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听得胆战心惊,低着头顺着冗长昏暗的夹道向前走。
会不会,父亲也曾受此屈打?
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临老了竟落得如此境地。
想到这里,初念不禁心头一酸,吸了吸鼻子。
一直走到尽头,她看见了一个头发污糟花白的人,背对着牢门坐在地上。
驼着背,佝偻着肩。
那是父亲吗?
“父亲!”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里面的老者动了一下,却没有转头。
“父亲,我是念念啊!”
她带着哭腔着低声呼唤。
“念念?”
初忠荣颤颤巍巍转身,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儿是真实的。
初念纤细的手指抓住铁栏,看着父亲一瘸一拐朝自己走来的样子泣不成声。
“他们对您用刑了?”
初忠荣没有回答,只是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念念瘦了,在宫里是不是过得不好啊。”
“女儿没有进宫,托时大人庇护藏在他府中。”初念压下眼泪,将抄家那日的经历都说与了父亲。
“胡闹!”
只听初忠荣一声严厉呵斥,“时聿此人深不可测,你切记不可与他扯上关系。”
“他那是觊觎你手上的证据,不要相信他!”
“念念,带上证据去找你哥哥,他知道该如何做!”
初念哑声惊呼:“去找哥哥?”
“他在冀州,去找他!”
“念念,切记,不要与时聿扯上关系,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初忠荣苦口婆心地又一遍嘱咐。
一阵小碎步,吉祥跑来:“姑娘,该走了。”
初念抹了把泪,只能强行压住内心的悲痛,起身跟着吉祥离开。
刚走了没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呵。
“谁在那儿!?”
初念心脏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