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第一个说出口:
“对……,他是个疯子。”
麻子不再把手背在了身后,身子不停后退。
他凶狠的麻脸上,露出了一丝胆怯。
他用另外一只抵住了张小雨的胸口,不想让 他在靠近。
张小雨把头伸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脸已经变形,满脸是血,猩红双眼泛着冰冷的死气。
他太吓人了,简直是个魔鬼。
张小雨一口咬住了麻子的耳朵。
“斯哈!”
“啊……,痛!”
“快松口,你们快过来呀!把他的嘴掰开。”
监舍里的其余六人,包括老大超哥,没一个敢动的。
张小雨死死咬住,头一甩。
麻子的耳朵,被拽下来。
张小雨面目狰狞,肿到变了形的脸上浮现着恐怖的笑容。
“哈哈!”
“痛吗?来打死我,快!”
“一起来!”
张小雨转身看向了监舍里的其他六人,并招了招手。
“马德!变态。”
“管教!”
“管教,救命……”
“我要换房间……,这里有疯子。”
张小雨将耳朵,吐在了地上。
麻子捂着头,以闪电的速度,从地上捡起了耳朵。
他快速地把耳朵装进了口袋中。
整个房间,像炸了锅,各种嚎叫。
身穿制服的管教,打开了门。
“怎么回事?”
“谁打架了?”
三名管教手中拿着警棍,走了进来。
他乍一看张小雨,也被吓了一跳。
“妈呀!”
“窝草,鬼呀!”
“我去,怎么弄成这样?”
……
张小雨刚进来,就被单独关了禁闭,又加了一年刑期。
一月之后,张小雨禁闭结束。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再找他麻烦的。
麻子的耳朵已经接上了,不过还裹着纱布。
那个超哥最好的铺子,也让了出来。
“超哥,你不是老大吗?
你的铺子就这样给他了?”
超哥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刀疤也跟着晃动着。
“屁话,这货,是神经病,我还能跟一个傻子较劲?
那我不是神经有问题吗?”
接下来的日子,张小雨参加了劳动改造。
他在劳动的时候,使用劳动工具自杀了好几次,都被救了回来。
后来,管理人员,也不再安排外出劳动了。
时光荏苒,一眨眼半年过去了。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
庐州市的春天来的比较晚,张小雨坐在铁窗前发呆。
一只蝴蝶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上。
这蝴蝶,和田水中学围墙外,小河边的一样漂亮。
粉粉的,自由自在的。
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小河边和白晓双一起的日子。
一道声音打破了一切。
“张小雨,有人来看你。”
张小雨一惊,看了一眼正在开门的工作人员。
“有人见我?”
他进来了这么久了,从来没人要见他。
“是个女孩。”
张小雨第一想到的是刘倩。
他被工作人员,带到一间房间。
白晓双穿着一条洁白如雪的裙子,如同仙子下凡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她轻盈地走来,裙摆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
而在这美丽的裙摆下方,露出了一小截白皙娇嫩的小腿,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再往下看,她脚蹬一双蓝色的运动鞋,给整个装扮增添了一份青春活力和运动感。
这双鞋与她身上的白色裙子形成鲜明对比,却又相得益彰,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小雨……。”
白晓双依然如往昔般美丽动人,她那白皙如雪的面庞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陶醉的光芒。
然而,此刻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深深的惋惜和无尽的忧伤。
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故事和心事。她微微皱起眉头,嘴唇轻抿,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的痛苦,但那股哀伤却始终无法掩盖。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好傻呀!”
白晓双握住了张小雨的手。
张小雨木讷地坐了下来,他原本想走的,他不想见白晓双。
他觉得没有脸见她,现在的自己更配不上她了。
“命吧!
一切都是命。”
一直都不信命的张小雨,忽然想通了。
他这半年一直麻木地活着。
“小雨,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
我曾经在一份杂志上看见过,一名死刑犯在监狱里发明了无刷电动机,从此改变了命运。”
是的,白晓双一直都是他的明灯。
可是他现在还有什么脸,去面对这盏明灯。
“一切都完了,没机会了。”
张小雨慢慢将手缩了回来。
他慢慢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