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慕南风于玄凌有恩,他总不能恩将仇报,质问人家。
玄凌将怀疑压在了心底,并未深究。
二人一同用过膳后,玄凌便让人将慕南风送回了红袖招。
卫青望着他目送慕南风离去、却久久没有收回来的目光,调侃道,“王爷,这慕姑娘对你可是仗义相救,非常之不一般啊!”
玄凌淡淡的瞥了卫青一眼,“你是本王的亲卫,怎么能眼里只有小情小爱?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南风姑娘不像是我大秦的人吗?”
卫青蹙眉,“王爷的意思是……”
玄凌幽幽一笑,“此次相救,极有可能就是她为了博取本王的信任、接近本王,刻意而为!”
“不会吧?”卫青一脸的震撼。
玄凌道,“为何不会?你可别忘记了,阳城是大商的关隘,虽然说百姓们整体是贫瘠了些,但还是有不少的富人乡绅。”
“这里远离父皇管辖,兵马又都掌握在王路远的手中,现在更是派本王这么一个传闻中的庸才过来……”
“你敢说,周遭列国就真的一点也不对这块肥肉嘴馋?”
“只要攻下阳城,他们就可占据大秦的一方土地,在大商的境内驻兵,直指皇城!”
闻言,卫青的面色越发
的凝重了。
这阳城不光是穷,还是兵家必争之地啊!
皇上将庸王殿下派到此处来,究竟是历练,还是说想把自己这个废物儿子搞死啊?
卫青有几分同情的看向了玄凌,“王爷……”
玄凌瞪了他一眼,“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本王,富贵险中求,这阳城自然是危机四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
“王爷指的是?”卫青不解。
玄凌幽幽一笑,“林啸挖断的所谓的龙脉,还有陶家的矿山,这些,都将是本王翻身的倚仗!”
说罢,他便上了马车,对卫青道,“先回王府,本王有些事情想要和方奇、汤鸿羽商议。”
“是!”
回府后。
方奇和汤鸿羽被玄凌叫到了书房中。
二人都听闻了临江河死鱼一事,纷纷感叹玄凌吉人自有天相,有贵人相助。
玄凌三言两语将此事绕开,而后说出了今日要与二人讨论的重点,“二位,你们都是本王的幕僚,也是本王信得过的人,有一事,本王只能与你们商议……”
见玄凌如此严肃,二人皆是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
相视一眼,继而齐声道,“王爷有何要事直说就是了,我等一定会为王爷保守秘密!”
玄凌微微颔首
,“所谓的龙脉其实极有可能是一座铁矿!若能开采成功,阳城的经济必定因此跃上一个高台,但本王麾下没有对铁矿了解的人才,想开采此矿,怕是难啊……”
方奇眉毛轻蹙,“若那龙脉真的是铁矿的话,这可是我阳城之幸……”
“我是认识一位对铁矿极其了解的铸剑师,只是,此人的性格异常之古怪,听说是先前犯了事情,被陛下从宫中贬出来的!”
“若是王爷需要用到他的话,我可以带王爷前去,只是,极有可能会吃个闭门羹。”
玄凌道,“能人嘛,总是有些性格的,只要能请他帮忙,本王愿意三顾茅庐。”
方奇极其欣赏的看着玄凌,居于高位者,能拥有庸王这样性格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他相信,玄凌会是一个好的藩王!
在方奇的带领下,玄凌来到了阳城的一处茅草屋外。
此处茅屋残破不堪,甚至四面漏风,可以用残破来形容。
眼下寒冬未至,住着或许还好些,但若是寒冬降临,住在里边的人,极有可能会被冻死。
“这就是那能人的居所?”他有些诧异的道。
“是。”方奇答道,“这铸剑师的名字叫易白,人称易老,很是高傲,王爷可一定要
记住,他的剑就是他的宝贝,若有人说他的剑不好,那就是犯了他的大忌!”
玄凌一一记下,亲自敲响了门。
咚咚咚。
房屋内没有人理睬。
他又复敲门,依旧是没人理睬。
玄凌眉头蹙起,“这易老该不会不在吧?”
方奇透过茅屋的缝隙向着内部看去,很明显能看到易白正在钻研他的书本。
他微微摇头,低语道,“易老在家中,不过,他正在研读书籍,此时我们万万不能打扰,不然惹了易老不悦,王爷怕是就请不动人了!”
“那,我们就一直等着?”玄凌反问。
方奇点头。
“……”玄凌一阵无语,但为了请人帮忙,不得不等。
残风夕照,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大地。
黄昏已至。
玄凌已经在此足足等了三四个时辰。
终于,茅屋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满头白发,但鹤发童颜、身体强壮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正是易白。
他的目光从玄凌的身上一扫而过,“你是?”
玄凌道,“在下乃是玄凌,这阳城的藩王,听闻易老对铁矿颇有了解,特意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