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玉是谁,刘瑾不得而知。
但秦云的要求刘瑾会无条件执行。
“喏!”
近乎横扫京师,意气风发的刘瑾心满意足的告退。
秦云看了看小德子整理好的奏折概要,给凯旋之军的赏赐已经下发,用的是京师豪右乡绅踊跃捐赠的钱款。
这条消息后面附着锦衣卫的秘奏,得到赏赐的将士很开心,欣然接受了抽调精锐另组新军别营或者就此解甲归田,带着赏赐会去光耀门楣,安享余生。
仅有少部分人觉得不妥,但赏赐足够丰厚,也不是强制安排,是走是留,是去新军还是不动弹保持原样,全凭个人自愿,到是生出些许牢骚,并没有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奏折写的简单,但秦云感觉这是内里应该没那么简单。
赏赐给够,解甲归田也好,加入新军也罢,或者继续老实待在南北两军均可。
但细细一想,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有些卸磨杀驴的意思。
毕竟他们是开先河,国朝首灭胡掳的军队,有这份荣耀护体,不说重立番号,从此脱胎换骨,但保持建制,尽量不拆散,保住敢战胡掳的勇力是理所应当吧。
结果看似花团锦簇的多样选择,根本目的竟然
是要肢解了这只强军。
若说军中没有人看出这一点来,秦云不信。
但既然没有闹出动静,对肢解的动作听之任之,那肯定是有人提前做了动作。
“不会有事张维之的手笔吧?”
秦云想起了凯旋之日,引导满京师民众起身欢呼的幕后推手。
张维之在舆论引导方面有着特别的天赋跟手腕。
恰好他有事徐文易的入室弟子,恰好徐文易负责裁撤清洗南北军。
这么多巧合,若说南北军面对直接风平浪静甚至还隐隐持欢迎态度,这么古怪,其中没有张维之的手笔,秦云不信。
口是杀人剑,舌是射人枪!
张维之,了得啊。
秦云越发想把人弄过来攥在自己手上了。
这种最擅长引导舆论。
张维之这样的人,不掌握的自己手里,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不过秦云深思熟虑一番,还是选择按耐不动。
徐文易貌似有些偏离了当初作为权相选择的初衷,大有变假为真,真的称谓卧龙的苗头。
这苗头可很不好。
就把张维之先留在徐文易手上,好增加他一些野心。
野心起来了,自然就会想着揽权了。
权相奸相,卧龙之路也就会回
到正规了。
“何太保又告病了?”
再翻概要,秦云就看到一个哭笑不得的消息。
何文道告病了。
不是那种乞骸骨告老还乡的告病,就是单纯的上折子说明情况,告诉皇帝他病了,很重,要一段时间治病休养,不能负责工作,需要朝廷妥善处置安排空缺的职司。
顺便,肯定饱含着求安慰的意思。
毕竟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说不定还有些表功的意思呢。
你看,老臣日夜操劳国事,积重告病了,陛下你不该惯坏惯坏,送送温暖吗?
“这个老东西。”
告病就告病,折子上写这么多乌七杂八的东西要温暖要关怀。
还耍起无赖来了。
秦云失笑,明知道是何文道有意为之,但这套老小孩的言辞做派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想想后宫里徐文易的三个女儿,就更没什么好说了。
这是大大的老丈人啊。
“让秦朗安排个御医去,常驻何文道府上。”
秦云随口吩咐,小德子默默记下。
何文道耍无赖要恩宠,秦云就给他。
都是无碍的小事。
“两千万两抄家所得已经入库了吗。”
再贩概要,就是少府的奏折了,上面详细
写明了抄家脏银的归置。
秦云想了想,吩咐道:“这笔银两分出一成划到太后那里去,另外做个定例,內帑所收之赋,每年划出四成与慈宁宫。”
想起太后掌內帑时,前前后后划拉了六百万两给娘家。
尽管不知道这笔银子的用途是什么,秦云不打算寻根问底。
既然太后需要用钱,作为儿子给够就是了。
太后交权交的那么痛快,又多番为他考虑,秦云没道理让太后手上反倒拮据了。
做人要讲良心,尤其是对亲人。
小德子惊讶的再次记下秦云的吩咐,心里却很是感慨。
陛下是念情之人。
內帑年赋所得可不是小数目,少说也在百万纹银以上,划出四成,也有好几十万两了。
小德子作为积年的老宦官,侍奉两代皇帝,如今又权柄日重,可是清楚宫内的一应开销如何的。
就说内务府管着所有的内侍宫婢,一年开销也不过是这个数罢了。
内务府所属可是数千上万人。
“对了,朕的皇叔,在做什么?”
翻看完概要,后面都是一些琐事,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程志杰组建新军的事情。
不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