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景以为家里的做饭阿姨让司机过去买的。
偶尔也换换早餐花样。
那是一家南方小笼包店,在京市也开了几十年了,但离家里挺远,早高峰必然是要排队的。
“阿礼送来的。”周母说了一句,“一早就拿来了,让阿姨放在厨房蒸锅里热着,刚端出来的。”
周望景不由呛了一声,差点倒吸到气管去。
他腹诽:陈淮礼,还真的疯了。
昨天自己没有听岔。
一早来送小笼包了。
他送奶茶,送蛋糕都没有成功,陈淮礼的小笼包怎么可能有效果么。
周望景觉得奇怪,周泞书更加如此。
她完美避开了小笼包,直接拿了旁边的小米糕吃了起来。
坐在周泞书对面的中年男人,已经步入中年,但依旧神采飞扬,周望景简直就是他的年轻版。
周父将小笼包从周望景的面前推了过来放女儿跟前,“泞泞,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小笼包么?”
“爸,我已经不爱吃了,从今天开始不爱吃的。”周泞书确认告诉父亲。
因为陈淮礼,她不爱吃。
陈淮礼这个坑过,她好不容易填满了,谁又要去挖坑,挖深了苦了自己。
周望景逡巡了一圈父母,如果父母知道陈淮礼那心思,不会还把周泞书往陈家推吧。
陈淮礼倒是没有和父母一辈儿说,少了很多的事端。
“泞泞,最近挺忙啊?”周父关切了一句,“公司事情多,就多请几个人帮你,我们泞泞这么厉害,做个总指挥就好了。”
“我亲爱的爸爸,我公司也要开源节流的好不好,又不是周氏,随便挥霍就好了。”周泞书挑眉。
周望景白了一眼:“谁挥霍了?”
“谁是老板,谁挥霍,反正不是我。”周泞书抖抖肩膀,得意洋洋。
她吃了两口小米糕,喝了点牛奶就站起来了,“我们小公司要上班去,各位拜拜。”
周泞书先撤。
自家父亲那开场白,接下来肯定又要说,女孩子就要出去多玩一玩,多看看,能不能找到个合眼缘的。
“阿景,阿礼是什么意思?”周父询问周望景。
周望景夹起来的小笼包忽然就不香了,“什么意思,不就是路过多买了,便宜我们了?”
“你这个缺心眼。”周母嘀咕了一声,“你姐姐是不是交了个大学生的男朋友啊?到底小几岁?”
“我姐你问我姐,我不知道的。”周望景立马举起手来做投降,“妈,你们不能矛头对准我。”
“那不问你,问谁去,阿珵也不过来,你什么时候叫阿珵来家里吃饭,你不是说他结婚了么,带他媳妇一块儿过来,顺道啊,把你追的那个女孩子也邀请过来,这样人多热闹!”周母提议。
周望景汗颜,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温延珵会同意才怪,他的西洋镜都要碎光光了。
“妈,我都还没成功呢,你以为我喊得动吗?”周望景对自己确实没啥信心,还不如前天晚上给她办了,那就直接赖上。
可他又是有原则的人。
周母满脸嫌弃:“也是,靠你也不会成功的,水平这么差,阿珵不都结婚了么,你和人取取经,让人家教教你,笨么学一学。”
“我是笨吗?”周望景不禁反问。
父母二人皆点头。
“这饭是吃不了。”周望景依旧拿了小笼包塞在嘴里。
他随后又关照了厨房阿姨,“阿姨,帮我保温盒里装一份小笼包。”
反正周泞书不吃,还多一蒸笼了,那就索性他来处理,也不浪费了陈淮礼的好意。
奶茶不行,咖啡不行,蛋糕不行,小笼包不知道行不行?
周望景去公司的路上,绕去了延胜资本。
随后给温延珵发了一个微信。
温延珵现在可是他说一句就要听的小弟,随便怎么使唤都成。
温延珵昨晚就没睡好,今天又被周望景这种骚操作给刺激到,不禁骂了一句:“请你积点德,小心天打雷劈。”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又不骗人。”周望景回他一句。
他竟噎了噎,没话可说。
昨晚没有坦白,现下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温延珵到了办公室就给总经办打电话,“唐助,去安保室拿一个保温盒。”
“好的,温总。”
唐若喃才到办公室,结果老板比她更早。
她立马去安保室拿了一个粉色的保温盒,倒是挺少女心的 ,但余音不可能放在安保室这么可爱的盒子。
余音又不知道温延珵在这里工作?
所以是陌生女人的东西,老板还要她去拿,这不是昭告天下,老板有三儿了?
唐若喃怀着这样的心情,气呼呼地将保温盒拿到了总裁办公室,内心已经打好了草稿要骂人了。
“温总,您的保温盒。”唐若喃先把工作完成,然后再切回到了余音姐妹的身份,“咳咳,温总,我后悔帮你隐瞒了,你怎么可以在有太太的状况下,还接受别的女孩子的东西,你让余音怎么办,如果你不想要和余音过的,趁早和她说清