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欢笑声,从远处传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开始莫名的羡慕,这是哪家的热闹氛围,我们家怎么从来没有体会过?
再看看院落里,母亲养的家禽在院中无拘无束的走来走去,父亲又是一大早在牛屋里忙碌着,两个妹妹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庄生晓梦迷蝴蝶,母亲在厨房忙碌着,而我则是坐在灶台前,往灶台里添着木柴。
在灶台旁边能感受到一抹温暖,能够在寒冷的冬日里不打哆嗦,能够让冻肿的手得到温暖,不再惧怕早上的寒冷。
那一团火红的亮光,像是调皮的给我做着互动,来回的摇摆像是要换取我片刻的嘴角上扬。
我瞬间被俘获了,我在静静的注视着它们,小心的呵护着,生怕它们不跟我互动,不停的往里面添置着木柴,想让它们的火焰一直持续,来温暖我的手,我的身心!
从灶台中不时的蹦出来火星,来不及躲避的时候,那些带着微弱光亮的火星便落在我的衣服上,它们调皮的停留在衣服的袖口,或者膝盖处,无赖般的烫出来一个个小小的黑洞后熄灭!就是这几秒钟冲出重围,对它们来说是何尝不是一种挑战!
本来穿的是旧衣服,火星又在上面烫出无数个点点后衣服显得更加的破烂,我无奈的揉搓着,似乎想变魔术似的让那些小黑洞消失,可是我不是魔术家,不会有奇迹出现。
这让我的心情开始有一点点的失落,这可是大年初一啊,怎么就把自己的衣服给搞破洞呢?瞬间不再觉得那团火焰让自己心静,而让心情更加的郁闷。
一大早心情就如此起伏不停,在我心里汹涌的波动,脸面上永远是如湖水般平静,什么时候自己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心情,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时间吧,可能是经历吧,在这样阴暗的过程中学会成长,用波澜不惊般的心情去感受风起风又停,鞭炮声中夹杂的欢声笑语!
我黯然低下头,一切便转场了!十九岁那年的开始,与十八岁没什么两样!
母亲在灶台前忙碌着,她没有看出我的难过,等到母亲说出那声“不要添火了”我像是得到了自由似的,赶紧的把手中的木柴放下,慌忙站了起来。走到院中的时候,心里还是在想着破洞的衣服该怎么办?
母亲这时候也麻利的解下围腰,站在院中大声的说道“你们两个还不起床啊,是不是打算背着床睡到晚上啊,新年的第一天,你们就需要叫醒,真是不可理喻”说完后,母亲还不忘把手中的围裙在空中使劲的抖落一下,试图把上面沾上的异物都抖掉!
而我则是知趣的拿着扫把开始在院落里扫落叶。因为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时候两个妹妹没有起床,也不可能这会就开饭,自己只有找点活干,让自己忙起来,不是静静的傻站着。这也是不被父母说的法则。
等到把院里象征性的打扫的一遍的时候,两个妹妹还是没有从屋里出来,这时候的我只好上屋里去了,打开自己那一大包的行李,想翻出来一套像样的衣服来换取现在身上穿的,可是怎么对比,身上这身衣服还算是勉勉强强的半新!
心里莫名的难受,记忆中自己最渴望的就是过年有一套新衣服,可是自己想了十八九年,还是没有一套新的穿在自己的身上,即使是半新不旧的,也被火星摆弄的如乞丐的衣服,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翻来看去,呈现在面前的是一堆洗的发白的衣服,哪能算的上是新的,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自己的心情了,很想与拥有之间,还差着很大的距离。
抿着嘴巴试着不让眼睛湿润,默默的把那些衣服塞进行李包里,再次走到屋檐下,听着外面传来的欢笑声,鞭炮声,平淡的心没有因为热闹的日子而阵阵悸动!
父亲从草屋里出来了,看着两个妹妹还没有从屋里出来,忍不住又是用他那一贯的做法,咬牙切齿的站在院中大声说道“大过年的还这样子,说了喊人不好,还是不长记性,新年的早上起不来,一辈子起不来。干啥啥不行!”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摆弄手里的鞭炮,看着他把一串红色的,长长的鞭炮铺放在地上,拿起手中的烟对着鞭炮开始燃放。
听着那震动着耳膜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心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就是十九岁的春节吗”
有时候在想,为什么人的这一生都要经历一段灰暗的时期?那个时期不会有知心人来给你讲解人生的道理,全凭着自己内心世界的处事法则,来不断的调解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那些年自己到底过了多少惨淡的时光!
为什么每次回忆起来的时候,心里是那么的不安,那些不安中又带些从来没有过的惶恐,到底是什么样的勇气能够一路支撑着自己走来?不悲不喜?不躁不躁?
人生有无数的风景,我们都在行走的路上,有人快步行走忘记了周遭的美景,有人漫步行走领略了大好的风景。而我的人生呢?我总觉得我是在一个荒芜的戈壁滩上,眼中所谓的风景也就是随风而起的风尘。我看不到美景,只看到到被黄沙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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