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骞是从过来报名的百姓里听到茶楼老板跟人讨论这件事的,两人兜兜转转,就把那茶楼老板给找了过来。
茶楼老板忽然被刺史大人召见,自然是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瞎说一句话,只是他也不清楚王路远找他做什么,心中忐忑,颤着声问:“大人,小的是做错了什么吗?”
王路远冷冷一笑,正好他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块砚台,他抓起砚台重重敲在桌子上。
砰!
那一声响把茶楼老板吓了一跳,王路远就跟县太爷审问犯人的架势一样。
茶楼老板想了一圈也不记得自己犯过啥事呀,连忙扑在地上,颤抖着一个脑袋磕下去,“大人!小的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王路远冷哼一声,眼睛眯起。
王子骞拿着一把扇子慢摇,看着像个师爷,“你是叫蔡先是吧?”
茶馆老板拼命点头,他姓蔡名先,不是阳城本地人,很早之前就从文县过来阳城做生意。
早年阳城闹饥荒,他在文县里得罪了人,被那群人拿着扫帚到店里闹事,才不得不跑到阳城来讨生活。不过一开始饥荒那会他被抢了很多粮食,也没多少生意,也是近两年才好起来的。
茶馆老板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自然不敢得罪王路远,给自己找罪受。
王子骞和王路远见茶馆老板一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模样,都很满意,这样他们就不用多费头脑和口舌。
王路远清清嗓子问:“你还记不记得庸王在你们茶楼喝茶的事情?”
茶馆老板蔡先听到王路远这样子问,一股冷汗从头上冒出,一路蔓延到脊背。
他头皮发麻,声音更是颤抖,立马就磕头认错,“大人!小的是无意的!小的真的没有想给王爷找麻烦!大人请原谅小的吧!”
蔡先以为王路远是想替玄凌出头,要来找他算账,吓得差点尿裤子,连忙磕头认错。
王路远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东西呢,本官怎么听不明白?”
蔡先脑海里一片乱麻,只想着王路远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心里特别慌,于是一个劲地认错,“大人,小的真的错了,小的不应该自作主张,说二楼被王爷包了,害得王爷被其他人找事情,小的只是想让王爷在二楼安静喝茶,真的没有什么坏心眼啊!”
王路远从蔡先这话里隐约听明白了什么,王子骞心思更加机灵,说:“我叔叔不是要找你算账,只是想问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好好说话!”
蔡先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大人真的不是为王爷出头?”
“当然不是,本官只是想问清那与庸王纠缠时那几个人的来历。”王路远心想他巴不得庸王早点死呢,怎么可能还会帮他,真是天大的笑话!
蔡先见状,松了口气。
一瞬间,蔡先觉得自己的小命又保住了,立马对王路远露出一个阿谀奉承的笑容,“那大人想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路远询问当初茶楼的事情,“庸王和那三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蔡先回想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哎呀这事说起来就是个巧合,王爷当时在二楼喝茶,二楼正好没人,小的就想不要打扰到王爷,说二楼被王爷给包了,结果那三个人里有个小孩儿想要上二楼喝茶吃点心,就把王爷给得罪了。”
王子骞皱起眉,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他们得罪了庸王,庸王怎么还让他们去了王府?”
蔡先努力想了想。他当时因为怕玄凌生气,连累到他的茶楼,中途吓得呆滞过几次,有些双方的对话听不清楚。
不过经过他努力得回想,也还是想起来一些,只是有些东西有点不太清楚了
,蔡先只能含糊地说:“那小孩好像是什么家族的,非富即贵,王爷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似乎是请对方去王府做客去了。”
王子骞眉头依旧皱着,觉得这三个人的身份不简单,“叔叔,我觉得需要找人查查这几个人的来历。”
王路远也凝重的点头,“不错,我们的计划刚刚开始,绝不能出现其他的纰漏!”
“你知不知道那三个客人是从哪里来的?”王子骞追问蔡先,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蔡先仔细想了想,那时候茶楼的客人并不多,他比较闲,因此是他亲自去门口接的蒲梦桐三人,于是道:“似乎是从西面的街道来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王路远挥手。
王子骞站起身来用手中的扇子敲敲手心,“叔叔,我们得先查清楚,再进行接下去的步骤。”
王路远也知道不能忽视,当即吩咐手下去调查。
不多时,手下便带着调查的东西回来了!
“大人,那只是关州城边境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和两名奴仆,那公子叫蒲仁,至于那两名老仆还不知道叫什么。”
王子骞不敢相信手下查出来的关于那茶楼三人的身世这么简单,脸色冷
了下来,“认真查了吗?”
手下被王子骞骤然变化的神色吓得连忙跪下,“回公子,属下是真的查了,那三人是从西城门的方向来的,小的出手阔绰,一路上吃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