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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起身道:“大娘子,请。”
说着厅堂里的女眷们去用餐,
徐载靖和载章便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女眷们在用餐的时候,荣飞燕和安梅坐一块吃的倒是很香。
吃完午饭,又一同用了消食的热饮后,荣大娘子拒绝了在孙氏留她们在徐家午休的话,
过了午时后,离开了徐家。
回去的时候,荣家飞燕姑娘的女使手里,捧着个装襻膊的木盒。
下午,徐载靖在练字的时候,姐姐安梅再次来到了跑马场
“殷伯伯,您就出出手,帮我相一匹马儿吧!”
徐载靖师父嘶哑的问道:“给今日来的那姑娘?”
安梅点了点头。
“好!”
听到回复,安梅高兴的福了一礼。
看着远去的安梅,徐载靖师父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这般出身的贵女,想要什么马儿没有,让小丫头你帮忙相马,倒是有来有往了!”
说着便让青云去找汴京的马贩子,自己也许久没相马了,就当练练手吧。
九月的最后一天。
户部左曹郎中吴大人府上,
忙了半月,终于休沐半日的吴大人,换了常服正在考教家中子弟,
厅堂当中的两個正在读书的吴家哥儿,
看着座位上眼神逐渐严肃的父亲,纷纷咽了口吐沫,看向了吴大人放在桌边的戒尺。
又考教了片刻,
吴大人伸手就要抓向戒尺的时候,
他的大娘子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官人,这是盛家送来的。”
听到大娘子的声音,堂中吴家哥儿纷纷心中庆幸欢呼,连赞自己母亲来的恰到好处。
听到此话,吴大人眉头皱的更深了,带着怒气道:
“你怎么也这么拎不清了?东西能随便收的?”
这位大娘子低眉搭眼的道:
“官人,您还是看一看吧。”
吴大人放下戒尺,呼出了口气后接过了木盒,
“你们两个,还不滚”
大娘子话音未落,
吴大人接话道:“滚?让他们先跪这儿!”
堂中吴家哥儿的喜色卡在了脸上。
‘噗通’
两人跪的熟练。
又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吴大人打开了木盒,看到了里面叠的整齐的油布,
脸上有些不屑的神色,
拿出来后在手上细细的摩挲着,吴大人一愣,这里面没什么珍奇物件,就真的是块油布而已。
“盛家的管事说,他们家主君吩咐了,这等油布就是他们第一批供货的方样,每批愿请户部做个查审的中人。”
吴大人看着手中的油布,陷入了沉思,
沉吟了片刻后,又看了自家大娘子一眼,这位大娘子道:
“妹妹找人问过了,这等品质的,量大应是有利润的。”
“比之前韩家的亲戚供的货色,品质高了两等!”
这位口中的妹妹就是吴大娘子。
吴大人不屑的嗤笑了韩家人一声后道:
“盛家每批都让查验,想来是个对品质有信心的。”
“官人,如此,那些说闲话的人”
吴大人点了点头,嘴角含笑的看着手里的油布,似乎已经塞到了某些人的嘴里。
心情大好之下,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道:
“下次再这样,连这次一起罚!读书去吧。”
“是,父亲。”
“谢父亲宽宥。”
两人赶忙扶着一边的椅子艰难的站了起来。
正在赶往勇毅侯所在军州的路上,
大周要塞内,
数千骑军正在里面休息,
其中一处巨大的军资库旁,
而领军的英国公嫡二子张方顺,正带着麾下将校接收将来冬日里要用的石炭。
看着儿郎们用平板车拉着石炭和新造的铁炉,
张方顺脸上满是笑容的对一旁的一位高官躬身道:
“多谢大相公为儿郎们着想,今年冬日里也能好过些。”
海家主君披着大氅看着忙碌的军资库,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后,微微露出了些许笑容道:
“北门路边的那堆石炭,乃是户部多采买的,二郎麾下将士,能带多少自取便是。”
听到此话,张方顺一愣,随即笑道:
“那小子就不客气了。”
“去吧。”
离开了海大相公所在。
张方顺来到了北门,
下了每骑带二十斤石炭的命令后,
“二郎,入军这么久,一次听说还能多领石炭的!这不是白送吗?”
听着身后的话语,张方顺挠了挠兜鍪道:
“我也是头一次。”
说着看了看一旁停着的马车,挽马屁股上都烙着‘柴’字,
张方顺倒也没在意,毕竟整个大周的石炭,大多是柴家开采送出的。
待到了勇毅侯中军大帐所在军州后,
单是骑军自己带来的石炭,就积‘斤’成山,一座石炭小山出现在了军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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