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章佳柠与初恋男友姜骋交往过。
开始还是很甜蜜的,直到她从两人共同好友黄浩言的口中得知姜骋准备出国留学。
这么重要的事从旁人口中得知,章佳柠清醒的意识到他并没有将两人的未来放在人生计划里。
既然你没考虑未来,她也没必要再继续浪费时间,消耗情感。
主动提了分手,并删除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可姜骋却执意挽留死缠烂打。
理由是不忍心告诉她出国,怕她难受。
多不要脸的借口,他竟然大言不惭的就说出来了。
其实,章佳柠不傻,眼前的挽留只是为了填补他出国前的空窗期。
章佳柠对姜骋断崖式的冷漠,引得周围人的议论。
姜骋的朋友都认为她太冷血,几年的感情说黄就黄,就是翻脸不认、见不得姜骋好,但女生们更理解她的感受,更能共情。
消息是从黄浩言这曝出去的,他主动攒局请姜骋和章佳柠吃饭,名义上是聚会,但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章佳柠没有去,那晚姜骋喝得酩酊大醉,抱着酒瓶边哭边喊章佳柠的名字,还发誓这辈子非她不娶,让黄浩言帮忙看着章佳柠,别让哪个小子追去了。
姜骋还借着酒劲儿打电话给章佳柠,她没有接,又换黄浩言的手机打,章佳柠也没有接,后来她关了手机。
既然分手说出口了,就别整那些藕断丝连,翻来覆去的事。
因为戏到最后,还是分手收场。
黄浩言劝章佳柠去机场送行,被她拒绝了。
这件事,让很多人觉得章佳柠心够狠。
可打脸来得不要太快,姜骋出国还没三天,就无缝衔接找了同是留学生的女友,两人各种在社交媒体上晒图秀恩爱,而章佳柠则开始了考公的准备。
无疾而终的恋情成了心里不愿提及的过往。
夏夜的风,撩起头发,章佳柠的思绪也回归了。
她脸上有丝丝厌烦,语气也不太好。
“问这干嘛?”
听她口气就知道答案了,程澈玩味的口气说:“随便问问,关心下不行?”
章佳柠被惹恼了,她已经很久不让自己想起姜骋了,而程澈却成了那根捅破脓包的针。
“私事为什么告诉你。”
既然私事不高兴聊就聊点高兴的公事。
“好好好,我不问。”程澈把话茬拉回来,车也骑得慢了,“海鲜加工厂的事十有八九能成,这点我可以保证。”
谈及正事,章佳柠的注意力被转移,她说:“口头保证也能算数?什么时候签上合同再说吧。我的想法就是,别对还没定论的事太乐观。”
“你也太悲观了。”程澈回头,微挑眉峰,“不相信我?老爷们吐口吐沫是个钉。”
章佳柠敷衍一声,“哦。”
这次换程澈急了,“你还真不相信我?”
章佳柠说:“信任不是盲目的,它经得起推敲和质疑,我选择保留意见。”
“给我上课呢大学生?”程澈笑了,说道:“那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留在码头的船才最安全,但这不是造船的目的。”
章佳柠回味程澈的话,这是点她思维过于保守了,人要勇于直面困难,敢于挑战、冒险。
程澈笑呵呵地继续说:“哎,前段时间有个电视剧,里面说风浪越大,鱼越贵,你看过没?”
章佳柠说:“看过。”
程澈问她:“你觉得他说得对不?”
章佳柠:“这应该问你。”
“呵呵……”程澈笑得肩膀颤了颤,“确实如此,但真要是风浪特别大的时候,渔业部门就下通知不准出海了。咱得守法,听家长的话,不让出海就不能出。”
章佳柠:“……”
说话功夫,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超市招牌了。
程澈说:“一会儿进去给我拿十袋干脆面。”
章佳柠:“你吃?”
程澈说:“我买给大霄的。”
“闻洪霄?”章佳柠反问。
“嗯,你还记着他?”程澈提起闻洪霄眼底都是善意的笑。
章佳柠:“当然记得,他现在怎么样?”
程澈有些无奈,“还那样呗,跟小孩儿似的。”
程澈说的小孩不是指闻洪霄的性格,而是他的智商。
闻洪霄算是大家口中的守村人,小时候发烧,脑袋烧坏了,智商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别的小孩都欺负他,骂他是傻子,只有程澈从没羞辱过闻洪霄一句,更是在其他小孩拿石头打他时主动站出来护着闻洪霄,还把扔石头的小孩都打服了。
从那之后,闻洪霄就像跟屁虫一样,哪里有程澈哪就有闻洪霄的影子。
程澈说:“头些年他奶没了,唯一愿意照顾他的亲人一走,旁的亲戚就没人伸手了,我跟他从小玩到大的,就把他接到我的厂子里帮我看看大院,吃住都我的,比狗管用。”
章佳柠咔吧咔吧眼睛,“哪有把人比作狗的。”
程澈笑道:“院门口那条看门的大狼犬给个骨头就不叫了,大霄可不是,晚上有点动静一个轱辘就爬起来,拎个棒子就出去了。你说他是不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