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小将大喝道:“睿侯府竟然敢在朱雀大街上带着炸药行走,难道不知道往前走就是宫墙了吗?”
“来人,拿下!”
薛七知道此刻不能反抗,便吩咐手下人都放下武器,举起双手。
禁军的人上前来,一个个将他们全部拿下扣住,又去检查马车。
果然瞧见里面许多的炸药包,不仅如此,还躺着一个面容狰狞冷酷的人,似乎是杀手。
禁军小将吩咐人将炸药取出妥当放好,伸手要将阿十拖出马车的时候,发现他身体有伤,四肢都裹着硬物,十分奇怪。
“来人,上马车,将马车一并带回去!”
沈俊南和叶昭明躲在巷子口伸出脑袋瞧着。
叶昭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刚才那威力也太大了吧?我只觉得一股热浪从面上压来,还以为我的鼻子眼睛都被融化了!”
原来刚才是叶昭明在摊位上掐着时间点燃了火药,趁乱跟着人一起逃走,谁也没发现。
而靠近车厢,丢竹筒炸药的人便是沈俊南了。
他伸手将手指按在唇上:“禁军还没走呢,大哥你再说大声一点,咱们也要一并去吃牢饭。”
叶昭明听得立刻捂着嘴,拍了拍沈俊南的肩膀,两人收回了头就往回走。
“这赌坊老板还真的有炸药时刻备着呢,而且你一句话就将这种要命的东西给你了,南哥儿啊,你可在京都混出名堂来了!”
叶昭明十分自豪地揽住沈俊南的肩膀。
沈俊南唉一声:“这种要命的勾当,我宁愿少做一些,大哥你就不要高兴了。”
叶昭明听得嗯了一声:“阿南跟着玉娘子走了,咱们应该往哪边追?”
沈俊南淡淡说道:“追?追什么?你没听到侯府的手下都出动了吗?咱们还去的话,那谢容锦就要怀疑咱们串通一气了。”
“走吧,大哥,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准备好晚饭,指不定玉娘子他们就回来吃晚饭了。”
叶昭明还是放心不下,可是还是被沈俊南拉着回去了。
玉棠坐在马车之中,松开了嘴上咬着的绳子,心想事情应当十分顺利吧?
在回房中换衣的时候,芊容瞧见向曦和向黎来了,立刻就拉着她们进了房。
“向曦你去告诉沈俊南和叶昭明,想办法弄些炸药,在朱雀大街上制造混乱。”
向曦听得,也不敢多问,立刻就去交代。
这边玉棠吩咐向黎帮她更衣,穿好了就出来见芊容。
芊容看她动作十分迅速,也没有多想,起身就引着玉棠离开。
唐之南十分不放心:“我跟着她一起去,反正只是假装,没问题吧?”
芊容拿眼睛对着唐之南打量一眼:“自然是可以。”
所以当时坐在马车之中的人有两个,掀开车帘的时候,唐之南躲在车厢后面,注意不暴露出自己。
芊容此刻拉着马车继续往前,后面谢容锦追的十分紧。
唐之南便凑到玉棠耳边问道:“咱们如何脱身?”
玉棠摇着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杨玉安的用心自然不会好,说什么假装,恐怕从一开始就是谎话。
引开谢容锦过来,绝对还有其他的安排。
等到马车出了城,在黄土路上还一个劲往前跑,唐之南便越发不安了。
玉棠拉着她坐好,摇着头表示不用惊慌。
行到一片林子中,忽然从林中窜出许多的人,个个连面都不蒙了,举着大刀就杀将下来。
谢容锦连忙牵住缰绳,抽出长剑在手。
前方马车也停下了,那伙贼人站定对着芊容行礼。
芊容从容从马车上跳下来,转身面对着谢容锦:“世子果然痴情,小姐就知道你会追来。”
“不过我家小姐念在和世子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世子一个机会,若是您此刻转身骑马回去,这边没人会去追你。”
“不过是一个丫鬟的命,总比不上世子您的命值钱吧?”
芊容负手说完等着谢容锦的答复。
玉棠在车厢之中心跳不已,却并不担心,她心中知道谢容锦一定不会走的。
可是唐之南可不信,已经从袖中抽出几根棍子,为了可以随身携带长枪,他找了铁匠铺的人做了几个衔接环扣。
用三个环扣便能将长枪组装起来。
“哼!本世子岂会是那种临阵脱逃之人?更何况车厢里面之人,是我这辈子都要守护的人,我更不会走了!”
芊容听得,眸子一冷,举起手来一挥,持着大刀的人全部都冲了上去。
谢容锦跳下马,一踢马屁股,马立刻就跑开了。
他抽出宝剑迎着众人主动冲了上去。
芊容冷眼瞧着,却不防一柄银色长枪窜出,在空中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一下下都冲着芊容招呼过去。
芊容躲闪不及,手臂挨了一下。
她捂着手臂冷眼盯住唐之南:“你怎么将这东西带在身上的?”
唐之南立在车板上,手举着长枪冷面盯住芊容:“这你没必要知道。”
谢容锦瞧着唐之南在车厢之中,心念一动,不过此刻却也顾不得阿十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