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气煞老夫!”
“嗤~”
“张维之,今天你不给老夫说出个究竟来,老夫与你没完!”
“呵呵。”
“狂悖无礼的小贼,老夫跟你拼了!”
李义是个暴脾气,张维之又对他十分看不上眼。
两人句话不对付,立刻就要演变成全武行。
“肃静!”
小德子见情况不对,立刻出声喝止。
“小贼辱我,老夫绝不得罢休!”
李义还是不依不饶,老胳膊老腿,扬起芴板就要冲过去打人。
“大汉将军,还不快带李大人下去修养!”
小德子急了,赶紧招呼站岗的大汉将军。
不等手持金瓜锤的大汉将军动手,一道人影已经抢先而出制住了暴走的李义。
“程志杰,你放开老夫!老夫一世清名,岂容小贼污蔑!”
但面对刚刚班师回朝,满身煞气都没散了多少的程志杰,李义仍然挣扎不止。
可见是真的气上头了。
张维之浑然不惧,反唇相讥,“咆哮朝堂,君前失仪就是李大人你的君子之仪?”
“啊,啊啊~小贼,辱人太甚,老夫跟你拼了!”
李义眼睛都红了,挣扎着被金瓜武士左右夹着胳膊抬了除了去。
“呼~啪嗒!”
一根芴板扔飞出
来落在地上,这是李义最后的正义。
李义挣扎的吼叫渐渐远去,最终再也听不见。
金銮殿上却依旧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秦云全程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但在心里,秦云却对李义这个之前欣赏的清流魁首腻歪急了。
什么狗屁人才,这样心里没数的人才,朕不需要。
同样是人才,处处维护,好话不断,嘴巴跟摸了蜂蜜一样的车载斗量,何必留着李义自找没趣。
又不是贱皮子,成天爱被人说教。
掌控了禁军,大体理清了朝堂势力,还有程志杰这个掌军的皇室铁杆。
秦云自认已经不是初来乍到,啥也不懂了。
李义虽然是个清谈的人才,但多他一个不多。
换掉就换掉好了。
昨晚朝臣死了的都在不少,今天上朝谁敢第一个蹦跶出来唱高调了?
就你李义厉害。
还罪己诏,朕先让你罪无可恕!
老匹夫。
本想回班的张维之见到秦云脸色,眼睛一转,抢在大汉将军之前抢先一把抓过地上的芴板。
“陛下,李义诽谤圣上,咆哮朝堂,罪不可恕。但其人至诚,饱读诗书,臣以为可酌情,发往栾缇部教化夷人,使之归化为陛下所用,也算是将功折罪!
”
秦云眼睛一眯。
这是要借刀杀人?
李义送去栾缇部,绝无生还的可能。
好一招杀鸡骇猴啊。
看着哗然的朝堂,尤其是炸开的清流,秦云感觉他又找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颠倒黑白,光明正大谋害政敌的手段,硬是用的合情合理。
张维之,人才啊。
秦云向小德子打了个眼神。
小德子意会,暗中传音,“陛下,御史张维之,徐相的得意门生,其人博学多才,善雄辩。”
秦云不动声色点头。
既然是徐文易的得意门生,那用起来就不用太多顾虑了。
都是一脉相承,不可多得的人才。
“陛下不可,李老大人年事已高,此去恐有不测之险啊陛下!”
“陛下,栾缇部胡人野性难训,不服王化,难以教化,李大人年老,去了恐有性命之忧啊!”
“栾缇部霍乱京师,幸得陛下明鉴,程大人英勇,雷霆手段诛之。这般狂蛮之徒,不该受李大人教化。”
炸锅的清流臣子,为了营救李义各显神通,各种说辞不要钱一样扔出来。
一个个都对张维之怒目而视,恨不能寝其皮吃其肉。
看热闹的群臣之中,慢慢有人不爽起来。
这七嘴八舌的,就
差把栾缇部打成罪有应得了。
这样给栾缇部定性,让他们后面还怎么说?
都做好向陛下发难的准备了,你们一帮清流嘴皮子一碰就先定性栾缇部是狼子野心了。
那我们是不是该跪下来山呼万岁?
昨晚遇难的同侪就不管了是不是?
任由皇帝这么胡作非为,下次死的谁敢保证不是自己?
不给皇帝一个教训,长此以往,朝堂上下必然人人自危好吗!
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货。
死一个李义,再找个张义,王义推出来不就行了!
误了大事了,一群蠢虫!
“陛下,李义君前失仪,可召三法司审理定罪。当务之急,还是该优先处理栾缇部事宜,自己昨夜京师动荡之事。”
史功一脸阴沉,转出来终止了话题。
一帮清流不说话了。
三法司审理,只要不是会审,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云笑了,真当朕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三法司会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