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开一行人在大街上被挂着,玄凌看够了笑话,便扬长而去。
回到王府没多久,卫青说:“王爷,邱家那边有人过来,将人都放下来了。”
玄凌大步在屋中的楠木椅上坐下,“邱家怎么处置这些人的?”
卫青道:“只是将人带走了,以陈笑开的口舌,估计能保住自己的命。”
“很好!”玄凌点头,他就是要邱家带走陈笑开!
卫青继续道:“王爷,不久之后就是曲水流觞宴,您要带点什么去见慕姑娘吗?”
玄凌想了想,既然是慕南风让杨妈妈设的宴席,他自然要带点礼物过去。
他当即起身,要亲自去给慕南风挑选。
不久,便到了曲水流觞宴开宴的日子。
玄凌当日换了一身黑色绣有金丝暗纹的新衣,配了乌金长靴,还拿了一条明珠宝玉挂在腰间。
晚间,慕南风让人过来请他。
因为请的都是贵客,过来接玄凌的小厮一个个对玄凌点头哈腰,嘴里一溜的奉承话。
“王爷真是天人之姿。”
“难怪慕姑娘要亲自请你过来赴宴呢。”
玄凌听得受用,拿出一些碎银抛出去,“说得好听,赏。”
小厮们拿着赏钱,一个个眉开眼笑。
玄凌来到青楼的后院
,院中灯火辉映,其中的池水上飘着莲花形状的底托,中间是青玉酒杯。
青楼里的姑娘半露肩膀,浅笑嫣然地拿着酒杯,揽着宾客。
玄凌来时,一些宾客都在打量他。
他得到慕南风青睐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为了慕南风而来的男人不在少数,此刻见了玄凌,自然痛恨!
邱天恒是其中之一!
他从杨妈妈手里买到的席位,比玄凌早一些时辰过来,此刻看到玄凌,目光阴毒。
陈笑开的事让邱家在阳城内抹了黑,邱守痛骂了他一顿,还拿棍子让邱天恒领了家法。
现在邱天恒的后背还有两道重重的棍伤。
这些都让邱天恒恨透了玄凌。
邱天恒旁边还有几个狐朋狗友,小声问他,“那就是你说的庸王?”
邱天恒点头,“没错,小弟就等着你们替小弟出气了。”
狐朋狗友笑着说:“包在哥几个身上。”
这边人在偷偷打着算盘。
玄凌却早在踏进后院,就注意到了这一群人!
他冷冷地往那边看一眼,便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杨妈妈替他安排的位置。
这个位置是后院里最好的亭台。
亭台往上望去,一间楼阁的窗户挂着透纱红绸,玄凌上去时,红绸被
一双白如葱玉的手轻轻挑开,慕南风就坐在里面。
“王爷不上来么?”慕南风轻声唤道,眉目带着浅笑。
玄凌见到慕南风,被她的姿色晃得心神荡漾了下。
他正准备往楼阁走去,忽然,有人叫嚷起来,“慕姑娘缘何向庸王提出邀请?难道今日的宴上不打算像以前那样出题,赢者才能得到慕姑娘的垂青吗?”
堂下有人冷嘲热讽地说:“似乎今日的曲水流觞宴,是慕姑娘专门为这位王爷办的,想必名额已经内定,我们怕是没有机会了。”
说话的,是乔装打扮后专门过来搅浑水的王子骞。
王路远也混迹在人群中,只是他之前跟玄凌有太多恩怨,怕一开口就被认出,因此一直低着头。
两人都用黄色的脂粉把脸涂黄很多,看起来平平无奇。
邱天恒的狐朋狗友乘机叫嚷起来,“今夜大家都是为了慕姑娘而来,凭什么庸王就能独得慕姑娘的青睐?”
场中为了慕南风而来的男人闻言对玄凌十分不满。
慕南风见其他人都对玄凌起了敌意,便解释道:“这次的宴席倒也不全是为了王爷,杨妈妈让诸位前来,只是想请大家品尝一下口中新出的好酒。”
说罢,她轻轻挥手,小厮立刻将楼中最近新酿的酒水
都送到院中。
曲水流觞是古时一种饮酒的玩法,要将盛了酒水的杯子放在上游,就被随着流水而下,停在哪个人的面前,那人就得将酒杯里的酒水饮尽。
在场的人大多知道这样饮酒的宴席,各自的亭台都靠着河流岸,青楼里的姑娘笑着坐在旁边舀酒放进酒杯中,还有的专门留在客人身边,给客人喂酒。
玄凌听慕南风帮自己解释,抬头看去,正和慕南风的目光对上。
他也笑了,正巧他的亭台在最上方,便冷冷地俯视着下面的人。
玄凌这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反而引起其他人更大的不满。
慕南风笑着说:“今日我们楼中举办这个宴席,只是想请诸位饮酒作乐,因此没有题目为难大家。”
“那要怎么才能引得姑娘的青睐?”一人出声问。
慕南风正要开口,王子骞掐着嗓子说:“既然今天是以酒会友,那谁能在酒局中胜出,谁就能得慕姑娘一夜风流!”
慕南风瞧向王子骞,正向看看是哪个人敢截了她的话,却听一声不屑的冷笑。
“喝酒,谁能比得过我们兄弟几个?”邱天恒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