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在无声的散着步。
刚过戌时(晚九点后)
之前明兰晚上躺在阿娘的床上听着自家姨妈和阿娘聊着故乡的人、事,不知道就怎么睡着了。
梦里她一直在追着自己爹爹的那片衣袖,但是她的爹爹却越走越远
“爹爹!”明兰醒了过来。
这时明兰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小蝶的床榻上,最里面是小桃,床榻的外侧则是小蝶。
劳累了一天,两个人都已经睡熟了,小蝶甚至打起了呼噜。
明兰小心的起身,蹑手蹑脚的披上了棉袄,小蝶住的隔间距离卫恕意住的房间只有一道布帘,下了床的明兰正要掀开帘子的时候听到了里面说话的声音:“姐姐,小蝶都打起了呼噜,此时明兰她们定是睡熟了,这些时日到底如何,你能否与我说了?”
早慧的明兰停下了动作。
听着卫愈意的话,卫恕意一愣随后说道:“这些时日我也常常想起父亲,他走的时候我都没在跟前,你说说他吧”
“姐姐,上一次见你,只是说了父亲,你便哭的不行,我也没敢再多说父亲的事,我”卫愈意感到了姐姐的手一紧,没再说下去。
卫恕意在床榻内侧,侧躺着和卫愈意面对面,桌角上的蜡烛闪了几下火花,映在卫恕意的眼睛里,她语气沉稳的道:“说说吧!最悲痛的时候是我到扬州之时,现如今已经过去了,我总是要知道的。”
卫愈意轻声道:“姐姐,父亲临终前的时候已经康复,那一日忽的想要投壶,我和母亲便给他摆好,当时父亲玩的很高兴,但老是看旁边的空处,投完了手里的箭矢后忽的对母亲说,是他自己没本事,没能护住你中午吃了饭,睡午觉的时候梦里走的,没受苦。”
“我曾经问过母亲那日的事,母亲说爹爹看的空处,就是小时候教姐姐你投壶的时候,你喜欢站的地方。”
听着妹妹的话语,卫恕意发现自己笑了,但是泪水如同破了闸的洪水,原来她的父亲从未有怪过她。
听着一旁卫愈意抽噎的声音,卫恕意如同小时候一般摸了摸她的头发道:“父亲终究还是疼我们的。”
“所以姐姐,你也别这般的自责难受,父亲他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活着,你到底过得如何,你就告诉我吧。”
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卫恕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了胸中的郁结,心中只有一片温暖。
“嗯我的事,这,从何说起”
“姐姐,就从那徐家侍女被泼说起吧。”
卫恕意沉吟了片刻道:“也好,那日那关婆子被打死,之后寿安堂徐家大姐儿好心让医娘为我诊脉我让明兰和小桃去外面,我和小蝶一番合计差点中了别人的计谋,还无法伸张。”
房间外,听到卫恕意的话语和里面的凶险,明兰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手有些哆嗦。
“真是,好厉害的心计!真要是中了算,小蝶没有好下场,而姐姐你重则小产,最轻的也是没了信任的人手!所以姐姐你才将计就计,每日夜晚在外面走这么久?”
“终究是势比人强!还有就是之前,老太太病倒我身份终究是个妾室,来日明兰大了她要有出息,还是得养在老太太跟前!你看在老太太跟前长大的孩子,不管是之前的大姑娘华兰,还是柏哥儿,都是好的!所以主君是最想让四姑娘今日要不是你来主君只怕会让明兰不再去寿安堂。”
“这小小的通判府,居然有如此之多的阴谋算计!”卫愈意握着姐姐的手,感叹着姐姐的不易。
“可君臣父子,这盛家终究还是通判说的算。之前听姐姐你对明兰的教导,让她和咱们看爹爹一般,看父亲如天,如山。可,咱俩终究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家中父亲对咱们都是一般疼爱,也没有这深宅大院里的嫡庶有别漠视偏心。”
“你说的是。可敬爱长辈总是没错的,而且老太太这些时日并未松口让四姑娘过去,大娘子又心疼如兰狠不下心,这就是明兰的机缘。今日主君来这里,是老太太和他挑明了,崔妈妈的话你也听到了。”
“那万一通判再来你这里不准明兰去寿安堂怎么办?”
“六姑娘,你怎么站在这里了?”房间外传来了小蝶有些惊讶的声音。
卫恕意姐妹二人在烛光里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卫恕意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