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城。
江洲城的刺史府坐落在江洲城的北侧,和居住在阳城的王路远王刺史不同,江洲城的刺史司马青衣要更有责任感,对江洲城的百姓也比王路远对阳城的百姓要好。
他也时常辅佐着江洲城的巡抚郑太平,两人将江洲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江洲城商业当道,十分繁荣,官商合作也很是愉快,即便是这次沙尘暴稍微有一点波及到江洲城,也不影响江洲城的繁荣。
不过,江洲城刺史司马青衣和巡抚郑太平两人都有个一致的敌人,那便是治理阳城的刺史王路远。
阳城在王路远的治理下被搞得乌烟瘴气,让两人深恶痛绝,更别说帮扶阳城了。
林啸走后,司马青衣就找到了江洲的巡抚郑太平,跟郑太平提起了林啸找他时说的关于阳城要向他们江洲借粮的事情。
“大人,你看此事蹊跷不蹊跷?”司马青衣抱着一盅茶慢腾腾的说着,他四五十的年纪,面上却没有任何老相。
郑太平反而显得要沧桑一些,说话倒是很实事求是,“近来西北起风,确实刮来了一阵沙尘,不但稍微扰乱了下江洲,也困住了阳城,本官请朋友看过,那风沙落在阳城的方向,阳城这几天必定民不聊生,日子不好过啊。”
司马青衣
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那也是王路远自作自受,本来阳城在他没来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他过来接手之后,就弄得乌烟瘴气。当初阳城闹饥荒时,他还放任阳城的流氓过来我们江洲闹事,这会沙尘暴起,他发现自己搞不定这些事,就来找我们求助,我是坚决不会帮他的。”
郑太平却并没有司马青衣那样,对王路远的意见很多,其实这也是他看的事情要比司马青衣要更长远。他说:“你这句话就说的武断了。”
司马青衣不理解郑太平的意思,死死皱着眉头说:“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太平说:“你什么时候见过王路远有像来找你之人那样的手下,你是不是忘了,最近京城贬了一个太子到了阳城,这求粮食的说不准不是王路远,而是另有其人。”
司马青衣听了郑太平这话,却微微愣住了。过了一会,他有点不相信的说:“大人在说笑吧,谁不知道京城里原先那位太子的德行,也就是圣上开眼,才幡然醒悟,把他从太子之位上给撵了下来。他现在被贬去阳城,难道还能改头换面,把阳城接手过来么?”
郑太平听了司马青衣的话,却是微微一笑了。
司马青衣见郑太平这胸有成竹的一
笑,分明是早已经料到他不信一眼。就在司马青衣不明白郑太平为什么这么笃定阳城那边不是王路远来求粮的时候,郑太平问了司马青衣一句,“青衣,你觉得以王路远的脾性,他会替阳城的百姓求粮么?”
司马青衣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他其实都不用思索,都忍不住想脱口而出一句“不会”。但也正是因为答案如此与显而易见,司马青衣反而犹豫和纠结了。
郑太平明白司马青衣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于是又笑了一笑,“你看,你既然已经知道答案,那你觉得今天过来找你的人,还会是王路远的手下吗?”
司马青衣瞬间犹豫了,拧着眉头说:“大人点醒了我。”
郑太平颔首,两人身为同僚,司马青衣又经常辅佐郑太平,两人的关系已是莫逆之交,彼此之间,也很容易在某些点上点醒对方。
司马青衣想了想又说:“大人,若这人真的不是王路远派来的,那你觉得我们还要不要跟对方合作呢?”
郑太平听到司马青衣这个问题,脸色凝重了几分,认真思考了一下。
毕竟,若林啸真的不是王路远的人,那么他极有可能是被贬的庸王的人,而他们一旦表态,那么在朝堂的立场上,就危险得多。
虽然江州城
离京城有段距离,而且城中商业发达,郑太平和司马青衣跟城中的百姓和各个商贾之家的关系良好,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可天子毕竟是天子,若是他们站错队,未来的天子说不准就会拿他们江州城这块油水很多的地方开刀。
郑太平行事必须谨慎再谨慎,不能一步错,步步错。
他想了片刻,司马青衣都不敢打扰他。不过司马青衣也在思索,他们到底是要帮,还是不帮。
帮了,说不准反而会得罪京城里的贵人。
江州城里的司马青衣和郑太平跟其他做事的官僚不同,他们身在江州城,离京城有些距离,又有丰富的商业资源和底蕴,他们还没站立场,京城里想要拉拢他们的人就不会得罪他们,从某些方面来讲,也算是一种明哲保身。
只是立场终究是要站的,郑太平和司马青衣都清楚,不过他们还在观望。
司马青衣喝完了杯里的茶,仰头看向阳城的方向,“大人见过被贬到阳城的皇子吗?”
郑太平摇头,“也许,不久之后,就要见到了。”
郑太平说着眼睛微微眯起。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不久之后,江州城的巡抚府邸里,忽然收到了一份传信。
司马青衣刚刚和郑太平准备去处理公务,
突然收到来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