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则是眯起了眼睛,接下来,他要好好的想想,如何让王路远这个老东西将吞进口中的军饷吐出来!
他看向了三千士兵,“你们继续吃。”
“这……”林啸满脸的为难,都什么时候了,大敌当前,他哪里有心思吃饭?
三千士兵也面面相觑。
见此,玄凌故作生气,“怎么?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吗?”
“哎……”林啸一声长叹,不得不听令坐下,只是口中的食物却变得索然无味。
玄凌一人踱步到了书房中,萧瑟瑟连忙跟上。
“殿下,您是真的有办法让王路远在三日之内将欠缺的军饷吐出来吗?”萧瑟瑟美眸中满是狐疑。
玄凌摇头。
“那……”萧瑟瑟眉头蹙起,那殿下怎么能口出狂言呢?
这后半句,她硬生生的憋在了肚子里。
玄凌轻笑一声,捏了一把她的下巴,“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也许,想着想着,本殿下就有办法了呢?”
“可殿下只有三日时间!若无法做到,您在三千士兵眼中的威信定然大打折扣!到时候如何让大军服从?”萧瑟瑟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玄凌犹片刻,“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玄凌道。
萧瑟瑟眼底闪过一抹讶异,这话如此之高深,竟然是庸王殿下说出来的?
可这又与此事有何关联呢?
萧瑟瑟实在是不懂。
玄凌的唇角勾起,心中已然有了一计!
他要利用民意来对抗王路远!
“去,给本
殿下找一个说书先生来。”玄凌眸子一沉。
都这个紧要关头了,殿下竟然还想听说书?
当真是荒谬!
萧瑟瑟先前对玄凌全部的改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纨绔永远都是纨绔!
烂泥也永远都扶不上墙!
若非是皇后有恩与她,她也不绝不会这般用心的辅佐庸王!
罢了,一切权当做是报恩了!
没有皇后,就没有现在的她!
哪怕是庸王会死在阳城,她跟着共赴皇权就是了!
她身形一闪,离开了书房。
片刻后,萧瑟瑟带来了一个脊背挺直的说书人,他年方二十,长得十分清秀,但衣着甚是破烂,身上还隐隐有些伤口,看着十分狼狈。
“你确定自己是说书先生?”玄凌挑眉。
那青年点头,“我这就为殿下您说上一段!”
接下来,玄凌见识到了这青年的三寸不烂之舌,果然是厉害!
只是,有这么好的口条子,就算是说书也会致富了,何愁狼狈至此?
玄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为何这副打扮?”
说书人方奇义愤填膺的道,“草民本是为了改变家中的生计,去临江河捕鱼,却没有工具,所以,只能撕毁了身上的衣衫,以此做了一个抓鱼的布袋,好不容易满载而归,却遇到了官府的人,不光抢走了草民的鱼,还将草民毒打了一顿……”
玄凌眉头紧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人敢如此作恶?是谁的兵马?”
方奇紧咬牙关,“不论是谁的兵马,都不是小人能得罪的。”
“那你可想让这阳城改天换日?百姓生活不再受佞臣的迫害?”玄凌问。
方奇苦笑几声,“我想有什么用?庸王殿下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不是吗?”
“呃……”玄凌瞬间就被噎住了,但想要打压王路远,他就必须彻底的收服那三千士兵,必须在他们面前树立威信!
“如果本王说这只是暂时的,你信吗?”玄凌打量着方奇的面色。
方奇抿唇不语,迟疑了许久道,“殿下是想听我说书?不知殿下喜欢什么故事?草民免费为庸王讲上一段,还请庸王听了故事放我离开。”
草?
这家伙是对自己说的宏图大业半点不信啊!
不过,也是必然的,谁让这阳城天高皇帝远,那些奸佞又官官相护?
哪怕是他身为藩王,不也依旧得受气?
更何况是这些平头老百姓呢?
“若本王说,叫你过来不是给本王讲故事,而是给这阳城的官员讲故事呢?”玄凌缓缓道。
“庸王殿下想要草民讲什么故事?”方奇蹙眉。
玄凌递给了他一张纸,“自己看看。”
这一看,方奇满目的震惊与错愕!
这竟然是刺史王路远克扣军响,迫害将士的故事……
他的双手都在颤抖,庸王是真的准备对阳城的这些官员下手?
玄凌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怎么?不敢?”
方奇紧咬着牙关,在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那双漆黑有爆发力的眸子倏地盯向了玄凌,“也不是不敢……”
“那是?”玄凌眉毛一扬,“你有什么条件,本王都
可以满足!”
“好!”方奇唇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意,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这可是庸王殿下自己说的!”
“嗯,君子一言驷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