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护她一个小女子,本就不算事。
也不怪魏芳直行此大礼,实在是她通过师父、阮妈妈等人,听过看过太多的事情。
哪怕是柴家花了两万贯,魏芳直自己估摸着,自己保着清白之身用不了十年便能还清脱籍。
可要是在阮妈妈手下,入了绮云楼,任是她能挣五万贯可挣得越多,她反而越难脱籍,
即便是成了行首,但依旧还要卖酒,还要以色、以皮肉侍人。
万一染上了什么脏病,那是一辈子都要毁了的。
今晚过后,背靠着柴家这颗巨树,日子不知道要多舒心呢。
屋子里,
抬头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
不知想到了什么,
柴铮铮舒坦的呼出了口气,笑道:
“云木,记住明日下帖子给张、顾、李、卢嗯还有荣家!约着几家的姑娘后日去咱们店里玩儿。”
“姑娘,是顺道去巡视铺子吗?”
“不,咱们去听曲儿!”
“是!”
夜深人静,
本应在女使院儿里睡觉的云木,此时却站在了主君主母院儿的门口。
凉爽的夜风,吹的嬷嬷挑着的有‘柴’字的灯笼微微晃动着。
柴夫人站在灯笼后道:“今晚的事,你一字一句的同我说一说。”
云木应了声是。
半刻钟后
“怎么安置了那女子也没问过你?”
“没,是姑娘自己拿的主意。”柴夫人呼出口气,沉声道:“这还差不多,没有昏了头收到自己院儿里,也没做亏本的买卖。”
云木:“夫人,姑娘冰雪聪明!就是那女子要不要派人盯紧些?奴婢怕姑娘说的话”
柴夫人沉吟了一下后,道:“倒不用太紧了,听嬷嬷和你所言,这女子是个本分懂事,知道祸从口出的。”
“而且如今这汴京城里,靖哥儿可是香饽饽,我家这般家世,有些许风声,不碍事!”
“是,夫人。”
“去吧。”
夜色中,散着光的灯笼回了主屋。
床榻之上的柴家主君看着走回来的夫人道:“如何?”
柴夫人一番简述。
柴家主君道:“我就说吧!咱们女儿怎么可能把人放自己院儿里!”
“嗯!”
“官人说的是呢。”
皇宫
寝殿之中,
皇帝穿着一身睡衣,有些忧虑的背着手,在殿内踱步走着。
皇帝抬头时,正看到皇后面带笑容的看着手中的帖子。
皇帝挤出一丝笑容,走过去道:
“咳,皇后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皇后起身,笑着将手中帖子递给了皇帝道:“陛下,今日潘楼的一些趣事儿。”
皇帝先是看了一眼帖子的署名道:“哟,吴家送进宫的。”
说完后开始看着帖子的内容,过了一会儿,皇帝也笑了起来,道:“之前倒是没看出来,徐载靖这小子真是够吝啬的,简直就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唔?柴家大郎把人给赎了?”
“嘶!乔家的小孩儿,啧,要倒霉喽!”
走到床榻边的皇后笑着点头道:“臣妾瞧着,也是这乔家小孩儿没怎么经历过事儿,太幼稚了。”
皇帝合上帖子,眼中有些愁绪的颔首道:“皇后说的不错!哎,枋儿他长在宫中,以后不知会不会同这乔家小孩儿一般。”
皇后摇头,语气肯定的说道:“臣妾瞧他给靖哥儿传消息的心机,不像是陛下担忧的那样。”
“说的也是。”
皇后又柔声道:“陛下,不论是拓西侯,还是勇毅侯,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您别太过忧虑了。”
皇帝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大内官禀告的声音:“陛下,西北急报。”
帝后二人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随后皇帝走到门口附近,从走进来的大内官手里接过了一张纸条。
片刻后,
“哈哈!”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呀!”
皇帝转身,看着提心吊胆关切的看着他的皇后道:“来,看看,好消息!”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走到皇帝身边,接过纸条后赶忙看了起来,纸条上的大体意思是‘拓西侯攻宥州,遇地动,宥州墙塌,守军死伤众多,被拓西侯攻下,然后又趁机收复了盐州。’
皇后惊讶道:“地动?!!”
皇帝点头笑着:“对!所以,朕说天助我也呀!白高国守砖石坚城,我大周将士住的却多是帐篷!好啊!好啊!”
皇后面带笑容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端午节第二日。
寅时正刻(清晨四点)
勇毅侯府,
跑马场中,正在挥舞着精钢长枪的徐载靖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作侧耳倾听状。
“什么声音?捷报?”
听到徐载靖的话,青云迟疑摇头道:“听得不甚清楚。我去门口看看。”
徐载靖颔首。
很快,青云就笑着跑了回来。
“公子,好消息!门房说是宫里发的捷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