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强硬的态度让王路远皱起眉,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吴茫。
吴茫无奈地给王路远使了使眼色,他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他拦截东城门的人出城有个很好的理由,结果玄凌居然还要证据,这他可就没有办法了。
玄凌可看到了吴茫和王路远在眉来眼去的,顿然冷笑道:“怎么,王大人拿不出证据,就是由着吴茫胡说了?”
王路远皱着眉,显得道貌盎然地说:“本官哪里由着吴茫胡说了?”
“王大人,你先前为了让鹿山脚下的新兵人数能够集齐,便放纵手下用不知情的百姓名字和身份顶替。现在吴茫又不知因为什么事要拦截从东城门出城谋生活的百姓,既然你拿不出王府有那个小偷的证据,本王完全可以怀疑,你接二连三故意做这些事,是有预谋的!”
玄凌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凌厉的气势镇压全场,迫得王路远脸色微微苍白。
周围百姓听王路远连着做了两次荒唐事,不管是用熊拓的名字充数,还是拦截从东城门离开前往寒雀岭的人,都让他们愤怒。
阳城里的百姓在以往王路远的种种措施下苦不堪言,饭都吃不饱,对王路远今天做的这两件事而兴起的情绪
,一个个都能感同深受。
王路远今天能用熊拓的名字替代。
明日就有可能用自己的名字替代别人,或是囚犯。
王路远今天能让吴茫拦截出城谋生活的人。
明日就有可能让吴茫将他们关在阳城中,不让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出行,甚至是外出做生意。
新兵里大多都是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一下子火气都上来了,高声道:“王爷说的对,不拿出证据,王大人如此对待阳城百姓,我们百姓绝不会容他!”
新兵声势浩大,愤怒的情绪就如同浪潮一般,将王路远和吴茫吞没。
王路远背着手现在诸位新兵面前,脸色越来越沉。
吴茫看着底下的新兵,觉得这些人有些太过嚣张了!
“大人……”吴茫正准备跟王路远说这些人不能放纵,免得以后成为祸患。
王路远却冷声对吴茫道:“你说从东城门出城的人里有之前进入本官府中的小偷,可有证据?”
吴茫一怔,说:“属下远远看见,但并不能保证此人是不是混在其中。”
王二闻言也是语气冰冷,“若仅仅只是猜测,就不让他们前往寒雀岭,断了他们的生计,吴茫,你不觉得
太过分了么?”
吴茫皱眉道:“我身为刺史府的护卫,本来就该为刺史府的安危负责,若是因为拿捏不准,而害得那小偷离开阳城,岂不是莫大的过失!”
“吴茫,那你说清楚,刺史府到底丢失了什么东西。”玄凌冷眼看着吴茫,轻轻一句发问,就几乎戳破了吴茫的谎言。
吴茫虽然身在刺史府任工,但哪里知道王路远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就算他知道,并且说出来了,如果玄凌要去刺史府一探,那他的谎言就更会穿帮了。
或者……说一个从来没有的东西?
吴茫正打算胡乱编造一个,旁边的王路远见吴茫的神情,猜到他的意图,自己也就想起了要怎么接上玄凌的招,他说:“本官丢了一支鸳鸯簪。”
玄凌眯起眼,见王路远真的说出了自己府中丢失的物品,不由道:“王大人,那可要本王派人帮你找一找?”
玄凌话语中虽然是诚恳的想要帮助王路远的意思,但他那微微冷嘲的嘴角,很明显又是一种让王路远感到不舒服的威胁。
王路远冷冷哼了一声,“倒是不用了,本官这把鸳鸯簪丢失已经几天,那是本官内室所留下的遗物,本官抓贼心切
,吴茫大概也正是因此,才这么着急要将人拦下。”
这话一出,王路远都忍不住得意起来。
他拿故去多年的妻子来堵玄凌的嘴,让他很有成就感。
玄凌见王路远说起多年前去世的内室,不但没有悲伤之情,还有隐约的得意,顿时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漠地来到王路元的面前,“既然这是王大人故去之人的遗物,那么本王是不是更该帮王大人找出来?”
王路远见玄凌一直揪着这点不放,也有些气上头,脸色阴沉。他忽然想到一个绝佳的反击办法,笑了一笑,道:“王爷要是有这个雅兴那也可以,既然吴茫怀疑那从东城门离开的人里有偷溜进刺史府的小偷,庸王要不先把人遣返回来,看看那个小偷到底有没有在里面?”
玄凌也跟着笑了。
两人互相对视,剑拔弩张。
玄凌应对王路远的话可比王路远要轻松,他耸耸肩说:“本王自然没有问题,只是有件事情要先跟王大人说清楚,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王大人却不打算承担。”
王路远眉头紧皱,“什么事情?”
玄凌拍拍旁边熊拓的肩膀,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既然新兵
册上你的名字是被强加上去的,本王不会强迫你。”
熊拓闻言对玄凌感激涕零,“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王路远皱眉看着熊拓转身离开,冷哼一声。
王路远道:“你快说吧,底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