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流心商盟,贵宾室内。
刘平卫坐在椅子上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抵住茶杯往对面的老者滑去:“想好了吗?尹叔。”尹叔尽力的让脸上的皱褶看着舒缓一些,笑着伸出双手把茶水捧了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说道:“能不能容我考虑考虑?”
刘平卫二十岁模样,身高六尺有余,不算太高,但是模样却是实俊朗,看着人说话时嘴角总是带着些不知其味的淡淡微笑。刘平卫便是这流心商盟的少主。
“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刘平卫蓦地站了起来说了句。尹叔赶紧站了起来陪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这顾心五年前便来到我家,一看当时那模样就是吃过苦的人,不像那奸诈之辈。”
“哈哈哈,不像那奸诈之辈,哈哈哈”刘平卫把手背在身后,围着尹叔一圈一圈的踱步,“不像奸诈之辈?你看他那模样,宽广的身躯,脸上还带着些肥肉,一看便是横肉,自带凶相。”“公子言重了,人不可貌相。”
刘平卫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外人看来是何其阳光。刘平卫扶着尹叔的胳膊:“尹叔,来,坐,坐坐。我也是说说笑而已。尹叔我说人不可貌相,那尹叔又是否对他知根知底呢?”
“啊这……啊这……”
“尹叔也没底不是吗?”刘平卫看他这般吞吞吐吐,自知有戏,接着说道“尹叔你看我这模样如何?”尹叔说道:“那自然是模样俊秀,一表人才。”
“实不相瞒,尹叔,我称呼您一句尹伯”“不敢不敢,当不起,当不起。”“尹伯您当得起,我说您当得起自是当得起。”
刘平卫话也不停:“尹伯您可知我对您家尹琼可是仰慕已久,”“啊?”尹叔一句失声。
刘平卫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正是如此,那尹伯您是否知道尹琼也倾心于我?”“啊?果真?”尹叔又失声了一句。刘平卫靠在茶桌之上,看着尹叔慢慢的说:“果真。”
“假若将来你我两家成了亲事。那不就是一家人了吗?”刘平卫说道。尹叔低头沉默不语。
刘平卫靠近尹叔:“尹伯,你可知道那肥皂外城之人有多么喜欢?你又知道那小小的一块三指大小的肥皂在外地又价值几何?三两现银!”
“多少?三两!”尹叔第三次失声。“对,三两。”
刘平卫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尹伯,只要我们有了方子,我们便可扩大生产,以我家的商业人脉,这商品很快就可以普遍全国,这破天的富贵,尹伯您和我可要接住啊。”“可是这方子是顾心个人的。”尹叔的声音小了很多。
“什么是顾心个人的?这五年来他可有亲友来找过?尹伯您再想想为什么?有吗?”“没有。”尹叔声音几乎弱不可闻。
“您看他这副模样啊,这方子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吗?指不定是他从哪里偷来的抢来的也说不准。再者说了,你接济他五年了,难道他用方子报答你不是应该?又或者是我们换个角度,他又为何五年还不离你家而去?我想啊,怕不是也看上了你家尹琼,想占了你家尹琼,吃了你家的绝户吧。尹伯,您看您又膝下无子,只此一女。他又来路不明,细细想来,是否是这般道理?”
在这刘平卫的句句诛心之下,尹叔低着头沉默不语。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是本地人啊,本地土著啊,世代住在这内城之中,您对我知根知底啊,日后我与尹琼成了亲,诞下一儿半女的,你我两家合为一家,再把您和尹琼接进这内城享享清福,多与这些达官贵人走动走动,岂不是美哉?”
尹叔抬起头来看着刘平卫,眼睛里逐渐有了光。
“还有,顾心四年前除了肥皂之外还有一物也同时现世,尹伯你可知道是何物?”
“是那酒吗?”
“对,正是那烈酒?酒性之烈,天下少有,我动用本家关系,搜索附近十余城,无一款酒与之相同,也无一款酒能与之相比。”
“真的吗?”
“真的,更重要的是这款酒深得城主喜欢,我们用这酒打通城主关系,将来在这一亩三分地不是更加顺风顺水?这酒也是独家所有,难道不是又一场泼天富贵?尹伯你不想要?”
尹叔思索了片刻:“顾心这孩子虽说是热心肠,但是这模样确实是比较粗犷,不太适合我家琼儿。”
刘平卫道:“这才对了嘛,这才是我的未来好岳丈啊!”
尹叔沉吟了一下,说道:“可是这顾心与那两位小将军相熟,我怕~~”
“这也不用怕,两个外门外出历练弟子而已,五年之期已满,不日就会离开千岭城,之后便和那顾心再也没有半分瓜葛。”
“尹伯啊,你要知道当初我刘家为了揽下你家的肥皂风波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走了多少关系,又用了多少银钱啊,你不会真的以为那两位小将军来你家吃几顿酒菜就能把那些苍蝇全给打发了?”
尹叔闻言赶紧一礼:“谢过刘公子了。”刘平卫赶紧伸手相扶,然后又轻拍了一下嘴,笑着说:“是我多嘴了,这就是玩笑之语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在这也有许久功夫了,顾心也出去给那两个小将军送酒去了,家里只有小女一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尹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