一般模样!”
小段在一旁道:“邹家嫂嫂说的话,一向是在理的。”
沈从兴拍了拍小段的肩膀,三人说笑着离开了此处。
七月中旬,
中元节将至,
汴京的街道上多了不少售卖各类冥器的商贩,货架上都是各类各样用彩纸糊制而成的日常用品,衣服鞋帽,不一而足。
未时两刻(下午一点半后)
皇城以东,
宫墙附近的街巷中,
柴家,
秋声苑,
屋内厅堂中,拂衣站在桌案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柴铮铮:“姑娘,您看奴婢说的这些东西,可有什么要增删的?”
柴铮铮低头看着眼前的账册,低声道:“采买些桃子当做供品,再买几柄木梳,给晴雪她们烧过去,其他便按你说的采买吧。”
“是,姑娘!”
待拂衣离开桌案,柴铮铮深吸了口气,驱散了脑海中的哀思,继续看着名下店铺的账册。
“哗啦”
厅堂隔扇中间悬挂着的珠帘被人撩开,云木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柴铮铮抬眼看了一下后,放下手中毛笔,沉声道:“怎么了?这么风风火火的?”
云木来到柴铮铮跟前,急声道:“姑娘,方才奴婢去魏姑娘所在的店里时,听到有客人说,说”
“嗯?说什么?”
“有客人说,勇毅侯在白高国克夷门关塞外,被,被白高国守将,给打败了!”
“什么!!!”
柴铮铮眼睛一瞪,一下站了起来,皱眉急声道:“败了?勇毅侯他没事吧?”
随后又道:“怎么会这样”
云木叹了口气:“说是勇毅侯因为连番大胜后太过轻敌,直接带兵去了克夷门之外列阵,结果”
“还没等勇毅侯列阵结束,就被白高国的守将借着地势,以逸待劳用铁鹞子给冲的阵型大乱!折损的不少人!”
“勇毅侯听说也受了伤。”
柴铮铮:“伤的重不重?”
云木摇头:“这奴婢没听到。”
柴铮铮呼出口气,面色凝重的坐回了椅子,道:“之前勇毅侯打下了后曲之地,是有大功的!这般失利应该没什么。”
“此时何事发生的,云木你可有打听到?”
云木在一旁皱眉微微摇头道:
“姑娘,奴婢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打听!只听到说今日上朝的时候,陛下的面色很不好看!奴婢觉着也不像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