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靖的凶名他是知道的,马球场也较量过一番。
所以,他朝着刚才那个笑声最大的权贵子弟走去。
‘贼鸟厮,打不过徐载靖,我还打不过你?’
周围,
不管是刚才经过的绮云楼,还是此时正在待着的潘楼,
此时两座楼上的客人可不都是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也有为了家中或者官场的事务请客谢人的官员勋贵。
看到徐载靖三人虽然喝了酒,但是走路挺胸抬头,器宇轩昂,脚步扎实,看人时候眼中有光,身旁也没有什么莺莺燕燕。
韩程云这几人嘛,算了,知道是什么货色。
楼下两群少年的一番对比,都开始议论纷纷。
多是打探徐载靖这三人是哪位府上的。
虽然他们自己风流,但是也希望自己女儿能有个好归宿不是。
刚才去呼延洞房间里通传的那位女管事低声说出了这三人的身份。
看到如此场景,冲突以一方被噎着,并调转对手终结,
所以潘楼的掌柜管事纷纷出来圆场,叫了几位行首红牌围过来,拉走了韩程云。
徐载靖几人则笑着出了潘楼大门。
呼延炯拍打着徐载靖的肩膀道:“还是靖哥儿嘴利,要是我就直接拳头招呼了!”
徐载靖笑着看了他一眼。
“烨哥儿,你母亲还不回侯府吗?我看这风声都传开了。”徐载靖道。
“不知道,在别院挺好的,不用早早锻炼。”
呼延炯道:“谁和你说的不用锻炼就是好的?”
“令国公和韩国公家的不都是这样吗?我等勋贵子弟,坐等荫封就好了呀!”
徐载靖看着眼前和自己一般大小的顾廷烨,没多说什么,颇有种看到前世说着读书无用的孩子。
三人各自上了马车,分三个方向离开了此处。
回到家,和自家母亲问安,说了一番在潘楼的所见所为,孙氏点了点头。
随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她也是在为自己的好友白氏担心。
回自家的院子换了衣服,徐载靖来到了跑马场,从一旁拖出了一辆拉货的马车,卸了车轮,又在车上面摞上了青云练力气的石锁。
用绳子绑住石锁。
为什么卸了轮子?
嗯
随后,在马厩中马儿惊讶的目光中,徐载靖拖着这重物在跑马场跑圈。
一时之间,跑马场灰尘飞扬,
他的马夫师父看着如同牲口一般的徐载靖摇了摇头道;“年轻,真好。”
说完挥了挥身飞来的尘土,转身回了小屋。
白家
别院
白万舒看着自家女儿道:
“我的儿,我也不想让你松口,但是这样下去,你善妒的名声就要传遍东京了,今日我已经听到了关于顾家风言风语了。”
“左右不过是个有些来历的妾室,哪怕你不同意,人家还不是已经住在顾家?有大郎廷煜,二郎廷烨,还有廷熠,你怕什么?”
白氏流着泪道:
“父亲,那女子和已故的大秦氏娘子有六七分相像,我如何放心让她进门!
之前一有什么事侯爷就去祠堂抱着大秦氏娘子的牌位,如今有了人在跟前,谁知道会有什么?”
白万舒听到女儿的话,陷入了沉思。
顾偃开有多么在意逝去的大秦氏,他是有听说的。
“那你也不应该一气之下来到别院,你这不是把自己的家让给了别人!”
“爹爹,我离了顾家,你看他家能转几天,明后日他们连采买的银子都没法”
白万舒:“住口!”
白氏被吓了一跳,她从没听过自家父亲如此严厉的口气。
“爹爹?”
白万舒轻声道:“女儿,顾侯本就是武将出身,你这是断了他的粮草,犯了他的大忌!这岂不是正好合了那贱人的意思?顾家没银钱采买,传出去你的名声好听不成?”
“爹,我”
“再有吹枕边风的,你当他不敢对你下狠手?不能和离,不能休妻,他报个病亡,你能跳得出去?会有人为了你个商贾家的女子鸣冤叫屈?”白万舒声音更低了。
白氏面色发白。
“哪有你这般咋咋呼呼就要撕破脸皮的?谋定而后动,这样的道理,我没教过你吗?!”
白万舒说完,看了一眼面上有些羞愧的女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也不用太过害怕,我托人去问过,就顾家大郎的读书本事,进士有八九成,等他中了进士,与徐家大姑娘成了婚,你自然就多了份助力。”
“可是,爹爹,那女子和大秦氏如此相像,我怕大郎他”
“如果我找个和你娘相似的,你会怎么想?”
“爹,我会我懂了。”
最后,白万舒用只有父女俩听到的声音说道:
“我派人查过了,顾偃开是在那女子丧父不过四五日就收了那女子!
哼!色令智昏!那女子不动别的心思还好,敢动有的是把柄!”
“是,爹爹。”
“当时我真是瞎了眼。还有,徐家大姑娘肯定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