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离开刺史府,坐上了来时的轿子,在刺史府门口等着王路远和王子骞。王路远换上了官服,看着道貌昂然,人模狗样。王子骞则换洗了一遍,但他脸色阴沉,眉目狠厉,显然怒气未消。
三人从刺史府离开,前往鹿山脚下。
鹿山脚下的新兵已经集齐,在王二的带领下,他们等了玄凌几人有一段时间。王路远看前方新兵排列整齐,人数浩大,不仅有些得意。
王子骞却在经历昨夜和今早的巨变,就在心中阴险地想着,黑土寨的人还没有行动,这群人是靠他去联系的,他必须想办法发展自己的势力,不能完全依靠王路远。
现在邱天恒几乎和他成了拜把的兄弟,他本来是想通过邱天恒接近邱守,拉拢邱家和他们王家的关系,但现在看来,王子骞觉得这一切还是要为自己打算,不能全然是为了王路远这个叔叔!
王子骞想着看一眼王路远,王路远一脸神气,全然没有半分把他关进柴房的悔意。
玄凌和王路远此刻已经来到训兵台上,望着底下的新兵。王路远大概是察觉到王子骞的目光,回头看去,正好和王子骞的眼神对上。
王路远不知道王子骞还在埋怨他,
说话语气跟平时一样,但听在王子骞的耳中,便有几分像在命令,“子骞,你入队。”
王子骞已经打定主意要自己发展势力,不再依靠王路远,心中就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表面也就开始和王路远虚与委蛇,“是,叔叔。”
王子骞当真走进了下面新兵的队伍。
底下的新兵大部分是阳城的百姓,这些人有的认识王子骞,不免往他身上投去了目光。
王子骞面目严肃,笔直地站立在其中。
王路远十分满意,望向玄凌,“庸王,请吧!”
玄凌走到新兵面前,他看着底下一个个年轻的面孔,阳城尚还有如此多的英年才俊,若不如被王家叔侄所扰,阳城何至于一直是默默无闻之地?
他振臂高呼,“既然你们已经在新兵册上留下名字,那么从今日开始,守护阳城的重任,就要交给诸位了。”
“自从西夏军频频来犯,阳城日渐没落,但我们身为阳城子弟,绝不能让阳城沦陷,让阳城成为第二个居庸城。”
玄凌声音响亮,气势震彻四周。
阳城子弟闻言目光灼灼,战意凌然。
玄凌用话语调动新兵的战意后,便开始讲叙军营
里的规矩,他眯起眼,一个个审视底下站着的新兵。
这些新兵看起来是阳城的百姓,但小部分也是王路远安插的人手,鱼龙混杂,不能轻视。
玄凌道:“训兵期间,一切以将令为准,不服从将令的人,自领军罚!且,不能在训兵期间退缩,抗拒训练,否则按逃兵罪论处!”
“是!”新兵们齐声应道。
王子骞闭着嘴站在其中,理都没有理玄凌。
玄凌偏偏就盯着他看,笑道:“王子骞,你听明白了吗?”
王子骞脸色黑了黑,像被别人喂了一口屎一样,“明白了。”
玄凌满意地点点头,朝王二说:“开始训兵吧!”
王二应是,来到新兵面前,训兵一事一直是由王二负责的,这次玄凌也放心地将这件事情交给了他。
鹿山脚下开始训兵之后,王路远的心就定了一半。
只要鹿山脚下训兵一事正常进行,那么玄凌就离死期不远了!
王路远为了让自己更放心,还留在鹿山脚下守着看了看。玄凌跟在王二身边陪新兵一起训练,他看见王路远在旁边无所事事,便问他,“王大人可要体会一下阳城士兵的辛苦?”
王路远一听
玄凌这话,心里就咯噔一声,有种不妙的预感。
玄凌从旁边拿了一把趁手的兵器,当着阳城众新兵的面,对王路远道:“接着。”
王路远手忙脚乱地接下玄凌丢过来的长枪,他昨天才在训兵台上站得腰酸背痛,现在还要跟着新兵训练?这怎么可能?王路远拿着长枪,沉着脸说:“本官不会武!”
玄凌道:“正因为大人不会武,才更应该跟着新兵一起操练身体,这样西夏军来袭之时,王大人也能冲锋陷阵,鼓舞士气!”
王路远心想,要是西夏军来袭,他才不会傻傻的冲锋陷阵,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黑着脸。
“那庸王也应该如此。”王路远思忖片刻,决定将玄凌一起拖下水。
玄凌便从旁边也拿了一杆长枪,眼神锐利,“那我也陪大人练枪?”
说罢,便提枪而上。
自从玄凌踏入武者境界之后,他便日夜不停地训练,这一枪蕴含的力道不算太弱。王路远匆忙之下慌乱应对,却仍然被玄凌震得连连后退数十步,并且虎口发震,一阵难言的刺痛蔓延开来。
王路远一阵心惊且害怕。
庸王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
若非这
次意外对枪,他甚至以为玄凌只是会一些花架子!
玄凌一出手就威慑了王路远,见其脸色骤变,甚至不敢轻举妄动,不免笑道:“大人要多练练才是,否则大敌当前,小心阳城地失,而你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