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宛央被吓得连连后退,结果退到了安装取款机的狭窄空间里面,再无路可退。
流浪汉的狞笑着,朝殷宛央伸出手。
殷宛央吓得惊叫,手使劲乱挥,想要拍开那只手。
“滚!”一声怒吼传来,接着,流浪汉被宴南修扒拉开。
看到殷宛央从医院开车走了,他也开车跟上来了,只是停车后没有马上,后面出于担心才过来查看。
流浪汉却被宴南修惹恼了,跟他打了起来。
空间有限,宴南修一边让殷宛央出去车上躲着,一边继续招呼流浪汉。
殷宛央出去后,怕宴南修吃亏,并不敢远离。
没多久,她看到宴南修出来了,迎上去,担心地打量他:“你没事吧?”
她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挺响的,还有叫嚷声。
“没……”
宴南修一个字出口后,想到什么,一只手抬起来,扶着另一边的肩膀,“没多大事。”
殷宛央一看,这就是有事了嘛:“我看看,怎么了?”
“我大概开不了车了,去你车上。”宴南修窃喜着,把肩膀捂得更紧了些。
因为空间太狭窄,打斗的过程中他手臂磕到取款机,撞青了的。
他看出来了,殷宛央还是关心他的,正好可以用苦肉计。
殷宛央赶紧带宴南修上了自己车子,她要察看情况,他不肯。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问。
宴南修摇头:“没有外伤,回去养几天就好了。”
殷宛央觉得他自己有分寸:“我送你回家?”
“去你那。”宴南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光明正大地到殷宛央那过夜的借口,怎么能放过。
殷宛央犹豫:就这样又让宴南修去自己那,算什么?
他们不是该趁宴星画这次的事结束吗!
“我可是因为救你受的伤。”宴南修委屈巴巴地。
殷宛央想着,宴南修要是没来,自己都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她便不再纠结了,发动了车子。
殷宛央带宴南修进了家里,他先是说自己手臂抬不起来,让她替他洗了澡,随后,等她上了床,他手脚又开始不安分了。
殷宛央没好气地按住他的手:“不是说受伤了吗,还不老实!果然跟人说的,男人得挂在墙上了才消停!”
宴南修嘴角抽了抽:“我受伤的是手臂,又不是那个部位和脑袋。管不住。”
“管不住就去医院,毕竟我又不是医生。”
“好了,我保证什么都不做,睡吧。”
宴南修知道,再闹下去,苦肉计也不管用了,只能跑去浴室冲澡。
殷宛央虽然怜悯,但是告诉自己不能再让步了。
宴南修又没有回家,明显是去了殷宛央那,钱荷珊暴躁地在家里打转。
她在医院有眼线,已经知道庄欣瞳醒了,还偷听到殷宛央要替庄欣瞳代理,找律师起诉宴星画。
看宴南修这架势,是真没打算帮宴星画,不帮殷宛央就不错了。
所以,还得从殷宛央那下功夫。
她打探过了,庄欣瞳家里只是普通的中产阶级,要人脉也没有什么给力的人脉,要钱也没有多少钱,靠着他们自己,想要跟宴家较劲,根本不自量力。
但殷宛央现在攀上了司家,还抓着宴南修不放,她一定要帮着庄欣瞳打官司的话,这边就吃力了。
她想过自己去找殷宛央谈判,但记起殷宛央上次在这里跟她一个钉子一个眼的,把她气得七窍生烟,明显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殷宛央了,她很可能拿不下她。
那就只有利用陶丽绮那颗棋子了。
钱荷珊本想马上给陶丽绮打电话,但想到这次的情况特殊,还得面谈才行。
第二天,钱荷珊早早地上门堵陶丽绮。
陶丽绮带了小鲜肉回家鬼混,听到门铃,以为是殷宛央一早回来拿什么东西,胡乱套上睡衣就去开门。
钱荷珊看到陶丽绮蓬头垢面,脖子上有被啃得红红的印子,就想到是什么情形了,眼底的憎恶差点没藏住。
要不是陶丽绮还有点利用价值,都想直接把她清出宴家了。
陶丽绮没想到来的是钱荷珊,短暂地手足无措后,又一副摆烂的样子,扶着大门,挡在门口:
“哎呀,这不是她大伯母吗?一大早的,你怎么过来了?我这也没给你准备早餐,准备了估计你也瞧不上。”
殷宛央那天出事后,并没有给陶丽绮打电话。
陶丽绮看到新闻,认出车子和殷宛央,找她询问情况的。
殷宛央讲了经过,陶丽绮心里很愤恨宴星画乃至宴家。
只不过,她没有去找他们质问的血性。
但这不代表这事在她心里就过去了。
现在钱荷珊主动找上门来,不知道意欲何为,她自然要堵着门口先试探一下。
钱荷珊也看出了陶丽绮的态度变化,奈何现在是自己要找人办事,勉强挤出两分笑:
“我吃过了。前面不是忙嘛,没顾上给你拿零花钱,今天有点空,把这两个月的零花钱一并给你送过来。”
陶丽绮眼睛顿时就亮了,脸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