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额银票,而是去拽时聿的衣袖。
可她哪里能拽的住一个成年男子,往日她拽的住,是时聿愿意被她拽住,可现在……
她理了理衣摆便接着跟上前,此路远离了湖畔少了杂草碎石,也更好走了。
膝盖受衣物摩擦有些疼,无奈行动缓慢,前方的人又不肯放慢速度,终究还是拉开了距离。
不一会,她便看不见时聿的身影了。
而她此时也已走到了街市上。
薄暮冥冥,行人渐稀。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她的眼前。
荣李从里面下来,走到初念跟前:“哎呦初姑娘,您怎么在这儿啊,那赦免的诏书一下来殿下就去了诏狱接您,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这时,车窗卷帘掀开,司空滕带着笑意看着她,“你如今已不再是钦犯,可以正大光明跟我回府。”
说着,荣李便要去扶初念上车,可初念抽回了手。
“正是因为我不再是钦犯,才更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司空滕笑意渐收,“怎么去了一趟诏狱,回来反倒跟我生分了。”
“你托我寻的账簿已有了线索,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不知为何,初念看司空滕不再有当初那般亲近的感觉了,此刻,在他的眼底,她看到更多的是一种深不可测。
当初她病急乱投医,没有过多考量,也将时聿说的话抛之脑后,可现在想想,他说的没有错。
她到底还是深闺中的女儿,而司空滕虽早已退居朝堂,可他到底也是曾参与皇子风云争斗的人,又怎会简单。
当初他用兄长的香囊诱她,现在又用账簿引她。
她的软肋,他竟完全拿捏。
“多谢三殿下,只是时大人已允诺给我一个住处,我想便不必去叨扰殿下了。”
“时聿?”
“他若想带你走,便不会将你一人丢在大街上吧?”
在司空滕面前,初念的谎言都显得过于拙劣。
初念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解释,转身想逃离,竟一头撞上了一个胸膛。
是那熟悉的冷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