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见王路远生气,心里就是一乐,不坐就不坐,巴不得你不坐。
他朝护卫摆手,“既然王大人想要站着说话,那就站着,本王也不是喜欢强求别人的人。”
王路远一听这话,更加气了。
好在他旁边跟来的人早前受王子骞吩咐,知道尽早见到郑光并将人除掉要紧,这会拉了下王路远的衣袖,小声道:“大人莫气,还是办正事要紧。”
王路远闻言觉得有理,暂时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
玄凌确实很好奇,王路远到底有什么样的计策要来算计他,才值得他这样接二连三低声下气地找人过来?
王路远动动有点酸的脚,“庸王也知道阳城屡屡受到西夏军的骚扰,本官想请庸王到刺史府,也只是想跟庸王商量边境防守一事。”
玄凌闻言大笑,“大人没有做梦吧?”
王路远皱眉,“庸王这是什么意思?”
玄凌走到王路远面前,上下看了王路远一眼,他这个审视一样的目光看得王路远心中很是不喜,眉头也就皱得更紧了。
玄凌见王路远是一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冷漠,“王大人大概是忘了西夏军来犯时,你自己还在府中大吃山珍海味,现在阳城边境都是本王的人马在守着,你说要跟本王商量
边境防守的事?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王路远被玄凌这话说的一会白一会青,“本官也有兵马在守护阳城,否则阳城岂能在西夏军的攻打下坚持到现在?”
玄凌“哦”了一声,看王路远这么激动,眯起眼睛道:“那王大人是要把自己一半的私兵让给本王?”
“当然不是!”王路远立刻出声否决,眼眸里闪过一丝精明。
哼!居然想以此为借口,从本官手中再要走一半人马,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路远才没有这么蠢!
玄凌听到王路远不是要将兵马给自己,立刻没了兴趣。
王路远因为玄凌的萎靡而染上洋洋得意的神色,“西夏军窥视我们,归根结底都是我们兵马不够强盛,本官决定将阳城南面山脚下一块空地让出来,当作操练士兵所用!”
玄凌眉头皱了起来,“本王在阳城边境有空地操练士兵,不需要大人这般好心。”
王路远笑道:“庸王只看一时,不看长远,既然要让西夏军彻底不再骚扰阳城,自然要壮大兵力,到时兵力增多,庸王还要呆在边境训兵吗?”
玄凌知道王路远在设圈套,“那不知大人说的那个地方是南面哪里?”
王路远道:“鹿山脚下。”
玄凌之前听方奇说过这个地方,鹿
山也并不算一个山,阳城边境这块都是山丘,那鹿山也是山丘的一处,靠近边境,离阳城城门不远,若是在那块地方训兵,也不算太远。
而且地方空旷,确实能比在边境操练更多的士兵。
王路远还在说:“届时我们还得招收兵马,新兵也可以在那地方训练。”
玄凌怀疑地看着王路远,“原来大人想的这么仔细,这事既然你已经决定,且都是为了阳城,大人完全可以上府来谈,也不必让人来请本王。”
他最后一句戳了王路远的心窝窝一下,让他得意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铁青。
王路远连请三次,最后还是得自己上门来。
可恶!
不过只要玄凌这个庸王去了鹿山脚下,他就值了!
王路远眸底闪过算计和狠毒。
王路远说:“本官找庸王,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奈何庸王那么难请,还将本官的人扣在王府内!”
玄凌笑道:“本王说了只是应了他说的,要给他治好伤。”
王路远问:“不劳庸王费心,本官这就来带人走!”
玄凌一脸为难,“可本王应了他。”
王路远见玄凌想要留下郑光,越发担心郑光在玄凌口中吐露出他们的计划,心直口快道:“郑光是不是真的受伤,只是庸王的一面之词,
本官这次带人来,就是给他验伤的,若他真的受伤,留在王府治伤,本官毫无异议!”
玄凌皱眉,随即冷冷一笑,“那好吧,本王带你去看看。”
玄凌只能起身,给王路远带路。
几人来到甲号客房。
这个客房看起来和寻常客房无异,甲号是玄凌随口胡编的,但那客房的房门上分明就挂着锁。
王路远冷声质问,“本官的人在庸王府中,就是这样的待遇?”
玄凌语气也十分冰冷,“大人没有调教好自己手下的狗,让他们到处咬人,本王将他收留在此给他治伤,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谁知他还想出门去祸害本王后院的姑娘们,能不锁住房门吗?”
王路远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要计划能顺利进行,受这快要完蛋的王爷几句冷嘲热讽,又算得了什么?
玄凌打开房门进去,郑光正躺在榻上哼哼。
王路远眸中闪过杀意。
他旁边带来的人也暗中从袖中翻出暗器。
王路远道:“给他看看脚伤。”
他身边的侍卫上前,刚往前走了两步,叶文桦就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