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着假笑,他本以为此行就能将初念带入宫,可却没想到竟是来给她颁布赦令。
到嘴边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初念听着刘掌印手中的帛书,与他口中念出的赦词,只觉得像做梦一般。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手臂出现一块红。
是真的。
昭戍说的都是真的。
她竟错怪了时聿这么久,还将他与自私自利的小人相提并论,甚至还说他不必司空滕干净。
她实在是不该!
刘掌印走后,审讯室又恢复死寂一般的宁静。
初念朝昭戍央求道:“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初姑娘现在倒是想见我家主子了,方才不是还一个劲的要赶他走吗?”
昭戍心中憋了一股火,说话也就难免阴阳怪气了起来。
初念自知理亏,也不奢望昭戍的态度能有多好,“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实在该对他亲口说一声对不起的”
这些时日的波折与磨难,竟叫她全然丢了礼,弃了仪,将夫子的谆谆教导忘在了脑后。
无论如何,她都为自己对他的妄议而感到抱歉,她不该生了小人之心,这实非君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